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的石板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陈阳的球鞋踩过青石板上的苔藓,
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 这是父亲教他的 "危险预警",和玉佩的温热感同时袭来。
小雨攥着他的小拇指,玉坠红绳在手腕上缠了四圈,
那是母亲当年给她系平安结的圈数,此刻正随着步伐轻晃,像只警惕的小兽。
"哥,槐树在摇手呢。"
小雨指着村口的老槐树,树干上的刀疤比记忆中更深,"
就像妈妈在日记里画的,树洞的眼睛在数我们的脚步。"
她突然蹲下,用粉笔在树根处画蝴蝶,
红绳扫过苔藓,竟露出半枚蝴蝶形状的凹痕,与玉佩内侧的刻字严丝合缝。
陈阳的手指抚过树干上的 "陈" 字刻痕,
那是父亲二十年前的字迹,笔画间还渗着淡淡的血印。
老周的货车停在村口,引擎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车斗里的铁锹把儿缠着母亲同款的蝴蝶红绳,
让他想起昨夜在桥洞看见的监控 —— 赵天雄的秘书带着三名壮汉,尾随他们的班车已经三个路口。
"阳娃子,后山有蛇道。"
老周的手指划过槐树根部的裂缝,后颈的刀疤在雾中泛着青白,
"当年你爹藏保险库时,特意在树洞设了三道机关。"
他突然盯着小雨的玉坠,"凤佩发热时,记得把红绳绕树三圈。"
小雨的笑声突然响起,她举着从树洞里摸出的铜钥匙,
钥匙柄上的蝴蝶浮雕与玉佩纹路完全一致:"哥,蝴蝶钥匙找到了!就像小满说的,
(a+b)2 的答案藏在树洞的平方根里。
" 她说话时,玉坠突然发烫,红绳自动缠上树干,在晨雾中形成个发光的圆环。
保险库的石门在第三道铜锁打开时发出闷响,陈阳的螺丝刀卡在门缝里,听见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 —— 那是父亲用石材场废弃齿轮改装的机关。
小雨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举着从教室顺的荧光棒:"哥,蝴蝶机关在跳格子呢!"
荧光棒的绿光照出地面的蝴蝶图案,每只翅膀都标着不同的数字。
"按蛹期天数踩。"
陈阳的后背绷成弓弦,想起母亲日记里的素描,"2005 年 8 月的蛹期是 23 天,对应石材场第 7 辆货车..."
话没说完,
门外传来汽车急刹声,赵天雄的黑色轿车碾过村口的石板,
车灯照亮了槐树干上的 "陈" 字刻痕。
小雨的指甲在他掌心快速画蝴蝶 —— 这是新约定的 "启动机关" 暗号。
陈阳踩下标有 "23" 的蝴蝶翅膀,齿轮轰鸣声突然变调,
保险库顶部的石砖开始坠落,却在触地前被玉坠的红绳震成粉末。
"哥,蝴蝶翅膀是盾牌!" 小雨举着发烫的凤佩,红绳在石粉中画出保护罩,
"小满说过,圆的面积公式能挡住所有危险。"
赵天雄的保镖踹开保险库门时,看见的是陈阳用螺丝刀拆解齿轮机关的背影,
小雨正把荧光棒插在保险库的石柱上,每根柱子都刻着与玉佩对应的蝴蝶密码。
"陈阳,
你以为拿到账本就能赢?"
赵天雄的金表在荧光中泛着冷光,"石材场的火早把证据烧干净了..."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陈阳正举着从齿轮夹层取出的铁皮盒,
盒盖上的蝴蝶浮雕与玉佩合璧时,竟投影出周德发转移赃款的全息影像。
小雨蹲在地上,用红绳把散落的账本残页串成风铃,
每片纸页都发出清越的响:"赵叔叔,蝴蝶风铃在唱你的名字呢。"
保险库的最深处,陈阳发现了父亲的工作日志,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母亲的蝴蝶发簪,簪头的碎钻与玉佩内侧的刻字一一对应。
当他把龙凤佩放在日志首页时,整面石墙突然亮起,上面刻着二十年前石材场的股权分布图,
周德发的名字被蝴蝶翅膀覆盖,翅膀尖端指向境外账户的坐标。
"哥,小满说蝴蝶的翅膀是地图。"
小雨用红绳把发簪系在玉坠上,"每道鳞纹都是回家的路,就像我们的摊位,
不管搬到哪里,红绳都会牵着我们。
" 她突然指着石墙上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周德发的受贿账本,
每本封面都画着与小雨玉坠相同的胎记蝴蝶。
赵天雄的咒骂声中,老周带着警察的脚步声传来。
陈阳看着对方慌乱的眼神,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阳娃子,当你看见这些时,蝴蝶已经飞过沧海。
" 他摸了摸新刻在螺丝刀柄上的 "归" 字,突然明白,所谓的保险库,
从来不是藏证据的地方,而是父母用生命为他们搭建的茧房。
午后的槐树洞漏着阳光,小雨把母亲的发簪别在林小满送的公式纸蝶上,红绳在阳光下形成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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