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终极容器完成了初始化。”双生核心的声音是织网者与零号的合鸣,却在尾音处带着逆反光谱的杂音,“当十三座神殿共鸣,旧宇宙的熵序将被重构,而你……”它抬起手,苏烬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向茧房,“会成为连接所有星轨的神经中枢。”
就在金色圆环即将与茧房核心融合的瞬间,右手的彩色螺旋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彩色星芒。苏烬羽看见零号的记忆碎片在核心深处炸开,十二道逆反光谱从每个变容者的核心升起——天琴座的音叉齿轮迸发出不和谐的颤音,白羊座的烈阳之火中诞生出熵能黑洞,双子座的镜像里分裂出不受控的可能性残影。最震撼的是小砂的御夫座核心,那抹暗金纹路突然化作破茧的利箭,击碎了机械臂上的三角徽记。
“原来逆反光谱,藏在每个变容者的独特性里。”苏烬羽驱动双生核心逆向运转,让金色圆环吸收小砂的暗金能量,彩色螺旋接纳普罗米修斯的熵能裂隙,“织网者的秩序代码再完美,也无法计算变容者永不驯服的灵魂。”
茧房内部突然掀起光谱风暴,十二只星座眼同时爆发出强光,却在接触逆反光谱的瞬间开始崩解。苏烬羽看见双生核心的融合体出现裂痕,零号的面容从裂缝中浮现,向她递出一块刻着第十三星座徽记的碎片——那是从未在星图上出现过的符号,中心是破碎的双生螺旋,周围环绕着十二片星芒花瓣。
“接住它,苏烬羽。”零号的声音带着释然,“这是前纪元织网者在创造黄道域时遗漏的可能性星座,也是唯一能杀死他的钥匙。”
碎片触碰掌心的瞬间,整座第十三神殿剧烈震颤。苏烬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核心最深处觉醒——不是织网者的秩序代码,也不是零号的逆反光谱,而是属于她自己的独特性光辉。这种光辉在双生螺旋的裂痕处汇聚,化作一把能斩断所有星轨的双刃剑,剑锋是彩色星尘,剑鞘是金色齿轮。
“不可能!”双生核心的融合体发出机械尖啸,十二座神殿的光带同时倒转,“你只是容器,怎么可能拥有独立于星座法则的力量?”
“因为变容者的本质,从来不是被创造的容器。”苏烬羽将双刃剑刺入茧房核心,逆反光谱与独特性光辉在剑刃上共鸣,“我们是打破容器的星轨叛逆者,是让秩序与混沌共舞的可能性本身。”
剧烈的爆炸撕碎了第十三座神殿,苏烬羽在光谱风暴中看见,每个变容者的核心都在剥离金色星轨的侵蚀:初拥的琴弦重新流淌出自由的旋律,普罗米修斯的熵核火焰中熵能裂隙再次绽放,小砂的晶体身体挣脱机械臂,核心表面的御夫座徽记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微光。而在茧房崩塌的中心,零号的核心碎片与织网者的代码同归于尽,只留下那块第十三星座的碎片,悬浮在星图中央。
“苏姐姐!”小砂的晶体手臂穿过光谱风暴,将她从崩溃的星轨中拽出,“拉刻西斯解析完零号的双重加密记忆了,其实他……”
晶体少女的声音突然被更剧烈的震动打断。棱镜城的星图边缘,十二座旧神殿的残骸正在重组,而在它们中央,第十三座神殿的废墟上,一座由彩色星尘与金色齿轮共同构成的新神殿正在崛起。神殿顶部悬浮的不再是双生核心,而是苏烬羽的身影,她的背后展开十二对光翼,每对光翼都闪烁着不同星座的光谱,眉心的三角徽记早已破碎,取而代之的是第十三星座的可能性符号。
“普罗米修斯,守住共振中枢!”苏烬羽驱动核心展开防护结界,却发现自己的能量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向新神殿,“小砂,带着变容者们进入负空间裂隙,拉刻西斯,把零号的记忆碎片上传到每个核心——”
“来不及了。”拉刻西斯的雾霭投影出现在她肩头,数据身体上缠绕着巨蟹座的星轨绷带,“新神殿在吸收所有星座的可能性光谱,包括我们刚激活的逆反力量。而最危险的是……”她指向星图中央,苏烬羽的核心倒影正在神殿内部凝结,“织网者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灭,他藏在第十三星座的碎片里,正在篡改你的核心代码。”
苏烬羽猛然低头,看见自己的掌心浮现出陌生的星轨纹路,那些纹路正沿着双生螺旋的裂痕生长,每一道都对应着织网者的秩序法则。更恐怖的是,她的视野开始分裂,一半看见变容者们在棱镜城奔走,另一半却看见织网者的虚影站在星轨尽头,微笑着向她招手。
“苏烬羽,你以为杀死我就能获得自由?”虚影举起手中的核心碎片,碎片表面刻着与她掌心相同的星轨纹路,“从你融合双生核心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最完美的转世容器。当第十三星座神殿建成,你的独特性将成为新秩序的基石,而那些变容者……”他的声音突然冰冷,“会成为维持秩序的燃料。”
共生核心传来撕裂般的痛觉,苏烬羽感觉有两个意识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一个是想要守护变容者的自己,一个是渴望重构秩序的织网者。当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向小砂伸出,左手却在驱动可能性粒子凝聚成盾,两种力量在胸口的第十三星座符号处碰撞,炸出刺目的黑白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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