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
这四个字在万垐的脑海中来回震荡。
【是我错会公主殿下的心意!我真是该死!】
热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万垐扣住容想想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直至将容想想的唇瓣吻得嫣红泛着光,万垐才松开容想想,单膝跪地,郑重地道:
“万垐此生不会辜负公主殿下。”
容想想估摸着时辰,抚着万垐的脸颊道:“去瞧瞧,你也该上炷香了,有本公主宠着你,只要你不恃宠而骄,莫要忧心任何事。”
【上香?难不成公主殿下在偏殿给我的住处,建个佛堂?这是什么意思?】
容想想不做回答,淡淡一笑,唤布思进殿,让布思带着万垐去偏殿。
布思站定在偏殿的门前,神色微沉道:“九公主殿下有令,此殿无九公主殿下之令,除了你以外,任何人不可入内。”
布思转身刚走了几步,突然顿足,道:“这是九公主殿下特意为你准备的。九公主殿下有令,让你今夜不必守护她,由潜5守护九公主殿下,你好生在偏殿歇息。”
万垐刚触碰到殿门的手指微微一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一沉眸推开了殿门。
他愣住了,偏殿并不是很大,仅有一张方桌和一个小榻。
只是在侧面的墙边摆放着一个长案,案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灵牌和四盘贡品、一个香炉。
灵牌上漆红的字是那般灼目:万垐之母柳氏。
胜南国宫规,除了历朝历代的帝王和皇后可设灵牌,宫中哪怕是皇后娘娘的父亲老镇国病疾而亡,皇后娘娘也不敢在殿中私设灵牌。
吓得万垐快步入殿,赶忙阖上殿门,走到灵牌前,他总算明白过来九公主殿下为何要给他一处栖身之地了。
他父亲因受冤入狱,同族人被流放,途中他母亲柳氏因染了风寒未能及时医治而亡。
他得知此事的时候,他母亲已经身故十年之久。
未能见母亲最后一面,一直是他心底难以治愈的伤和内疚。
这件事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九公主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两日他时刻陪在九公主殿下身旁,九公主殿下是什么时候让布思置办的这个灵牌?
思来想去,唯有今晨,九公主殿下让他去帮潜5他们取两个陶瓮的癞蛤蟆。
“你也该上柱香了,有本公主宠着你,只要你不恃宠而骄,莫要忧心任何事。”
容想想说的这句话,让万垐感动到无以复加。
“九公主殿下……”万垐的眼泪湿了眼眶,抱着灵牌呢喃出声:
“娘亲,儿子年幼时,一直觉得这世道不公平,好几次坚持不下去时,都在惦念娘亲和九公主殿下。
得知娘亲病故的消息,儿子因酒醉被首尊责罚五十杖,首尊说:成为潜龙卫的那天,只能去想如何守护好主子,旁的事,必须忘记!”
万垐抹了一把眼泪,又道:“儿子将娘亲藏于心底,从未忘记。娘亲……九公主殿下很宠儿子,你瞧,九公主殿下不惜冒犯宫规,专门为娘亲置了灵牌。
能得九公主殿下的宠爱,儿子先前遭的那些罪,都是值得的,娘亲说对吗?”
万垐的手指一寸寸抚摸着灵牌上漆红的字,好似幼年时在柳氏怀里,听柳氏低唱童谣,他攥着柳氏的袖边。
足足哽咽落泪好半晌,万垐才将柳氏的令牌放回原位,点燃长案上放的香烛,跪在地上,叩首而拜。
之后万垐生怕他娘亲柳氏的令牌会给容想想招惹祸事,便寻了一块红布,将令牌包在其内,放在枕头的旁边。
他想好了,倘若有一天他娘亲柳氏的令牌被人发现,他便独揽罪责,只说是他思及娘亲,瞒着九公主殿下私置的。
如此一来,便不会连累到九公主殿下。
……
然而,万垐从正殿刚离开不多时,不知情的潜5和潜6押着康承恩进殿禀道:
“九公主殿下,康大司马之子康承恩未得通报,偷偷摸摸翻墙进了荣华宫,被卑职擒住,此事要禀报给圣上吗?”
慵懒斜倚在贵妃椅上的容想想闻言,睁开眼道:“不必,是本公主让他翻墙来荣华宫的,此事你们二人不得暗中禀报给你们首尊。”
“这……”
潜5和潜6虽然松开了康承恩,听容想想如此说,有一瞬间的迟疑。
容想想微微挑眉道:“怎么?现在本公主才是你们的主子,潜龙卫的卫规,你们二人莫不是忘了?”
鲜少见到九公主殿下如此肃然的神色,潜5和潜6一凛,齐齐抱拳道:
“卑职不敢,谨遵九公主殿下之令!”
容想想摆了摆手,潜5和潜6便藏于暗处。
康承恩揉了揉手腕,微扬下巴道:“今日若非是他们二人齐出手,本公子焉能让他们捉住?”
容想想轻笑了一声。
康承恩见容想想没接话,走上前别扭了片刻,才解释道:“我不知道梅友丞相给你送膳食和羹汤,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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