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一直在反复思考:“我怎么可能成为第一名呢?”毕竟,我清晰地记得,不论是数学考试中的难题,还是语文试卷里那些复杂的阅读理解,有好些题目我都是一头雾水,压根儿就无从下手。
后来,当我踏入公社的中学后,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对这些知识感到茫然无措,几乎所有的同学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尽管最终我的成绩最为出色,但即便将数学和语文两门学科的分数相加起来,总分竟然连一百分都达不到!有些同学更是可怜,仅仅得到十几分,甚至还有只拿到区区几分的。然而,这绝非我们自身的过错啊,实在是当时所处的社会大环境所致。
由于种种原因,太多本该掌握的知识我们都未能接触到。别说是小数点这种较为高深的概念了,就算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识,我们也是没有搞明白多少。哪怕一直坚持到高中顺利毕业,可论起真正的学业水平来,恐怕还比不上如今的小学生们呢。
既然大家都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而且我的啦啦队还是最为出色、最为优秀的那一支,可为何最终我不但未能崭露头角、脱颖而出,反而是搞得自己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呢?
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学生时代,就连参加工作之后亦是如此。明明手握一副绝佳的好牌,却被我打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然而,在那个时候的我,内心深处却是坚决不肯承认这一点的,总是习惯于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儿地向外推卸。
记得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来到哈尔滨这座城市,便是在我读高中的时候迎来的第一个夏天。就在那一年,父亲接到通知需要前往省城进修学习一段时间。于是,母亲便嘱托他趁着这次机会把我也一同带上,顺道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毕竟,那段时间里我老是会感觉到腰部隐隐作痛。就这样,生平第一次,我有幸坐上了汽车,踏上了火车之旅。一路上所见到的一切事物对于当时年少的我来说,都是那般的新奇与有趣。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省供销干部学校坐落在太平区内。它距离三棵树火车站其实并不算太远。当父亲和他同行的十几位同事们走下火车以后,仅仅只是步行了一小会儿功夫,很快便抵达了学校所在之处。
走进学校的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规模相当大且显得颇为幽深的院落。由于视野受限,我所能清晰看到的只有靠近大门附近的寥寥几幢楼房而已。而这些楼房无一例外全都隐匿于郁郁葱葱的绿树丛荫之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这座宿舍楼总共分为四层,而父亲和他的同伴们则被分配到了第二层。走进房间,可以看到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五张床铺。其中有三个人动作迅速,抢先占据了靠近窗户、采光良好的位置。面对这种情况,父亲也没有过多纠结或争抢,毕竟剩下的那张位于门边的床铺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他的选择。
当大家都安顿好了住宿之后,父亲便带着一行人前去照相留念。他们所前往的地方周边街道并不十分热闹繁荣。尤其是十字街头处,仍然矗立着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而那家名为火车头照相馆的屋子更是显得有些破旧不堪,房屋歪斜扭曲,建造所用材料也是常见的土和稻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父亲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南岗的哈医大一院。负责给我看病的是一位年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性医生。他接过化验单据仔细查看一番后,拿起笔在我的医疗手册上郑重地写下了“肾盂肾炎”这四个大字,并在下方盖上了属于他自己的名章:哈医大一院 纪丰臣。
随后的某一天,我独自一人漫步至道外的靖宇街。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座小楼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座小楼正是纯化医院,它的外观设计精致巧妙且别具一格。我不禁心生好奇,顺势迈步走进了这家医院,并挂了个号做进一步检查。经过一系列化验流程后,最终得到的诊断结果依旧是肾盂肾炎。
供销学校的伙食那叫一个好啊!几乎见不着粗粮的影子。在这里吃饭根本用不着钱票,每张大圆桌上都摆着一本账本,大家吃完饭之后自觉地把账记上去就行。要说这农场供销社的主任冯胖子,那可真是个大胃王!一个月下来,等到该结账的时候一瞧,别人最多也就花个二十几块钱,像我父亲这样的也才不到三十块,这里面还算上了我吃的好些天呢。可再看看冯胖子,好家伙,居然整整花了四十多块!真不知道他那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记得那次我去理发,等理完发站起身来扭头就走。这时,那个嘴里叼着烟斗的理发师在我身后喊:“嘿哟!我可是在这儿辛辛苦苦给您忙活了大半晌呢,您怎么连钱都不给就要走人啦?”
我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想事情,竟然把付钱这茬儿给忘得死死的。仔细想想,估计也是因为这次理发耗时太久的缘故吧。就我这么一颗脑袋,他愣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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