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源之魂,你以为能偷走真相?”戴奥尼索斯的透明翅膀穿透液态金属,弑时匕首的因果尘埃已被染成暗金,“阿特洛波斯大人在你父母的死亡现场,是为了执行最后的仁慈——让他们的意识在熵核里永生,而你,却想打破这份恩赐?”
时砂的匕首与弑时匕首碰撞,火花中她看见戴奥尼索斯瞳孔深处的齿轮矩阵——那是被管理局改写的记忆,曾经的时间猎犬,此刻不过是齿轮上的一个啮齿。她突然放弃格挡,任由匕首刺入左肩,能量核心的光芒却顺着刀刃涌入戴奥尼索斯的机械义体。
“看看你真正的使命,”时砂的声音混着血沫,银河漩涡在左眼沸腾,“管理局培育始源之魂,不是为了平衡熵增,是为了让我的能量核心成为熵核的启动密码——而我父母的死亡,不过是这场仪式的献祭。”
戴奥尼索斯的机械义体发出哀鸣,齿轮之心在始源能量中崩解,露出里面藏着的青玉发簪残片——与阿特洛波斯手中的完全一致。时砂突然明白,苏烬羽的墨丝印记为何能渗透管理局核心,那些被视为敌人的熵之使徒,不过是管理局用来掩盖真相的影子。
“自由阵线的飞船在第11号裂缝等你,”戴奥尼索斯的身影开始透明,犬类瞳孔里倒映着父母实验室的坐标,“阿特洛波斯的零时之戒,在你父母死亡时摘下了齿轮,而熵核深处的意识空间,需要你的银血才能开启——”
光束炮的光芒穿透天花板,时砂抓起记忆残片坠入时空乱流。怀表在坠落中破碎,露出母亲留下的纸条:“砂砂,当你看见阿特洛波斯的齿轮,记得他左手无名指的伤痕——那是初代局长用熵核碎片刻下的枷锁。”
时空乱流的撕扯力中,时砂握紧残片,上面的齿轮纹路突然与她的能量核心共鸣,在乱流中显影出管理局的终极档案:父母在奇点中培育她时,阿特洛波斯就在实验室观察窗后,而他手中的青玉发簪,正是烬墨王朝最后的活锚点——原来,她从诞生起,就是连接熵核与始源之魂的桥梁,而父母的死亡,不过是让桥梁稳固的基石。
当她跌出乱流,自由阵线的飞船正在第11号裂缝边缘解体,联络员的最后一条信息在显示屏上闪烁:“管理局在熵核深处启动了‘终焉之茧’,你父母的意识体正在被转化为——”
话未说完,屏幕爆闪,时砂看见裂缝深处,阿特洛波斯的晶体躯体正将青玉发簪插入熵核,而发簪的裂痕中,渗出的不是墨色血液,而是她熟悉的银蓝光芒——那是始源之魂的能量,也是父母留在世上的最后印记。
“原来,你才是最大的悖论,”时砂低语,握紧手中的齿轮残片,上面不知何时浮现出苏烬羽的瘦金体:“墨丝能织梦,亦能织醒,而你,是破梦的蝶。”
时空乱流在她身后闭合,时砂望向熵核方向,那里传来齿轮崩塌的巨响。她知道,阿特洛波斯在父母死亡现场的出现,不是终结,而是开始——那个被管理局掩盖的真相,那个父母用生命守护的悖论,此刻正在她手中的齿轮残片上,显影出第一个破茧的切口。
而在熵核深处,父母的意识体在暗金色光芒中交握双手,父亲的维度徽章突然亮起,徽章内侧刻着的,正是时砂左手背的菱形核心图案——那是他们用奇点能量为她锻造的,打破因果闭环的钥匙。
时砂·弥赛亚的靴底在液态时间金属上划出蓝火花的刹那,时空乱流突然在头顶裂开。那道裂缝并非常见的暗紫色,而是裹挟着无数碎玻璃般的时间残像——有碎墨巷的雪夜、烬墨王朝的星轨、甚至她三岁时打翻溯光香的场景。始源之魂的菱形核心在剧痛中爆发出银蓝光晕,像本能般将她推向裂缝深处,而管理局的光束炮在光晕边缘化作齑粉。
突然周围的空间开始震颤
“警告!时间维度正在折叠!”耳麦里传来自由阵线联络员的尖叫,声音被扭曲成无数个重叠的音阶,“您的生物信号与第47号锚点的悖论残留产生共振,始源之魂正在重构时空曲率——”
话音戛然而止,时砂感觉自己被抛入了时间的胃袋。紊乱的时空流如沸腾的铅水,无数半透明的“自己”从她身边掠过:有的举着银质匕首刺向阿特洛波斯,有的跪在墨史阁废墟上拼凑苏烬羽的墨丝,还有的在熵核深处与13个影之始源对峙。这些残影的指尖都流淌着暗金血液,唯有她掌心的齿轮残片保持着银蓝光泽,像茫茫时海中的灯塔。
始源之魂的光晕突然收缩成茧,将她包裹在直径不足两米的保护罩内。时砂这才惊觉,紊乱的时间流中漂浮着无数“时间绞肉机”——被管理局修剪的时间线碎片,正以量子切割的方式绞碎所有物质。一块映着戴奥尼索斯女儿笑容的碎片擦过光晕,竟在表面留下蛛网状裂痕,而她的左手背,菱形核心的纹路正在与这些碎片产生诡异的共振。
“不能慌。”时砂咬住舌尖,血腥味让她清醒。母亲留下的青铜怀表残片在口袋里发烫,表盖内侧的星图此刻化作流动的银沙,在光晕表面拼出“时间锚点坐标:奇点零域”。始源之魂的光芒突然改变频率,像回应某个古老的呼唤,带着她穿过层层时间残像,向紊乱时空的核心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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