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放光,比划着说:“种些反季蔬菜!现在这反季蔬菜可贵着呢,城里可受欢迎了,咱们村还没人种,我想着准能行!”
我赞同地点点头:“这主意不错,那除了种菜,还有别的打算不?”
姜子龙挠挠头,嘿嘿一笑:“再养上一群鸡鸭,到时候鸡蛋、鸭蛋、鸡肉、鸭肉,都能卖钱,说不定还能弄个农家乐呢!”
我忍不住打趣:“种菜要打井,你的大田地适合种菜吗?你知道我国供应外国蔬菜吗?你的菜怎么去竞争?万丰镇南边的蔬菜大棚十年内由由几家变成一家。你这野心不小啊!”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算啥。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出去学门手艺,多挣些钱,把家里房子翻新翻新,让我爸妈也享享清福。”
我拍拍他的肩膀:“肯定行!你这么有想法,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姜子龙干劲十足地说:“那必须的!我都想好了,等过了年,就先去周边考察考察,看看别人咋弄的。”
卸完柴禾,姜子龙又聊了几句才离开。看着他的车远去,我满心都是对他未来美好生活的期待,谁能想到,那竟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交谈。
可谁能想到,命运的转折来得如此突然。不几天,一个噩耗就传遍了村子——姜子龙骑着摩托车摔死了。原来,是给别人帮忙去外屯取东西,那条路路况不好,又赶上下雪,路面结冰打滑。当村里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情很沉重,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鲜活的、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姜子龙,就这么没了。
姜继仓得知儿子的死讯,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瘫倒在地。那之后,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纪万林去看望他的时候,看到他眼神空洞,满脸憔悴,往日的精气神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喃喃自语,说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儿子,老天爷要把他带走。村里的人都来安慰他,可那些安慰的话在这样沉重的打击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又过了不久,姜继仓也悲伤去世了。他走的时候,面容平静,像是去另一个世界找他的儿子了。这父子俩的接连离去,让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大家都说,这真是好人没好报,姜继仓父子俩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却落得这样的结局。
每当我想起他们,心里就一阵发酸。生命有时候脆弱得就像冬日里的薄冰,轻轻一碰,就碎了。姜子龙对生活的热情,姜继仓的朴实善良,都成了记忆里再也回不去的过往。可他们留下的那些温暖的瞬间,却一直刻在我的心里,时刻提醒着我,要珍惜身边的人,珍惜每一个当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
后来,由于孩子上学的便利性考虑,张深松的妹妹决定带着老婆婆一同搬到万丰居住。这样一来,孩子上学的距离就大大缩短了,能够节省不少时间和精力。
为了维持生计,张深松的妹妹将家中的土地转包了出去。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其他工作机会。经过一番努力,她成功地找到了一些零散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也足够维持日常生活开销。
那年,我在永平与老夏一同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我独自一人踏上归途,由于微醺的缘故,脚步略显踉跄。走着走着,我竟然稀里糊涂地越过了边界,不知不觉间晃到了西北屯的地界。
就在半道上,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可我什么也没听见。原来是本屯子的车老板子汪占江正赶着马车朝我这边驶来。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庞,更显得他的轮廓硬朗分明。
汪占江远远地便瞧见了我,他连忙拉紧缰绳,让马车缓缓停下。然后,他面带微笑地向我打了个招呼:“嘿,你咋跑这儿来了?赶紧上车吧,我捎你一程。”然而,彼时的我早已醉意上头,恍若未闻,只顾埋头继续前行。
汪占江见状,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是我认错人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渐行渐远。
时光荏苒,多年后的一天,我偶然间与汪占江闲聊起家常。这一聊,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他的儿子汪小广竟然是张深松的二妹夫!这个小小的屯子,人际关系竟然如此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一旦说起,几乎每个人都能牵扯出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来。
说起范大丫,那可真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她的人生经历可谓是丰富多彩,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她的第二段婚姻了。
那是一个平凡的日子,范大丫的第二任丈夫像往常一样骑着马出门。然而,就在他路过张深松家大门口时,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毫无征兆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可真是非同小可,直接导致他的脑子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从那以后,他的精神状态就变得很不正常,整天嘟囔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比如“大脑不休息了,听见有人说话”。可奇怪的是,旁人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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