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造体的攻击在最后一刻到来,苏烬羽的身体被丝线贯穿,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独特性已经与齿轮城的蒸汽、星尘、齿轮完全融合。在失去意识前,他看见晶体人偶的眼睛突然亮起,差异之花的残根在虚海深处绽放,根须缠绕的,正是时砂成年倒影的核心齿轮。
“苏哥哥!”操控空间的小砂的声音从时间裂缝中传来,带着固态时间特有的沙哑,“刻漏堡的时间墙壁上,出现了通往核心枢纽的裂缝——但那里……”
她的声音突然被齿轮摩擦声取代,苏烬羽的碎片映出惊人画面:核心枢纽深处,幼年时砂的晶体人偶正在被改造成织网者的新梭子,而她胸口的母核碎片,竟然与苏烬羽手中的碎片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织网者的核心齿轮上,已经刻满了十二颗梭心的纹路,每个纹路都对应着一个变容者的变异形态。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赫克托的机械身体在共振中崩解,临终前将晶体人偶的碎块塞进苏烬羽手中,“梭心计划是领袖的陷阱,也是织网者的陷阱——真正的关键,在时砂的晶体心脏里……”
齿轮城在共振中崩解成星尘,苏烬羽坠落进虚无漩涡,手中紧握着晶体人偶碎块与母核碎片。碎片表面,前纪元文字正在重组,拼成一句让他血液凝固的警告:“当十二颗梭心成型之日,原初熵核将彻底晶体化,变容者的独特性,将成为织网者永恒的燃料。”
而在漩涡深处,时砂成年倒影的晶体巨像睁开眼睛,胸口的核心齿轮转动时,竟发出与苏烬羽心跳相同的频率。她的指尖划过虚海,差异之花的残根突然枯萎,露出里面藏着的第十三块碎片——那是领袖用自己意识凝成的碎片,上面刻着的,是织网者最害怕的真相:“所有断线者,都是织网者分裂出的另一半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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