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景秀疾呼一声,连忙抢步上前,扶住了身形不稳的冷凝冽。
他脸上满是惊惧,方才郡主被猛力一推,险些就要撞上店铺的柱子。
无忧和无虑亦是面色一沉,齐声怒喝:“放肆!竟敢对郡主无礼!”
“呸!”赵鸿卓啐了一口唾沫,鄙夷地朝地上吐去,全然无视了被推搡的冷凝冽,径直上前扶起那狼狈不堪的女子,语气带着难得的温和关切:“姑娘,你没事吧?”
“这位公子,请放开我家小姐!”几名家丁模样的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厉声喝道,语气焦急,恨不得立刻将董悦拉走。
董悦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揪住赵鸿卓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公子救命!我乃军器监董祥之女,这些人根本不是我家的人!”
赵鸿卓闻言,剑眉微蹙。
军器监董祥之名他略有耳闻,心中顿生疑窦。
董祥之女,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董祥不是已被永安府尹带走了吗?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情况?
他正欲细问,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的冷凝冽,却见她神色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就在这时,追击之人已然逼近,不由分说便要强行拉扯董悦。
董悦死死抓住赵鸿卓不肯松手,赵鸿卓亦未放开,双方僵持不下。
眼见董悦如此抗拒,为首之人恼羞成怒,伸手就拉扯。
赵鸿卓抬脚便踹向来人,其余家丁也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侍卫怒不可遏,厉声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乃是长安侯府小侯爷,也是你们能随便冲撞的?”
“小侯爷?”
“赵家?”
对方闻得“小侯爷”三字,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为首之人很快镇定下来,拱手道:“原来是小侯爷,失敬失敬。小侯爷,这其中定有误会。这是我家小姐,老爷正等着小姐回去,多日不见,甚是忧心,还望小侯爷行个方便,容我等带小姐回府。”
“你家老爷不是在府尹大人那儿吗?”赵鸿卓冷笑一声,质问道。
对方一时语塞,支吾道:“这……这……寻找小姐要紧,夫人也在家中焦急等待。”
董悦闻言,身躯颤抖得更加厉害,指尖泛白,死死攥紧赵鸿卓的衣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冷凝冽饶有兴致地倚在店铺门边,将这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尽收眼底。
赵鸿卓亦未令她失望,当即挺身而出,将董悦护在身后,厉声质问:“既是董家小姐,为何衣衫褴褛,仓皇逃窜?身上伤痕累累,莫非你们董家虐待主子不成?若是如此,我便要到官府说道说道!又或者……你们根本就不是董家之人,意图冒充?”
赵鸿卓一番掷地有声的质问,令那几人顿生退意。
为首之人强作镇定,试图劝说董悦:“小姐,夫人还在府里等您,跟我们回去吧。就算不惦记夫人,也该想想老爷,老爷为了您,都被府尹大人带走了,难道您就不担心吗?”
董悦闻言,眼中惊恐与忧虑交织,身子不住地向赵鸿卓身后躲藏,听到“老爷”二字,更是怒火攻心,颤抖着声音斥责:“你们……你们……连我爹……”
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姑娘!姑娘!”赵鸿卓见状,连忙扶住昏厥的董悦,急声吩咐侍卫:“快去请大夫!”
那几人眼见无法强行带走董悦,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果断抽身撤退。
“站住!”赵鸿卓见状,厉声喝止,想要阻拦。
然而那几人头也不回,拔腿便跑,转眼间便消失在人群中。
赵鸿卓见状,立刻吩咐侍卫追击。
恰巧小巷里就有一家医馆,侍卫匆匆来报。
赵鸿卓弯腰抱起董悦,刚迈出几步,却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倚在店铺门口的冷凝冽,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堂堂郡主,竟也学会了见死不救?”
“大胆!你怎敢如此与郡主说话!”景秀怒斥道,想起方才赵鸿卓推搡郡主,险些酿成大祸。
赵鸿卓不屑地瞥了景秀一眼,根本未将她放在眼中,继续奚落道:“凭你也配受万民供养?”
“呵呵……”冷凝冽闻言,不怒反笑,神色平静地反问道:“你连杀害你姐姐的真凶都尚未找到,又有何颜面在此指责他人?”
“你……”赵鸿卓被冷凝冽一句话激怒,脸色涨红,怒火中烧。
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拦住他,连连向冷凝冽赔罪道歉,恳求王妃郡主恕罪,而后强行将赵鸿卓拖进了医馆。
目送赵鸿卓一行人进入医馆,冷凝冽的视线转向追击之人逃离的方向。
景秀察言观色,立刻低声禀报道:“郡主放心,小鱼已提前安排了人手,暗中跟随,定不会让他们逃脱。”
冷凝冽微微侧耳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随后轻轻点头,转身走向王妃,柔声问道:“母亲,还要再逛逛吗?前面还有些胭脂水粉、布缎铺子,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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