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波影魔扑来时,萧砚白的混沌之力已席卷全身。他发梢的星芒白此刻如火焰般燃烧,每一道星光都能点燃影魔的触须。沈惊鸿的星火结界在身后展开,云栖梧的药剂让他的灵脉暂时免疫反噬,苏玄烬的雷电魔法在战场织成电网,而洛千瓷的身影,已消失在光之阶梯尽头。
“小心!”云栖梧的尖叫混着骨骼断裂声。萧砚白转身时,看见沈惊鸿被一只巨型影魔按在墙上,对方的触须正插入他胸口的北斗疤痕——那里,藏着三年前议会埋下的“生魂锚”。
“惊鸿!”萧砚白的水晶爆发出强光,星轨如锁链般缠住影魔。但他突然发现,沈惊鸿眼底竟有与蛛影相同的黑蝶虚影——那是“傀儡蛊”完全侵蚀的征兆。
“杀了我……”沈惊鸿的声音从齿间挤出,“他们在我体内种了‘影魔之种’,再过三分钟就会……”
话未说完,他的瞳孔已完全变成黑色。萧砚白的骨杖刺穿影魔心脏的瞬间,看见沈惊鸿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而他手中的魔杖,正指向云栖梧的后背。
禁术初尝
“云栖梧!”萧砚白的怒吼被爆炸声吞没。
沈惊鸿的火灵晶在掌心炸开,冲击波将云栖梧掀飞十米。少女后背的炼金术袍裂开,露出里面缠着的“灵脉稳定器”——那是她用三年时间炼制的保命符,此刻已碎成齑粉。
“不!”萧砚白扑向她时,闻到了血液里的硫磺味——那是影魔之毒,无药可解。云栖梧的指尖抓住他手腕,想笑却咳出黑血:“别难过……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残碑上的‘切勿唤醒’后面,写的是‘他体内的影魔之主’……”
“住口!”萧砚白的水晶掉在地上,星轨在云栖梧伤口处盘旋,却无法阻止黑纹蔓延。他想起母亲藏在药箱里的禁术笔记,那上面用鲜血写着:“以血换血,可逆生死,但需付出灵魂代价。”
“砚白,不可!”苏玄烬的雷电魔法劈断缠来的触须,“教廷的《禁术大典》里说,血魔法会让人变成活死人!”
“那我就变成活死人!”萧砚白的指尖划过掌心,鲜血滴在云栖梧伤口,“惊鸿是因为我才中蛊,云栖梧是因为我才中毒,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
暗红色雾气从他掌心涌出,与云栖梧的黑血产生共鸣。萧砚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啃噬他的内脏,每一寸灵脉都在燃烧,而识海中,母亲的警告与教廷的咒文同时响起:“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啊——!”他的怒吼混着灵力爆发,暗红色雾气竟凝成实体,化作一只巨大的手,将云栖梧体内的毒血硬生生拽出。沈惊鸿的瞳孔中,黑蝶虚影正在疯狂振翅,而他本人,竟在雾气中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是灵魂正在挣扎的征兆。
“成功了……”云栖梧的指尖抚过恢复苍白的皮肤,“但你的眼睛……”
萧砚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瞳孔此刻定是暗红如血,边缘缠绕着黑雾。苏玄烬的十字徽章发出警告般的红光,那是教廷对异端的识别信号:“快走!教廷的‘审判之翼’来了!”
话音未落,天空裂开,十二名穿着光明圣甲的骑士降下,他们手中的审判之剑上,刻着与沈惊鸿疤痕相同的北斗七星。为首的骑士掀开面罩,竟是萧砚白以为早已牺牲的父亲——萧战。
“父亲?”萧砚白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您不是……”
“我儿,放下手中的暗影骨杖,跟我回教廷。”萧战的审判之剑指向萧砚白眉心,“你中了议会的诡计,那水晶里藏着的,是混沌巨兽的残魂!”
沈惊鸿突然从黑雾中冲出,金灵剑刺穿萧战的肩膀:“别信他!三年前屠杀你全家的,就是他!”少年的瞳孔已恢复清明,黑蝶虚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我刚才在黑雾里,看见他与蛛影密谈!”
萧战的圣甲裂开,露出里面的暗影议会纹章:“聪明的孩子,可惜太晚了。永夜君王即将苏醒,整个大陆都将陷入黑暗,而你们,将成为新世界的活祭品。”
萧砚白握紧水晶,星轨在暗红瞳孔里流转。他终于明白,母亲所说的“双重钥匙”,指的是光明与暗影的双重背叛——教廷与议会本就是一体两面,而他,才是打开真正封印的钥匙。
“惊鸿,苏玄烬,带云栖梧上方舟。”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少年的沧桑,“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启动星核祭坛,完成母亲未竟的事业。”
“我们不会丢下你!”沈惊鸿的金灵剑与他的骨杖相抵,“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星轨不灭,同伴不散’!”
苏玄烬的雷电魔法在指尖跳跃,他扯下十字徽章扔向萧战:“教廷的虚伪誓言,我早就不信了。今天,我只为同伴而战!”
洛千瓷的声音从方舟传来:“圣物共鸣已完成,星核祭坛即将开启!萧砚白,把你的混沌之力注入水晶,我们一起逆转这该死的命运!”
当四件圣物再次共鸣时,萧砚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迸发而出——那不是混沌之力,而是同伴们用鲜血与信任在他灵魂深处种下的火种。水晶、魔杖、十字徽章、蝶形吊坠同时爆发出强光,在他背后凝聚成巨大的六芒星轮,光明与暗影的力量不再对抗,而是如阴阳鱼般和谐流转,最终凝成一枚跳动着金色火焰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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