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国际法院的胡桃木长桌上，史密斯律师将一沓文件推得整整齐齐，袖口的铂金袖扣在穹顶吊灯下折射出冷光。
他特意调整了全息投影的角度，确保“ASML Confidential“的水印能清晰映在陪审团成员的脸上。
“法官阁下！“史密斯举起密封的玻璃试管，深蓝色液体在管壁留下黏稠的痕迹，“这是从被盗设计图上提取的墨水样本——经欧盟刑事鉴定中心检测，钯元素含量0.37%，与阿斯迈公司采购的防伪墨水完全一致！“
旁听席上的《泰晤士报》记者调整了记录笔的收音灵敏度。叶辰正用镊子夹着茶叶渣，在《维也纳条约法公约》扉页上拼出“SB“的轮廓，肖清雪第三次用眼神警告未果，索性将法典抽走。
质证环节
“辩方律师，请质证。“法官敲击法槌时，叶辰刚好把最后一粒茶叶渣摆正。
“首先——“叶辰起身时带翻了老干妈辣酱瓶，红色油渍在原告席文件上晕开，“请问阿斯迈公司最后一次进口德意志施密特墨水的时间？“
史密斯扯了扯爱马仕领带：“2021年9月。“
“真巧！“叶辰突然调出海牙海关数据库，“施密特公司去年已被中化集团收购——“全息屏闪现股权变更文件，“而贵司2022年所有进口记录显示...“他放大货运清单，“采购的是龙国深圳产的替代墨水。“
直播间弹幕飘过【供应链刺客】【国产墨水崛起】。肖清雪注意到陪审团中的化工专家扶了扶眼镜，在笔记本上划出重点线。
“反对！这与本案无关！“
“当然有关！“叶辰从公文包掏出一摞检测报告，“我们委托苏黎世大学做的成分分析显示——“他故意将报告页翻得哗哗作响，“贵司所谓'德意志特供墨水'里检测到辣椒红素，而这是龙国食品工业常用色素！“
《自然》杂志主编突然前倾身体。弹幕开始刷屏辣椒emoji表情包，有人把阿斯迈公司LOGO和老干妈商标P成“跨国联名款“。
“这...这是样本污染！“史密斯耳根涨红，解开西装扣子的动作有些狼狈。
“更巧的是——“叶辰拧开辣酱瓶，刺鼻香气在法庭弥漫，“我们在这瓶2022年产的老干妈里，检测到与设计图墨水相同的辣椒素配比！“他突然将辣酱瓶与墨水试管并列举起，“需要当庭做色谱分析吗？“
旁听席传来压抑的笑声。肖清雪在桌下踢叶辰的小腿，却被他顺势抬起腿架在椅背上，露出鞋底粘着的“证据已销毁“贴纸——那是他今早偷偷贴在史密斯皮鞋底的。
“法官阁下！“史密斯抓起纸巾擦拭溅到袖口的辣油，“辩方在恶意混淆视听！“
“是贵方在掩盖事实！“叶辰调出施密特公司的质检标准，“按德意志工业标准DIN ，防伪墨水必须含有镉元素——“他放大墨水检测报告，“但这份样本里镉含量为零！“
陪审团中的德意志籍成员突然摘下同声传译耳机，用母语说了句“这不可能“。直播间德语区观众开始同步翻译，弹幕炸出【标准打假】【DIN认证惨遭背刺】。
“其次——“叶辰走到全息投影前，指尖划过墨水包装的3D模型，“根据欧盟《危险化学品管理条例》，含钯产品必须标注骷髅头标识！“他突然将模型旋转180度，“但贵司墨水包装上只有...“画面放大处显出Hello Kitty贴纸的残留胶痕。
《华尔街日报》记者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弹幕飘过满屏粉色猫咪表情包，有人把史密斯的头像合成到卡通猫身上。
“这是运输过程中的磨损！“
“那就看看原始采购单据！“叶辰调出阿斯迈公司2019年的墨水订单，“同一批次的包装照片清楚显示——“他敲击键盘调出高清热力图，“这里原本贴的是儿童可擦写墨水标识！“
陪审团中的三位母亲同时皱眉。
直播间弹出文具安全科普链接，观看量十分钟内突破百万。
“最后——“叶辰将老干妈辣酱重重放在《联合国宪章》上，“如果这瓶价值2.99美元的调味料都能检测出'顶级防伪墨水'成分...“他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道贵司的商业机密只值一顿火锅钱？“
哄笑声中，史密斯扯松的领带绞住了法槌。
肖清雪趁机提交补充证据：“这是中化集团收购施密特公司后，向阿斯迈公司发出的墨水成分变更告知函——通过外交邮袋寄送，签收日期是案发前一周！“
法官阅读文件时，叶辰对着镜头比心：“家人们，记住买墨水认准GB标准！“弹幕瞬间被酱油国家标准号刷屏，淘宝店家同步上架“同款防伪辣酱“。
“休庭！“法槌砸下时，史密斯西装内袋的墨水笔突然漏油，在雪白衬衫上染出龙国地图轮廓。肖清雪整理文件时发现，王建国的清洁工合同复印件上，某处指纹与墨水检测报告里的样本编码完全一致。
走出法庭时，叶辰对着夕阳举起辣酱瓶，玻璃折射出的光斑恰好笼罩在法院门口的阿斯迈公司广告屏上。
无人机掠过云端，拖着老干妈的新标语：“传统工艺，守护机密“，而百米外的市政厅档案室里，胡主任正翻开安特卫普消防局的记录——王建国获奖当日，阿斯迈公司工厂的墨水仓库恰好发生过“电路老化引发的轻微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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