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变数。几年后,小虎有了孩子,本以为他会和妻子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没想到,他们还是离婚了。后来我才知道,对于小虎的婚姻问题,老弟事先其实是有预感的,只是他没有跟我详细说清楚。我不知道老弟为什么选择沉默,也许他是不想徒增我的烦恼,也许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的心里总是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岁月就像一条无声的河流,缓缓流淌,带走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也留下了无尽的回忆和感慨。那些生命中的点点滴滴,就像泛起的涟漪,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小虎是强子的堂弟,两人有着相似的经历——都经历过不少次相亲,但强子的婚姻相对稳定,而小虎的初次婚姻遭遇挫折。
一开始,晓光拍着胸脯对小虎说:“兄弟,我给你介绍的这姑娘,准保靠谱!”小虎满心期待地迎来了这位姑娘。姑娘来的时候,小虎家给买了名牌羽绒服,相处一段时间后,两人之间的矛盾逐渐显现,最终还是分了手。那件名牌羽绒服,成了这段短暂感情的唯一见证。
没过多久,又有人给小虎介绍了一个风雷屯的姑娘。两人初次见面,印象都还不错,便决定一起出去闯荡,去外地发展。在陌生的城市里,两人相互扶持,起初感情还算融洽。可渐渐地,两人之间的差异暴露无遗。那姑娘性格保守,在一次外出游玩时,小虎无意间的一个举动,被姑娘认为是失礼。从那之后,姑娘对小虎的态度愈发冷淡,最终,这段感情也在外地画上了句号。
后来,在万丰的一家饭店里,一个女服务员主动向小虎示好。女服务员热情开朗,很快就吸引了小虎的注意。两人开始频繁约会,感情迅速升温。然而,饭店里的闲言碎语却像刀子一样,刺痛着两人的心。有人说小虎配不上女服务员,也有人说女服务员另有所图。在各种压力下,这段感情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下去,两人无奈地选择了分手。
小虎和方秀洁分手后,就在小虎心灰意冷之际,一个妇女领着自己的姑娘找到了小虎,说是经邻居介绍,想和小虎处朋友。小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和姑娘见了面。两人聊得还算投机,双方家长也都很满意,很快就定下了婚事。
宝东县的五月,春气还未褪尽,风里带着温暖。小虎结婚这天,万丰的酒店张灯结彩,红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宴会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我穿梭在宾客间,看着小虎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心里也跟着高兴。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目光时不时地望向门口,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正想着,老弟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工厂里的工作服,一看就是刚从厂里赶回来。我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可算来了,还以为你赶不上了。”老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哥,再忙也不能错过小虎的喜事啊。”
酒宴上,大家推杯换盏,热闹非凡。老弟喝了几杯酒,话也多了起来,和亲戚朋友们回忆着小时候的趣事。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酒宴结束后,宾客们渐渐散去。老弟拉着我走到一旁,神色有些黯然,“哥,我得回工厂了,最近厂里订单多,走不开。”我心里一紧,“这么急?不多待两天?”老弟摇了摇头,“没办法,晓光那边也难,我不能耽误事儿。”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背,“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老弟离开后,我回到家,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母亲身上。母亲是正月走的,那时候天寒地冻,挖墓的人没把墓打深。等到天气暖和,棺材竟然露了出来。我们用四轮拖拉机拉了土去填,可还是有地方暴露在外。村里人都说,这是母亲不愿意入土为安,要“重出江湖”了。
那日老弟正在给母亲修坟,他挖起草皮子,给母亲好好安个家。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是晓光打来的。电话那头,晓光的声音有些沙哑,“老叔,我这里请求增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惦记着老弟,也想着母亲。不知道母亲在那边是否安好,也不知道老弟一个人在坟茔地能不能顺利把墓修好。
那一夜,格外漫长。我在忐忑中度过,盼着天快点亮,好去坟茔地看看母亲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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