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过了五年,令人悲痛欲绝的消息传开来,老叔竟然不治身亡了!而且他甚至连医院的门都没有踏进去一步。要知道,那时候的农民们生活艰苦,一旦生病,如果不是觉得自己还有康复的希望,往往就会选择硬扛着、拖延下去。
在老叔的葬礼上,灵幡由三弟扛起。按照传统习俗,这本来应该是儿子来做的事情,但由于老叔没有亲生儿子,所以作为侄子的三弟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这份责任,以此来尽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而老婶对此也是感激涕零,为了表示感谢和补偿,她特意送给了三弟一笔丰厚的礼金。这笔礼金不仅仅代表着金钱的价值,更是蕴含着老婶对三弟深深的谢意与敬意。
老叔这辈子,吃亏就在于没有文化上了。话说当年,老叔和老婶满心欢喜地前往乡里办理结婚登记事宜。到了那儿之后,接待他们的办事人员上下打量着老叔,见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再一看桌上居然连喜糖都没有准备,于是心生刁难之意。
办事人员先是漫不经心地询问老叔的周岁年龄,接着又追问他属相是什么。
甚至还调侃道:“今年属狗,那明年属啥呀?”
面对如此刁钻古怪的问题,本就不善言辞的老叔顿时变得磕磕巴巴起来,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
结果可想而知,这次结婚登记没能顺利完成。
回到家中,得知此事的老张头气得简直要七窍生烟!他觉得那个办事人员分明就是故意欺负老实人。
而老叔呢,其实是出生于满洲国时期,因为这个缘故,还曾被旁人起过一个绰号叫做“小满洲子”。
当天,怒火中烧的老张头怒气冲冲地找到老叔质问:“你不是满洲国生的吗?大家都叫你小满洲子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那些办事人员呢?”
然而,老叔心中却很清楚,如果真把这些话说出来,恐怕不但无法成功登记,反而会惹出更多麻烦。毕竟,生气时所说的话往往缺乏足够的说服力。
无奈之下,经过一番周折,最终还是通过找人托关系,才好不容易将结婚登记这件事给办妥了。
记得那回,老叔独自一人前往南泉县办事儿。等到太阳西沉、夜幕降临的时候,老叔寻思着得找个旅店歇歇脚,睡上一宿觉再赶路。
可谁成想,因为这老叔大字不识一个,在人生地不熟的县城里,他兜兜转转,愣是没能寻到一家旅店的影子。
结果他被冻得瑟瑟发抖,双手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那模样看上去实在是惨不忍睹。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幸运之神眷顾了他,一支好心的巡逻队恰巧路过此地。
他们见到他这般可怜的样子,二话不说就伸出援手,帮助他四处寻找可以暂时歇脚取暖的地方。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处能够遮风挡雨的简陋小屋。如果不是这支巡逻队及时出现并施以援手,这一宿下来,他恐怕真的会被冻个半死不活。
第二天老叔缓缓归来。只见他的手中拎着几个香气四溢、金黄酥脆的大麻花,那诱人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我和哥哥一瞧见这些大麻花,眼睛都亮了起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们俩欢呼雀跃着跑到老叔面前,迫不及待地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麻花。然后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由于吃得太过投入,我们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叔手上那些因为寒冷而造成的冻伤。
奶奶坐在一旁,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咱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祖宗怎么这么没德行啊!”边说边心疼地拿起针,小心翼翼地帮老叔把手上那些吓人的水泡一一挑破。
一旁的老婶呢,气鼓鼓地看着老叔,嘴里还嘟囔个不停。她心里那个气呀,觉得老叔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不过,看到老叔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她的气也就消了大半。
而我们这些小孩子呢,其实心里觉得这事儿特别的新奇,看着老叔那滑稽的样子,还有家里这热闹的场景,真想哈哈大笑一场。但又怕惹得大人不高兴,于是只能拼命憋着笑,小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老婶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有个与祖母相同的习惯——抽旱烟。每当她自己装好一袋烟之后,总会贴心地也给祖母也装上一锅。而且,她们使用的都是长长的烟袋杆。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共同爱好,起初那段时间里,祖母对这位新进门的儿媳妇倒是颇为喜爱。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一段日子过去了。就在这段时间里,老婶身上一直隐藏着的弱点开始逐渐显露无遗。且先不提她做活速度奇慢无比,光是那活儿做得既不像样子也不符合标准这一点,就让人实在难以恭维。
正因如此,祖母对待老婶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常常对她冷眼相向,甚至还时不时地从嘴里冒出几句尖酸刻薄、挖苦讽刺的话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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