“他们有钱放到银行里,口粮钱不往出掏,能该黄是怎么的?”
“都搬出去了,有煤本不烧煤,取暖的时候热的够呛,总想回屯子整烧柴刮拉社员们!
几乎哪个屯子的生产队长都会发这样的牢骚。他们对于上班挣现钱的人基本都存在不少意见。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供销社职工和生产队干部之间常常存在着一些难以调和的矛盾。这些矛盾看似微不足道,但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引发一系列令人尴尬的局面。
比如说,假如你打算搬家离开村子,那么就连最基本的生活物资——烧柴都会成为一个大问题。因为生产队掌握着分配烧柴的权力,而这时候队长的态度就显得至关重要。倘若他对你心存不满或者认为你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屯子的居民,那么他可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分给你烧柴。
当你面临这样的困境时,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队长求情。然而,这位队长却并不会轻易松口,反而会故意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似乎在权衡利弊。其实,他心里早就打定主意想要借此机会卖给你一个人情,让你对他感恩戴德。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实行了包产到户政策之后,这种状况终于得到了显着的改善。只要家里拥有一定面积的口粮田,那么解决烧柴问题便不再困难。供销社职工家属可以通过自己的辛勤劳作,从田地中收获足够的农作物秸秆等作为燃料,再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古朝阳任正队长,温世义就成为副队长。古朝阳好饮酒,喝多了就吵吵嚷嚷,有时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站在生产队的队部中央,经常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啊!你们这群该死的新兴地主老财们!”
“咱们农民辛辛苦苦地劳作,每天累得跟狗似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都能摔成八瓣儿啦!可到头来呢?一年忙到头,连几个小钱都见不着!”
“再看看你们这些家伙,整天不是吃香的就是喝辣的,游手好闲不说,还轻轻松松就能挣到现钱!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今天我要不收拾收拾你们,我就对不起咱广大受苦受累的农民兄弟姐妹们!”
他口中所骂的“地主老财”,其实指的就是村里那几户上班挣现钱的人家。而他所谓的“收拾”手段也很简单粗暴——等到分粮食的时候,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他们手头有没有足够的现金来买粮,那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总之我老古概不赊欠。再有就是分烧柴的时候不在本地住就不给。
想当年闹土改那会儿,古朝阳可是出尽了风头,着实风光了一把。那时候,他把富人们整得死去活来,让大家拍手称快。然而时过境迁,社会发展进步了,可他的思想却没能与时俱进。
如今只要一看到挣现钱的生活水平稍微比普通人高那么一点儿,他那双眼睛立马就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立刻召集几个帮手冲过去,将人家五花大绑抓起来狠狠地批斗一顿,这样才能稍稍消解一下他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在我们这个宁静的小屯子里,真正算得上是“跑马占荒”的老住户可真是寥寥无几。除了那历史悠久的王家和裴家之外,其余的大多数人家都是后来陆续搬迁而来的。
尤其是在伟大的解放战争胜利之后,从广袤的山东大地、富饶的河北平原、人口众多的河南地区、工业发达的辽宁以及风景如画的吉林等地方,源源不断地有人们举家迁移到这里来定居生活。
这些外来的移民们逐渐融入了我们屯子的大家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经过多年的发展繁衍,到了人数最多的时候,整个屯子里的居民数量已经接近六百人之多啦!
说起老一辈人的故事,就不得不提到那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当时,老辈子的人们给这场变革起了一个非常生动形象的名字——“翻挖”。
所谓“翻”,顾名思义,就是像翻箱倒柜那样彻底清查地主富农们隐藏的财产和土地;而“挖”则意味着要深挖到底,不放过任何一寸被非法侵占的土地资源。
别看咱们农民没啥高深的文化知识,但他们对于事物本质的理解和总结能力可一点儿都不弱哦!这种简单明了却又如此贴切的称呼方式,不仅体现出了劳动人民的智慧,更是让后人在谈论这段历史时能够立刻感受到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和气势磅礴的力量。
话说那老古太太的儿子古朝阳与温世义的父亲温常勤,土改那阵子皆是青年团中的核心人物、骨干力量。他们二人紧密地配合着杜祥以及孟大巴掌等一众满怀热忱的积极分子,首先投身于针对邻屯徐思源这位大地主的“翻挖”行动之中。这场激烈的斗争犹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
完成了邻村的任务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本村,将目标锁定在了王建仓一家。然而,在此之前,王家兄弟几人已然分家立户。其中最为富有的当属地主王建仓,此人颇具远见卓识,早早地变卖了名下的土地和房产,举家迁往南泉县城定居。而其余几位兄弟,则都被划定为中农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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