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费铭大叫道。
三宫四惊呼一声,连退几步,还没缓过劲,费安已经像只小猴爬到她面前,
对上那无神木讷的眼睛,三宫四愣了半秒,这小孩竟毫不留情地使出一记双峰贯耳!
“砰!”好狠的招!
三宫四顿觉天旋地转,耳鸣不止,
这还没完,趁她僵直难动,费安又对着她的脸面打出一套连环拳,
“砰砰砰!”好快的手!
三宫四只觉鼻子酸得像打破醋坛子,眼睛花得像看见满天星,
她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大喊一声滚开,扯着费安的衣服把她丢出去,又几乎是打着滚翻出了山洞。
费铭听着动静,忍不住一拍大腿,“好,就这样打!”
王二狗大腿被狠狠一拍,整个都抽了一下,好悬没疼晕过去。
费安看看外面,又看看笑的十分开心的费铭,歪了歪头,脆生生问:“你很开心吗?”
费铭哈哈大笑,“大难不死,又有你陪着,怎么能不开心!”
费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费铭的笑脸很好,她其实不喜欢看见别人难过,于是她说:“师父!”
费铭呆住了,“你叫我什么?”
费安说:“我叫你师父,你会更开心吗?”
“开心,开心!”费铭乌漆嘛黑的脸上留下两条印子,“听见了吗,二狗!我有徒弟了,我有徒弟了!”
费安又叫了一声,“爷爷!”
“哎!孙女,乖孙女!哈哈哈哈!”
谁说费安傻?她这不就开窍了吗!
洞外,纪瑶看着在地上捂着脸,站都站不稳的三宫四,犹豫了一下,“要不,换一家?”
三宫四猛地看向她,“你不出手?”
“不是你不让我出手的吗?”纪瑶很是无辜。
“你!”三宫四气急,站起来说:“我毒死他们!”
纪瑶拉住她,“一个残废,一个躺尸,一个女娃,你何必赶尽杀绝?”
“我明白了,你是心疼他们了,你就不心疼心疼我!你看我的脸成什么样了!”
“出家人应该放宽一些……”
“谁出家了,去他妈的家!有一个和尚,他明明是爱我,就是因为佛又把我抛下了!所以我才装成尼姑,我要让别人知道,信佛的没一个好人!”
纪瑶无奈道:“好好,你最聪明了,但如果不用冷水敷脸,会肿很久的,你也不想肿着脸杀人吧。”
“会肿很久吗!”三宫四大惊失色,
女人最看重的东西莫过于脸蛋,她只得恨恨地看着洞里的人,“呸!杀你们脏了我的手!命比我还惨,谁爱杀谁杀!走!还用让你们下地狱?你们已经在地狱了!”
骂完,她转身就走。
“干嘛去?”纪瑶轻快地走在她后面。
“找水!”
两人离开了这里,徒步走了会儿,找到了水。
消完肿后,三宫四和记瑶来到官道边上,骑上自己藏在林间的马儿。
她决定干票大的,“前不远有一处驿站,里面肯定有江湖人,我们去打探打探,伺机而动。”
纪瑶:“可。”
这一走便是一天,天快亮堂的时候,她们终于看见了驿站。
三宫四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观察周围环境,以备不时之需,
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来,结结实实砸在三宫四头上。
里面似乎装着石头,砸的三宫四头破血流,愣了片刻,她摸了摸自己流出的血,气得哇哇大叫。
纪瑶觉得自己劝不住了,但还是说:“你冷静一点……”
果然,三宫四已经冲了过去,一脚踹开驿站大门:“谁人丢的钱袋!”
——
“嗯,人都到齐了吧。”
驿站,大堂,十余人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叶琳坐在正前方,旁边是撑着脸,昏昏欲睡的叶炉。
暗九站在一旁,“到齐了。”
老实说,原本光凭叶沁是叫不醒这么多人的,
但当暗九拔剑,将一个要跑的倒霉蛋衣服割得一干二净后,大家就都很心甘情愿地配合了。
谁人玩剑能挥出残影,看都看不清?
好似那一束月光,忽地一下就从天上下来了。
大多数人平日见到武夫都觉得厉害,
何况是这种又厉害又有身份的人?
大堂一角,一对兄妹窃窃私语。
丁凡看着叶琳,低声道:“没想到他们也来这家驿站,早知道就不下马车了!”
丁柔则道:“在马车上早晚要被发现,被当成贼人就不好了。”
“也对。”丁凡揉了揉眼睛,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听说她的钱袋子被偷了,在官家的驿站偷东西,我要是贼人早就跑了!”
丁柔道:“哥,你睡的死没听见,那人把钱袋子丢出去,想死无对证来着,好巧不巧砸到一个人,她进来还大喊了一句,你当真没听见?”
丁凡摇摇头,“没听见!”
他将目光放在除了叶家人外,其他站着的两个人身上。
其中尼姑打扮,却留着长发的女人说:“阿弥陀佛!诸位施主,不知是谁将这钱袋子丢在老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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