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人都在背后议论,说孙校长家太绝情,可孙校长也有自己的苦衷,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再后来,姚老师和孙家都搬去了宝东。宝东是个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在宝东办低保的时候,听说姚老师去世了。想起以前和他的种种交集,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这一辈子,平平淡淡,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也在这世间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回想起那年,日光带着丝丝凉意,我和大哥踏上了前往老弟单位的路。此行目的简单又隐秘:把老弟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回来。一路上,大哥沉默寡言,眉头紧锁,我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忐忑不安,总担心回来被老弟埋怨。
到了老弟单位,我们快速收拾好他的物品。离开时,我无意间瞥见他办公桌上的一本旧书,书页微微泛黄,那是我们小时候都爱读的,一时间,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从单位出来,我突然想起找老大夫的事儿。老弟的状态一直不好,让他去医院,家里人实在舍不得,也知道他肯定不乐意。倒不如吃点中药,慢慢调理。老大夫是个和善的老人,胡子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他坐在古旧的木桌前,仔细询问老弟的症状。
“这孩子平时睡眠咋样啊?”老大夫目光温和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大夫,他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白天精神头也差,工作都受影响了。”
老大夫微微点头说:“思虑过重啊。”接着,他不紧不慢地开了一大包中药。我拎着沉甸甸的药包,满心期待这些药能让老弟好起来。
回到家,我把中药交给父亲。父亲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拿着药去了三弟家,用那只陈旧的研钵,一下一下,耐心地把中药研成粉剂。每一下研磨,都像是在把我们对老弟的关怀和担忧细细碾碎,融入这药粉里。
随后,药粉交到了三妹子的爱人王昌宁手上。王昌宁找到老弟,满脸笑意,说:“老哥啊,我最近找着个好东西,这是治疗神经衰弱的药,吃了能明心智变聪明,我最近调理得不错,用不着了,你拿去试试。”
老弟一脸疑惑,接过药问道:“真有这么神奇?你可别骗我。”
王昌宁哈哈一笑:“我还能骗你?你就放心吃,准没错!”老弟没多问,就收下吃了起来。
有一天,三弟的儿子小伟去找老弟下棋,两人正摆着棋盘呢,小伟突然冒了一句:“老叔,我爷爷前几天在我家研磨面子药呢,可认真了。”
老弟手上的棋子一顿,抬眼问道:“哦?你爷爷磨药干啥?”
小伟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磨了好久呢。”老弟听了,只是笑笑,没放在心上。
药的事儿看似解决了,可老弟的行李物品还在三弟家。当那个装围棋的黑兜子摆在老弟面前时,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看着我们,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地说:“你们啊,这点事儿,至于瞒我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赶忙解释:“这不就怕你多想嘛,想着悄咪咪把事儿办了。”
大哥也在一旁说:“是啊,就怕你不乐意。”
老弟摆摆手:“都是一家人,有啥不乐意的,以后别这样了。”虽然被他数落了一番,但我们都知道,他心里是暖的。
想到回来的路上,我们带着老弟的东西坐客车回家。车到半路,突然上来几个公安要检查行李。他们一脸严肃,径直走向老弟的箱子,伸手就要打开。我一下站起来,挡在箱子前,坚决地说:“没有搜查证,不能开!”
带头的公安脸色一沉,不耐烦地说:“少废话,配合检查!”
我毫不退缩:“配合检查可以,但得按规矩来,出示搜查证!”他们僵持了一会儿,随后找来了地痞流氓,在车下谩骂恐吓。司机满脸焦急,跑过来苦苦哀求我:“大哥,你就开一下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他们惹不起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同意。箱子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他们看了一眼,便无趣地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满心厌恶,在我眼里,他们越来越像旧社会电影里那些欺压百姓的坏人。
这次经历,就像一段特别的旅程,充满了担忧、关怀与无奈。但无论如何,家人之间那份血浓于水的情谊,在这琐碎又波折的日常里,愈发深厚,成了我们彼此心底最温暖的依靠 。
在那片宁静而又散发着些许乡土气息的土地上,万丰镇中学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矗立着。它承载着无数孩子的梦想,见证了他们成长的足迹,同时也蕴藏着数不清的故事。
曾经,万丰镇中学的中考成绩一直不尽如人意,在周边学校中总是默默无闻,甚至有些抬不起头来。然而,就在某一天,一个奇怪的说法开始在校园里流传开来:学校大门冲西犯了风水忌讳,只有改成冲南才能改变这种局面。这个说法究竟源自何处,已经无从考证,但它却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席卷了整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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