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家里人也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只好将他送到了安北精神病院。本以为在那里他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照顾,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在精神病院里离开了人世。
汪占江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也收不住了。他紧接着又说起了张深松的大妹妹嫁给宋宝强的事情。这其中的缘分,还真是让人感叹不已啊!
据说,当时张深松的大妹妹和宋宝强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可不知怎么的,两人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起。这桩婚事在这个屯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张深松永远记得那一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被一层厚重的铅幕所笼罩。他母亲的棺木就那样静静地放在运送的车上,向着未知的安息之地前行。他们一家虽是山东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坟地。他父亲坐在副驾驶座上,背影佝偻,像一棵被暴风雨肆虐过的老树,满是沧桑与悲凉。
车在蜿蜒的土路上颠簸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司机惊慌失措地检查着车辆,却找不到任何故障。那一刻,世界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在耳边呜咽。张深松望着那静止的车轮,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父亲缓缓走下车,望着四周,那眼神空洞而又迷茫。最终,他们决定将母亲就埋在这个地方附近。黄土一捧一捧地洒下,张深松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一点点掩埋。此后的十年,他父亲变得沉默寡言,像是把所有的话都和他母亲一起埋进了那片土地。
汪占江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肝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不停地哭泣着,似乎对死亡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那瘦弱的身体在病床上微微颤抖着,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他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和留恋。
而在一旁,汪小广默默地为他办理着各种手续。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从他紧咬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也并不平静。
就在我在万丰与汪小广相遇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哀伤。我们简单地交谈了几句,我询问了汪占江的情况,汪小广只是摇了摇头,告诉我汪占江已经走了。
那一刻,我仿佛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悲痛和无奈。汪占江的离去,对于汪小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张深松的父亲张连树在得知亲家母也变成单身之后,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他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于是决定勇敢地去追求她。
然而,这位亲家母却是个非常保守的人,对于张连树的追求,她始终坚决地表示拒绝。尽管张连树多次尝试,她都不为所动。
终于有一天,张连树决定借助酒精的力量来壮胆。他喝了几杯烈酒,然后鼓起勇气走到亲家母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可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亲家母依然没有改变主意,她用力挣脱了张连树的怀抱,并再次明确地告诉他,她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
面对如此坚决的拒绝,张连树感到十分失落和无奈。而他们的孩子们得知此事后,也都纷纷表示反对。他们认为这样的行为不仅不合适,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
为了避免进一步的冲突和矛盾,孩子们最终决定将老太太送到她大女儿家居住,那个地方位于万丰镇的西南屯。
时光匆匆,一场疫情如风暴般席卷而来。张连树在这个特殊时期病倒了,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恐惧的味道。因为疫情防控,医院只允许张深松一个人进去护理。他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走进病房的那一刻,看到病床上虚弱的自己父亲,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在那些日夜陪伴的日子里,张深松和他父亲有了许多久违的交谈。他父亲会回忆起和他母亲相识的场景,那时候的阳光总是很暖,他们在田野里追逐着风,笑声能传出很远。也会说起张深松小时候的调皮捣蛋,那些琐碎的过往,在此时都变得无比珍贵。
他父亲的病情逐渐加重,张深松知道,分别的时刻越来越近了。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他父亲紧紧握着他的手,气息微弱却目光坚定地说:“儿啊,别太难过,我去找你娘了。”说完,他父亲的手缓缓松开,像是一片飘落的秋叶,回归了大地的怀抱。
处理完他父亲的后事,张深松再次来到他父母的坟前。他跪在地上,抚摸着那冰冷的墓碑,心中五味杂陈。疫情虽已过去,可留下的伤痛却难以愈合。他望着远方,仿佛看到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风轻轻吹过,像是父母温柔的抚摸。这里,是他父母的归处,也是他心灵的寄托。他知道,无论生活怎样继续,他父母的爱永远不会消散,就像这土地,深沉而又厚重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那几家亲属的生活轨迹已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其中,唯有汪小广一家仍然坚守在自强前屯这片土地上,依靠着包地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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