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觉得这个问题很尖锐,可以说是击中了所谓迷信的要害。是啊,如果这几个人不过继给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更加短命。
我请教洪吉平师父,他哈哈大笑后说:“还有一种解释,就是父母克子女,过继出去好养活,结果还是没有躲过去!”
我在洪小梅家里吃过饭,她给我沏了一杯茶水,话题又转到父亲那里,这时洪吉平师父微笑着,坐在一边静静地跟着听讲。
当初永久供销合作社初步成立之时,汤震被任命为经理一职。随着业务的不断拓展和发展壮大,供销合作社面临着人手不足的问题,急需进行人员扩编以满足工作需求。
而此时,生产队的保管员由于常常往来于我家附近,对我们一家颇为熟悉。他深知我的父亲为人忠厚老实,且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因此,这位保管员毫不犹豫地向供销合作社举荐了我的父亲。
供销合作社的负责人冯申听闻此事后,也对父亲有所耳闻,并通过进一步了解,认为父亲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于是,他当机立断,表示同意录用父亲。
然而,那时父亲仍在学校里专心攻读学业。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干部黄倍丰亲自来到家中拜访。经过一番恳切的交谈,最终成功说服了父亲放下书本,投身于供销合作社的工作之中。
就这样,在 1951 年 11 月 25 日这一天,父亲告别了学生时代,踏上了全新的工作岗位,开启了他人生中的另一段旅程。
一年后的腊月二十三,正值寒冬时节,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冰冷刺骨。这一天正好赶上年关前的小年,按照传统习俗,家家户户都忙着祭祀灶王爷,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家宅平安。而在这个不凡的村庄里,永久供销社也迎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当晚轮到汪荣和赵虎值班,他们两人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值班室里,一边闲聊着家常,一边时不时地瞄一眼门外。
由于天气严寒,公家单位自然不会缺少煤炭资源。那座取暖用的大炉子被添满了煤块,火势熊熊,烧得整个炉子通红发亮,散发出阵阵热浪。
只可惜,这座炉子并没有安置在人们吃饭和睡觉的屋子里,而是通过长长的炉筒子将热气输送到各个房间。其中有一段炉筒子恰好从一堵墙壁中间穿过,而就在这面墙的附近,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幅画。
这幅画仿佛是被人随意挂上一般,随着热风吹拂,它竟然开始微微飘动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晃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热风中夹杂的火星不断溅落在画上,使得画面渐渐变得干燥。终于,当炉筒子冲着墙壁的方向持续发红发热时,温度已经达到了极限,瞬间点燃了那张脆弱的纸张。
火苗迅速蔓延开来,顺着纸面向上攀爬,眨眼间便触及到了上方易燃的棚顶。此时的那张画已然成为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火炬,但凡遇到一点柴禾之类的可燃物,火势便会愈发凶猛。
就这样,永久供销社毫无防备地陷入了火海之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这场突如其来的火灾,犹如是特意为即将上天办事的灶王爷点亮了一盏明灯,指引着他前行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个警觉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便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着火啦!”这声惊叫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刹那间,屋子里的人们乱作一团,像炸开了锅似的。有的人慌不择路,四处乱窜;有的人则吓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而那口大水缸里又能存得了多少水呢?众人手忙脚乱地拿起水盆,拼命地舀起水来,然后朝着火焰扬过去,但区区几盆水泼过去,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眨眼间便蒸发得无影无踪。
更糟糕的是,在如此慌乱的情况下,这些水究竟有没有准确地浇到火源之上,根本无人能够说清楚。就这样,火势愈发凶猛,眼看着就要失控了!
此时此刻,有人如梦初醒般地冲出门外,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求救;也有人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想着要从火海中抢救出一些贵重物品。
而此时的父亲,恰好正在办公室里整理那些重要的单据,尚未归家。当得知失火的消息后,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色苍白如纸。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哆哆嗦嗦地将账本、票据和为数不多的现金小心翼翼地收拢在一起,艰难地向外送去......
不一会儿功夫,附近的老百姓们纷纷闻讯赶来。大家齐心协力,有的忙着在井台上奋力打水,有的挑起水桶来回奔波,还有些人甚至直接从自家提来了一桶桶清水。
然而,尽管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救火,但由于缺乏有效的组织和协调,整体效率极其低下。面对熊熊燃烧的大火,这样的努力似乎也只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屋被烧成一片废墟。那是徐家大院的西厢房,作为历史遗迹彻底消失了。
假如父亲当时能够按时下班,或许就能避开这场灾难,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落下病根儿。可命运偏偏就是如此弄人,自那次火灾之后,父亲的听力就明显不如从前了,总是需要别人提高音量跟他说话才行。
他半夜回家,全家人都听他讲完这次经历,看到还不会走路的大女儿,父亲才稍许安定下来,说话也不结巴了。永久供销社又重新翻盖房屋,父亲接下来在那里干了好几年。
“事故责任是怎么认定的呢?”洪小梅着急地问到。
“值班人员进了牢房,领导都受了处分。”我说。
喜欢酒话供销情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酒话供销情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