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雅抓起水晶香水瓶砸过去,液体在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
陈阳侧身躲过,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拇指精准按在腕间的穴位。
少女痛呼一声,香水瓶坠地碎裂,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修鞋刀轻轻划过她的珍珠发卡,精致的装饰纷纷散落,
“这发卡和你母亲的同款,她当年也是这样踩着我母亲的红绳手账本,
说‘下等人就该待在桥洞’。
现在你继承了她的傲慢,却没继承她的良知。”
刀刃突然加重力道,在她锁骨处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渗湿了昂贵的丝绸睡衣,
“你往小雨书包里塞死老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违法?”
别墅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如同白昼。
李正雄穿着丝绸睡袍冲进来,鳄鱼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陈阳!
你这是犯罪!”
他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手中的电击棍闪烁着危险的蓝光。
陈阳的龙佩与玉坠同时发烫,地脉力量如汹涌的潮水在血管里奔涌。
修鞋刀在掌心转出残影,寒光闪过,李诗雅的齿轮手链应声而断,
黑色零件如雨点般落在地毯上。
“二十年前,你在青山村矿洞点燃炸药,
火光中我母亲把玉坠塞进我手里,父亲用修鞋刀抵住你的咽喉。
现在轮到我了 —— 这把刀,是你们当年留下的伤口,现在要变成刺向齿轮的利刃。”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现在又想让小雨成为第二个牺牲品?”
李正雄的瞳孔猛地收缩,望着陈阳后颈燃烧般的蝴蝶胎记,
父亲临终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地脉密钥的守护者......”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冷笑一声:“你以为凭一把修鞋刀就能翻天?
爱购网的律师函明天就会送到你公司,还有你那个破社区......”
“律师函?”
陈阳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甩出修鞋刀,刀刃钉入李正雄脚边的波斯地毯,刀尖没入大半:“你以为法律是你们齿轮的保护伞?
当年青山村的火灾现场,警察说‘证据不足’,
现在我妹妹的伤痕,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他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青,
“我妹妹在学校被欺负的每一秒,都是在给这把刀淬火。”
保镖们突然一拥而上,电击棍的蓝光划破空气。
陈阳侧身躲过,龙佩爆发出强烈的银光,照亮他眼中燃烧的怒火。
修鞋刀在空中划出三道残影,精准挑断三人的皮带扣。
金属扣坠地的声响中,他一记回旋踢踹翻最后一人,刀刃已经抵在李正雄喉间。
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丝绸睡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告诉永动会,蝴蝶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尖锐的警笛声。
李诗雅突然尖叫着扑过来:“他要杀人!爸爸救我!”
陈阳感觉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这是地脉预警的信号。
他猛地推开李正雄,修鞋刀在空中划出防御的弧线,
一支麻醉针擦着他的耳垂飞过,钉入身后的墙壁。
“陈阳,你涉嫌非法入侵、故意伤害!”
带队的警官举起手枪,枪口在颤抖,“立刻放下武器!”
陈阳望着李正雄嘴角得意的笑,终于明白这是早就设好的圈套 —— 别墅周围的监控,李诗雅刻意激怒的话语,还有恰好响起的警笛。
他慢慢放下修鞋刀,余光瞥见李诗雅腕间不知何时又戴上了新的齿轮手链,
上面刻着细小的永动会标志在闪烁。
“圈套也好,陷阱也罢,你们永远不懂 —— 当蝴蝶的翅膀被齿轮割伤时,流出来的不是血,是地脉的怒火。
这怒火会烧掉所有谎言,就像当年烧不掉老槐树的根。”
被押上警车时,陈阳的目光穿过车窗,望向桥洞的方向。
那里的蝴蝶灯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妹妹倔强的笑容。
玉坠在口袋里轻轻发烫,仿佛在传递遥远的担忧。
修鞋刀被警察收走前,他悄悄用指甲在刀柄刻下新的记号 —— 那是比之前更深、更坚韧的双生蝶图案,
每一道刻痕都诉说着守护的誓言。
“小雨,哥哥可能要暂时离开,但修鞋刀的刀刃永远朝向齿轮。
你看,老槐树的影子还在桥洞摇曳,就像父母当年守护我们那样,现在换我们守护彼此。”
“哥,我相信你!”
陈小雨的声音突然在警局外响起,带着穿透寒风的力量。
陈阳透过铁窗,看见妹妹站在路灯下,发间别着用红绳编成的蝴蝶,手中举着厚厚一叠请愿书。
寒风中,那些写满支持话语的纸张猎猎作响,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蝶群。
而她眼底闪烁的泪光,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
李正雄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陈阳,这就是你以暴制暴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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