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二姨夫跟着解放军打过四平,是个抗美援朝回来的老战士,他的儿女也是一大堆。这两口子的命运也不是太好,主要表现在后代方面。
靳二姨她父亲可是个有名的人物,人称二先生,会中医懂算命之术。我的的母亲打小和靳二姨便是亲密无间的玩伴儿。
想当年,她们都才十来岁,正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年纪。那天,靳二姨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急匆匆地跑到母亲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妈呀,我可跟你说件大事儿!二大爷刚刚给你算过命啦,说你命里犯八败哟!不过别怕,二大爷可有办法,他已经帮你把生日给改了,这样一来,以后要是让婆家知道了也不会嫌弃啦!”
那时的她们,生活简单却充满了无尽的欢乐。每当天暖花开之时,她们最喜欢的活动就是结伴前往那片广袤无垠的甸子上去寻找鸟蛋。那甸子里绿树成荫,草丛茂密,各种鸟儿在枝头欢唱嬉戏,好不热闹。包括后来嫁给古朝阳的古二姨,几个小姑娘瞪大眼睛,仔细搜寻着每个可能藏有鸟蛋的角落,一旦有所发现,便兴奋得又蹦又跳。
而当天气渐冷,寒风凛冽时,她们则会想出另外一个有趣的玩法——用灯去照那些在家附近栖息的麻雀。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她们便小心翼翼地点亮油灯或者蜡烛,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麻雀们的栖息地。当灯光照到麻雀所在的位置时,其中一人迅速用手捂住灯光,另一人则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抓捕,那些麻雀,它们正被突然而至的黑暗吓得不知所措的。有时候运气好,一晚上能抓到好几只呢!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手电筒出现了。这玩意儿可比之前的油灯和蜡烛好用多啦,光照范围更广更亮,抓麻雀变得越发轻松便捷。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由于过度捕捉以及环境变化等原因,麻雀的数量逐渐在减少,变成家贼的麻雀反而不好逮了!
那一年春节前夕,二姨的父亲突然决定前往安北的通北走一趟。临行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跟家人保证,一定会在春节前赶回家来与大家团聚。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等到次年春天冰雪消融之时,都未见其归来的身影。
直到来年冰雪融化殆尽,有人在东沟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辨认,正是失踪多日的靳二姨的父亲。而且,这具尸体的状况着实有些凄惨,不仅面容被毁得难以辨认,身上更是有着明显被火烧灼过的痕迹。当时是九姥爷根据身上的一个痣认出了二姥爷。
如此情形之下,众人不禁纷纷猜测起来:既然凶手想要毁尸灭迹、毁掉死者的容貌,那就说明这个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并且极有可能是死者的仇家所为。
不过呢,这事儿倒也不是毫无头绪。因为据说,靳二姨的父亲在离开家的时候,曾偷偷牵走了别人家的一头牛。就是下甸子老索家的。这下可好,那头母牛刚生下不久小牛犊,由于没有了母亲的乳汁喂养,小牛犊子最终竟活生生地给饿死了。
所以呢,大伙儿自然而然地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丢牛的那户人家,觉得他们最有作案动机。毕竟,谁能忍受自家的财产就这样平白无故地遭受损失呢?但是,索家人怎么知道一定是二姥爷干的呢?如果报复错了岂不是白白害了一条命!
像郑希成这般阴险狡诈、心术不正之人,那个时候多的是。他们绝对会巧妙地借助这起偷牛事件,来谋取不义之财并加害于人。他们或许会精心策划一场阴谋,将众人怀疑的焦点全部引向丢失耕牛的那户人家。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还能趁机从这场混乱之中获取巨大的利益。
然而,最为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便是,就在那一年,那个地区竟然出乎意料地冒出了一群穷凶极恶的劫匪。这些劫匪犹如鬼魅一般出没于道路关口,专挑那些赶着年关回家团圆的路人们下手。可怜的二姥爷就这样不幸地成为了这群劫匪的目标,沦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倒霉蛋。
要知道,如果二姥爷真的心怀鬼胎偷了别人家的牛,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他必定会心虚得要命,又怎敢在黑漆漆的夜晚大摇大摆地路过危险地带呢?毕竟做贼心虚啊!如此一想,关于那头牛究竟是否是被二姥爷偷走的这件事,确实存在着极大的疑问和不确定性。或许其中另有隐情,亦或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也未可知呀!
可以明确地说,郭氏一族、赵氏一门以及靳姓人家,他们与我们家之间可是实打实存在着血缘关系的亲属。这种亲情纽带紧密而深厚,源远流长。
直到我们毅然决定搬迁至万丰这个地方之前,郭、赵、靳这三个家族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记,犹如刀刻斧凿般清晰可见,其深刻程度令人难以忘怀。那些曾经共度的欢乐时光、相互扶持的温馨场景,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偶遇、每一句关切的问候,都成为了我生命中无法磨灭的珍贵记忆。这些记忆承载着浓浓的亲情和温暖,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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