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笑了笑,语气里满是感慨:“你们啊,都只看到了现在物质条件好了。我就不一样,我还真想回到过去。”
这话一出口,老张和老李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老陈,你没开玩笑吧?过去有啥好的?”
老陈望向远方,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怀念:“过去虽然穷,日子苦,但那时候我年轻啊。年轻多好,有使不完的劲儿,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不像现在,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很多想做的事都做不了了。”老陈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之中。
老张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老陈,你这就是怀旧。年轻又怎样?没有钱,啥都干不了。现在有了钱,想干啥就干啥,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老张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
老陈却坚持自己的想法:“钱是重要,但有些东西是钱买不来的。过去邻里之间关系多好,哪家有个困难,大家都主动帮忙。现在呢?住在同一个小区,对门是谁都不知道。”老陈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老李若有所思地说:“老陈,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时代在进步,我们也不能总活在过去。”老李一边说,一边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陈点了点头:“我知道回不去了,只是有时候想想过去,心里就觉得踏实。你们啊,也别总让孩子打肿脸充胖子,实实在在的比啥都强。”
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广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老陈和老友们站起身来,各自回家。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回到家后,我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将今天听到的这场对话和心中的所思所感,都融入到了我的写作之中 。
以前我回到自强屯体验过生活,已经好些年了。自强屯,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虽说不大,也就百来户人家,藏着的故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这次回来,就打算把这些故事都写进书里,让更多人知道咱屯子里的事儿。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整理着收集来的素材,老旧的木桌上堆满了写满字的稿纸,玉珍路过,瞧见我在忙乎,就走进来搭话:“二哥,又在写书呢?写的都是咱屯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玉珍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整齐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脸上带着亲切的笑。
我笑着应道:“是啊,咱屯里这些事儿可有意思了,不写下来怪可惜的。”我放下手中的笔,给玉珍搬来一个小马扎。
玉珍拉过个小板凳坐下,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老裴头不?多要强的一个人呐。九十年代那会,他家马不知道咋抽风了,一脚把他肠子都踢坏了。我记得那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老裴头家传来一阵骚乱,‘救命啊,快来人呐!’老裴头儿子那带着哭腔的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等大伙赶过去,老裴头已经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了,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嘴里直哼哼:‘疼死我了,这马咋就……’”
我停下手中的笔,认真听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巫医帮兵老裴头的模样:“记得啊,老裴头以前身体可硬朗了,真没想到会出这事儿。”老裴头那黝黑的脸庞、结实的臂膀,还有总是挂在嘴边的爽朗笑声,仿佛就在眼前。
玉珍接着说:“可不是嘛,他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大伙都揪心。他儿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可咋办,我爹可不能有事啊。’后来虽说命保住了,可再也干不了重活咯。”
算卦是我的爱好,我不敢说自己算得多么准,但多少也能给人一些慰藉和指引。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摆弄着我的卦具,老裴头阴沉着脸走进来。他平时话不多,这次却一脸的愁苦。还没等我开口问,他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
“咋啦,老前辈?”我关切地问。
“久泰呀,你给我算一卦吧,看看这事儿咋整。”老裴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
原来,老裴头的孙子和那个李生子的女儿订了婚。这本是一桩喜事,可就在订婚没多久,裴家人发现这姑娘表情很不正常,有时候眼神呆滞,动作也很僵硬,像是不受大脑控制。裴家怀疑姑娘有病,便以这个理由提出退婚。可李生子家坚决不退彩礼,还死不承认女儿有病。两家人为此闹得不可开交,裴家白白瞎了五千元彩礼钱。
“这五千元钱,对咱庄稼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我儿媳妇想不开,喝药自杀了。”老裴头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心里一震,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赶紧摆好卦具,为老裴头算卦。卦象显示,这事儿还没完,后续怕是还有波折。我把卦象的意思委婉地告诉老裴头,他听后,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绝望。
没过几天,村里就传开了各种风言风语。有人说裴家太绝情,因为一点怀疑就退婚,逼死了人家姑娘;也有人说李生子家不地道,明明女儿可能有病还隐瞒,不退彩礼更是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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