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奥尼索斯的匕首此刻正抵住时砂的后心,却突然传来赫菲斯托斯的通讯:“停止追捕,立即返回总部。诺克斯的熵核在第9象限引发了大规模熵增,我们需要时砂的‘始源之魂’。”戴奥尼索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收起匕首,冷冷地看着时砂,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时砂被押解着穿过执法舰的走廊,沿途的时间特工们都在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那些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危险的怪物。她的左手背贴着医疗舱的镇痛贴,能量核心的光芒却依然倔强地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不屈。路过情报部时,她听见卡珊德拉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时砂的父母没有死,他们自愿成为了熵核的容器……”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开了她的混沌,她的脚步突然顿住,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脑海中浮现出父母的身影。时砂猛地撞向舱壁的紧急出口,青铜沙漏在撞击中破裂,海水倾泻而出的瞬间,她坠入了茫茫的时空乱流,海水打在她的脸上,带着咸涩的味道。在失去意识前,她看见自己的手账本漂浮在乱流中,第19页的残卷已经完全熵化,变成了一只振翅的烬时蝶,蝴蝶在乱流中翩翩起舞,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文明的故事。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实验室里,四周的玻璃罐中漂浮着各种时间线残片,那些残片有的散发着光芒,有的则是一片黑暗,仿佛是宇宙的碎片。赫菲斯托斯的机械义体正背对着她,胸腔中的齿轮之心发出规律的转动声,“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你醒了。”赫菲斯托斯转身,液态金属构成的大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金属表面倒映着实验室的景象,“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他抬手激活全息投影,时砂看见父母的影像出现在空中,他们的身体半透明,像由因果尘埃构成,却在微笑着向她招手,那微笑温暖而亲切,仿佛回到了她的童年时光。母亲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父亲的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这是……克隆体?”时砂的声音在颤抖,她认出了母亲制服上的修补痕迹,父亲徽章上的划痕,那些都是她熟悉的细节,“你们用时间克隆技术……”
“是的。”赫菲斯托斯的声音罕见地柔和,机械义体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愧疚,“但他们的意识还被困在熵核里。诺克斯的熵核,其实是用你父母的因果备份数据制造的。他们没有死,时砂,他们还在抗争。”
时砂的左眼突然剧痛,银河漩涡中浮现出无数画面:诺克斯的熵核在宇宙深处跳动,那跳动仿佛是宇宙的心跳,充满了力量与危险;阿特洛波斯的因果织机在编织时间线,织机的齿轮转动,仿佛在决定着无数文明的命运;苏烬羽的烬时蝶在墨色中起舞,蝴蝶的翅膀扇动,带起一片墨色的涟漪……还有,那个在时空裂缝中反复出现的神秘符号,像个永远倒转的沙漏,仿佛是时间的悖论。
“我们需要你,时砂。”赫菲斯托斯递出一个银色的装置,上面刻满了与她能量核心相同的纹路,那些纹路复杂而神秘,仿佛是时间的密码,“用你的‘始源之魂’启动因果备份装置,我们就能拯救你的父母,拯救整个多元宇宙。”
时砂盯着那个装置,突然想起卡珊德拉的预言:“当逆熵子弹与装置共振,宇宙重启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循环的开始……”她抬头看向赫菲斯托斯,却发现对方的机械义体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墨色的裂痕——那是苏烬羽的墨蚀留下的痕迹,裂痕中散发着微弱的墨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痕迹。
“为什么选择我?”时砂握紧装置,能量核心与装置产生共鸣,一股暖流从掌心传来,流向全身,“阿特洛波斯不是更希望维持秩序吗?”
“阿特洛波斯……”赫菲斯托斯的齿轮之心突然发出异常的转动声,机械义体的手臂微微颤抖,“他有他的理由。但我们都知道,只有你能打破这个循环。时砂,你父母的死是个悖论,而悖论,才是改变命运的钥匙。”
时砂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父母临终前的眼神。这次,她终于读懂了那眼神中的含义——不是愧疚,不是决绝,而是希望。希望她能成为那个打破因果律枷锁的人,成为多元宇宙的“始源之魂”,为宇宙带来新的可能。
“好。”时砂睁开眼,左眼的银河漩涡中,无数时间线正在她的注视下重新编织,那些时间线相互交织,形成一幅复杂而美丽的图案,“我们开始吧。但首先,我要知道真相——诺克斯的熵核,到底和我的起源有什么关系?”
赫菲斯托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调出另一段全息影像:平行宇宙碰撞的奇点,夸克与暗物质交织的肉体,还有,那个在奇点中若隐若现的熵核。影像中,奇点爆发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宇宙,夸克与暗物质在剧烈的碰撞中不断重组,熵核在其中孕育而生,仿佛是宇宙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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