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引发了周围众人的共鸣,大家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叹气声此起彼伏。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程殿武竟然也加入了他们这支劳动大军的行列之中。
关于这件事,坊间渐渐流传起各种说法。据说,霍与程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和睦,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已存在多时,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尖锐。
终于,在某一天,霍成功地抓住了程殿武的某个致命把柄,毫不留情地将他一举拉下马来,使其瞬间失去了往日的风光。
如今的程殿武,已然不再拥有那辆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自行车,手腕上空空如也,不见那块精致的手表踪影。昔日那件华丽的绸子布衫也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朴素至极甚至略显破旧的粗布衣裳。就连他平日里爱不释手的洋烟卷,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此刻的程殿武,从头到脚的装扮比起普通农民还要更像农民几分呢。
曾经有那么一回,他与温世义的老爷爷老温头凑在一起打起了扑克。就在那关键的时刻,两人因为一张牌而争执不休,甚至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仿佛两只斗鸡一般互不相让。若不是旁边有人赶紧上前劝阻,恐怕他俩真会不顾一切地扭打起来呢!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些日子。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他居然连自己仅有的一间半房子都失去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搬离原来的住所,来到了生产队西边一处紧挨着马圈的简陋房屋里。这间屋子小得可怜,里面仅有一张锅台连着炕。
每当天寒地冻的冬季来临,整个屋子便被烟雾笼罩得严严实实。人们即便坐在热烘烘的炕上,彼此之间也难以看清对方的面容。更令人痛心的是,不久之后,他那位年轻貌美的媳妇竟然也撒手人寰,抛下了他们共同孕育的三个嗷嗷待哺、尚未成年且失去母亲疼爱的孩子。
记得他媳妇离世的那天,天气异常炎热,骄阳似火,烤得大地仿佛都要冒烟了。当时,我恰好就站在生产队马圈的大门前。尽管距离稍远,但仍能隐约听到从那间屋子里传来他媳妇那有气无力的呼喊声。
那一声声微弱的叫喊,始终只有一个字:“冰……冰……还是冰……”那声音充满了对清凉和解脱的渴望,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怜悯。
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怀着满心的焦急与关切,迈着沉重而又坚定的步伐走向屋后那口深井。井深且幽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但这个人并没有因此退缩。
他身上拴住安全绳,在同伴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沿着井口边缘攀援而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费力。井下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布满青苔,稍有不慎便可能滑落至深处。然而,为了能给那位身患重病、高烧不退的女子攒下几块冰,他全然不顾这些潜在的危险。
那位病人正遭受着极度严重的高烧折磨,身体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炭火。可是,在那个特定的年代,她用不起退烧的药物,人们只能无助地守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病魔一点点吞噬着病人脆弱的生命,最终无奈地目睹她痛苦地离去。
许多年过去了,随着阅历的增长和知识的积累,我终于明白了当年那个女子所患的病症——产后热。这种如今看来并不致命的妇科疾病,在当时竟无情地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时光荏苒,在我当年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深秋。那时,县生产资料公司组织了一次关于踏查草炭肥的重要工作。机缘巧合之下,在程殿武的老家,我竟然意外地再次见到了他。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美好的痕迹,他依然还是那副落魄潦倒的模样。更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他已经完全认不出我来了。
古朝阳不再给工业赶马车,回到了自强一队担任队长一职。可以肯定的是,一队的社员们对于古朝阳充满了期待,将重振生产队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皆觉得,古朝阳在公社的社直工业里摸爬滚打如此之久,其阅历和管理能力定然远超之前那位老队长。正因如此,大家心甘情愿地追随他,满心期盼着待到年终分红之际,就算每日工分值未能达到两块之多,但能有一块五也是极好的。
退一万步讲,哪怕最终分文未得,只要不再沦为那令人羞赧的“胀肚户”——非但拿不到钱,反而还倒欠生产队一笔巨款,便已心满意足了。
怎奈天不遂人愿,待到岁末清算之时,家家户户在扣去应得的口粮后,多数家庭仍旧两手空空、分毫不剩。正所谓期望越高,失落感便越重。
尤其令我家,特别是我的母亲大失所望的是,在向生产队缴纳口粮款这件事情上,古朝阳居然锱铢必较,全然不顾往昔旧例,甚至趁着醉意大发雷霆,像文章开篇描述的那般扯开嗓子叫骂不休。
生产队分配下来的口粮啊,那可都是些带着外皮的谷物呢!通常来说,一个成年人口粮一年能有五百多斤。当然啦,像儿童还有少年们分到的就要少一些,会按照年龄逐渐递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