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然间意识到情况不妙,求生的本能驱使我不顾一切地跃上自行车,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向前蹬去。车轮飞速转动,带起阵阵尘土飞扬。
一路上,我的心跳如鼓,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场景。我深知自家的屋门此刻定然是在屋内挂着绳索,父母外出未归,年幼的弟弟妹妹们早已进入甜美的梦乡,睡得酣畅淋漓。无奈之下,我只得匆匆赶到隔壁老婶家门前,用力敲响她家的窗户,并高声呼喊着让她快些开门。
好在老婶反应敏捷,听到我的呼救声后,毫不犹豫地起身打开了房门。我如释重负般冲进屋内,气喘吁吁地向她讲述了刚才遭遇狼群的惊险经历。
尽管心中依旧惶恐不安,担心那些恶狼会穷追不舍,但理智告诉我,它们未必有如此胆量敢追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我感到,那个晚上的老婶是多么慈祥可爱呀!
1978年春夏之际,老叔老婶决定搬出去了,他们要跟纪万林和玉珍换房子住。
母亲不同意,就对老叔说:“你出去可就死的快了,你在这院不走我们还能替你看着她!”
“二嫂,啥也别说了,出去我省心,不然她总嘟囔,孩子们淘气,偷吃她的冻梨蛋子,她也嘟囔!”老叔黯然地说,如今他只能拿着鞭子,在屯子的地头处看着家禽家畜。
我觉得他们搬出去跟我的一个举动有关,而母亲说老婶就是想自由,好离徐木匠家近一些图方便。
1977年春天,玉珍和纪万林结婚以后,不再与我们一同居住。母亲看着王玉林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心中不免有些怜悯之意,于是她对我们说道:“要不就让你二叔来咱们家里住着吧,也好和你们凑凑热闹。”就这样,王玉林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我家。
不得不说,王玉林这个人确实是阅历丰富、见识广博。他知晓许多关于胡子的故事,像什么老朱头啦,还有那个范大麻子等等,这些人的事迹他都如数家珍。甚至有好些关于胡子打家劫舍、砸孤丁之类的故事都是从他口中流传出来的呢!
王玉林负责生产队夜间看守场院的工作。正因如此,每次队里分配东西的时候,我家总能提前得知具体情况,从而占得不少先机。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玉林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接连数日,他总是往老婶的屋子里钻,专挑老叔外出看地不在家的时机去找老婶闲聊。
母亲将此事告知于我后,我当机立断道:“这可万万不行啊,长此以往下去,他们俩肯定会勾搭上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最终我俩想出了一个主意——直接把王玉林的行李卷给搬到院子里的墙头去。
王玉林晚上过来,看到自己的行李卷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墙头上时,瞬间就心领神会了。只见他默默地抱起行李卷,转身另寻住处去了。
经过此事,我深深领悟到一个道理:人的本性宛如深埋于地下的磐石,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外界环境怎样影响,都难以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与人交往时,固然要关注对方的优点与长处,但对于其缺点,绝不可麻痹大意或等闲视之。
于是村子里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有人绘声绘色地传言,说是王玉林在我家里心怀不轨,结果被毫不留情地驱逐出门。而这风言风语不仅波及到了当事人王玉林,就连我的老婶也受到了无辜的牵连。
尽管事实上,老婶与王玉林之间根本未曾发展到那般不堪的境地,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大伙儿却纷纷言之凿凿地咬定他们已然有了见不得人的“事实”。
面对这般添油加醋的指责和议论,老婶可能倍感委屈与无奈,最终只得想方设法搬离此处,远远避开我们的异样目光。
就这样,老叔和老婶毅然决然地搬走了,从此离开了这个曾经熟悉的院落。随后,纪万林和玉珍一家住进了这个院子。对于玉珍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们的大儿子不过才几个月大,住在离我们如此相近的地方,一旦遇到什么状况,我们便能及时伸出援手,帮忙照应一番。
喜欢酒话供销情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酒话供销情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