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我的克隆体?”
萧砚白的风元素在指尖凝成细针,抵住苏玄烬咽喉。幽绿魔火在男人瞳孔里跳动,映出少年身后墙上的实验日志:0725号胚胎分裂成功,B体携带暗影议会特质基因。苏玄烬抬手轻拨针尖,雷元素在皮肤表面织出淡紫色电网:“与其说是克隆,不如说是基因嵌合体——你的细胞做骨架,小铃铛的做神经,再浇上我从暗影议会偷来的乌鸦血。”
实验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萧砚白这才注意到,鎏金铃铛组成的囚笼正在逆时针旋转,每个铃铛里的残影都在重复同一个手势:右手食指敲左腕红绳。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绳结,却发现苏玄烬的黑绳上多了道新鲜刀痕,露出底下银色的荆棘纹身——与云栖梧后颈的乌鸦图腾刚好拼成完整的荆棘王冠。
“他们叫我‘烬’,”苏玄烬抛起两半鎏金铃铛,魔火在缝隙间窜出,“取‘焚烧旧世界’之意。但三天前,我在暗影议会的加密文件里看见这个。”他踢开脚边的铁盒,里面滚出十二枚破碎的铃铛,每枚内侧都刻着不同的名字:云栖梧、钟教授、甚至还有沈惊鸿。最底层的银铃刻着“小铃铛·0723”,裂痕里卡着半片紫色花瓣。
萧砚白的呼吸停滞。那是荒野试炼时共生之花的花瓣,他明明记得已经烧成灰烬。苏玄烬读懂他的眼神,指尖凝聚出记忆投影:画面里,戴乌鸦面具的男人正将花瓣嵌入铃铛,背景音是模糊的对话:“……只要收集齐十二位宿主的情感锚点,就能唤醒荆棘女王……”
“他们要复活的不是小铃铛,”苏玄烬的声音突然沙哑,“是被钟教授封印在紫藤花根下的蟒族女王。五年前的实验室爆炸,根本就是老东西设的局——他用自己的命换女王沉睡,却把你们的基因碎片撒进了荆棘丛林。”魔火突然失控,在地面烧出焦黑的鸦形纹路,“而我们,只是用来引诱宿主的诱饵。”
远处传来高跟鞋的声响。萧砚白迅速熄灭风元素,却见走进来的不是追兵,而是浑身是血的云栖梧。她的驱魔铃只剩最后一枚,铃舌上还滴着黑色黏液,校服背后赫然印着“暗影议会·清洁工”的烫金字样。
“别紧张,”少女扯下染血的领巾,露出锁骨下方的火焰纹身——与沈惊鸿的伤疤位置完全一致,“烬哥没骗你,我确实是负责给你们擦屁股的。”她踢开脚边的铃铛囚笼,里面的残影突然集体尖叫,“但现在,我更想当拆弹专家。”
苏玄烬挑眉:“0724号,你又偷了议会的记忆回溯剂?”云栖梧晃了晃空瓶,瞳孔里闪过无数片段:“三个小时前,我在议长办公室看见这个。”她指尖弹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正在培养舱里微笑的小铃铛,只是瞳孔变成了蛇类的竖瞳,“他们给她注射了蟒族的王血,现在整个紫藤花架都是她的神经末梢。”
萧砚白感到后颈的鳞片在发烫。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靠近花架,都能听见模糊的童谣——那是小铃铛在用藤蔓传递信息。云栖梧扔来块刻着荆棘纹的怀表:“这是钟教授藏在钟楼的钥匙,零点整,怀表指针会指向女王心脏的位置。”
“等等,”萧砚白抓住她手腕,触到皮下凸起的芯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你的编号为什么和我……”云栖梧突然凑近他耳边,呼吸里带着铃兰香:“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荆棘双子’,而他……”她斜睨苏玄烬,“只是个带着反派剧本的工具人。”
男人突然爆发出大笑,雷元素在天花板聚成乌云:“工具人?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每次你被花精附身,都是我用魔火给你烧出活路?”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烧伤——形状正是鎏金铃铛的轮廓,“上个月你中了恐惧毒素,是谁把自己锁进冥想室陪你演了三天戏?”
云栖梧的睫毛剧烈颤动,红绳突然崩断,露出与萧砚白同款的实验编号。记忆回溯剂的副作用发作,她踉跄着扶住铃铛囚笼,却见所有残影都在对她比口型:信任他。苏玄烬伸手搀住她,却在触到她后颈鳞片的瞬间,两人的元素突然共鸣——风与雷在掌心凝成紫色闪电,竟将囚笼里的残影逐一净化。
“看这个。”萧砚白举起从苏玄烬口袋里顺来的密信,信封上的暗影议会徽章正在吸收他的风元素,逐渐显露出隐藏的字迹:致0725A:当你看见这行字时,我已启动自毁程序。落款日期是三天前,正是苏玄烬与乌鸦面具人交易的那晚。
“那天我拿到的不是密信,”苏玄烬的声音低得像暴风雨前的闷雷,“是老东西的遗书。他说,暗影议会的议长就是当年在实验室放炸弹的人,而那人的身上……”他突然拽过云栖梧的手,掀开她校服袖口,露出内侧用魔火刻的倒计时:03:47:12,“带着与你相同的基因印记。”
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萧砚白这才惊觉,实验室的所有钟表都指向23:00,而云栖梧瞳孔里的倒计时正在与怀表同步。少女扯下颈间的银链,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五岁的她牵着钟教授的手,旁边站着抱着实验报告的沈惊鸿,背景是尚未爆炸的实验室。在照片边缘,有个戴乌鸦面具的人影正在调整相机——面具上的鎏金铃铛与苏玄烬的半枚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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