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庄园的红木书房飘着沉水香,林诗雨的轮椅齿轮在羊毛地毯上碾出细碎的圈纹,
每道痕迹都精准避开了地面的槐木拼花 —— 那是父亲林正国亲手设计的地脉图腾。
她的蝴蝶发卡贴着耳后发烫,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违背父亲的禁令,在午夜潜入他的私人书房。
"诗雨,这么晚了还没睡?
" 管家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林诗雨的轮椅已经滑进书柜后的暗格,
齿轮与金属轨道摩擦的轻响,像极了母亲临终前蝴蝶发卡的银铃声。
她摸着胸前的玉坠,吊坠表面映出监控画面里自己紧张的眉眼,
后颈的淡金印记正随着呼吸明灭,那是地脉守护者特有的标记。
暗格里的牛皮纸箱积着薄灰,林诗雨的指尖在标签上划过,
"天雄矿业合作案" 的烫金字样像道愈合的伤疤,隐隐渗着齿轮的冷意。
当她翻开 1995 年的账本,油墨味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却在看见 "青山村矿脉使用权转让" 条款时,玉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银光 —— 条款下方的公章,
分明是赵天雄旗下永动矿业的齿轮徽记。
"不可能......"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无意识地空转,这是她焦虑时的习惯。
父亲书房的老槐树木雕在月光下投出阴影,与账本上的齿轮图案重叠,像极了陈阳后颈的蝴蝶胎记被齿轮啃咬的模样。
她的指尖抚过账本里的银行流水,12 月 24 日的三百万转账记录,正是陈阳父母车祸前三天。
红木书桌的抽屉突然发出轻响,林诗雨的蝴蝶发卡本能地振翅,那是母亲留下的地脉预警。
她迅速合上账本时,瞥见下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父亲与赵天雄站在矿洞前,
两人手中的文件袋上印着 "地脉密钥勘探报告",而背景里的老槐树,正是青山村那棵被截断的母树。
"诗雨?"
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皮鞋跟碾碎落叶的声响像极了矿机启动的前奏。
林诗雨的轮椅滑出暗格时,袖口不慎勾住纸箱边缘,
三页带着齿轮压痕的图纸飘落在地 —— 那是永动会 "齿轮绞杀" 计划的早期草案,
目标直指陈氏科技的地脉密钥。
"你在查什么?"
林正国的视线落在她膝头的账本上,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与二十年前在医院看见她腿上石膏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他的手指抚过书桌上的老槐木雕,那里藏着母亲的蝴蝶发卡残片,
"有些过去,就像老槐树的断根,埋在地里才是保护。"
林诗雨的指尖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红绳结,那是陈阳新刻的 "平安纹"。
她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突然发现那里藏着道齿轮状的伤疤,
与周德发后颈的印记位置相同:"爸,青山村的矿脉转让协议,
" 她的声音像沉水香般绵柔却坚定,"为什么会有永动矿业的公章?"
林正国的手在木雕上顿住,沉水香突然变得苦涩。
他转身时,西装袖口闪过半枚齿轮袖扣,与赵天雄在商业酒会上佩戴的款式完全一致:"诗雨,有些真相,"
他的声音混着窗外的槐叶沙沙,"是地脉留给守护者的考验。"
暗格里的玉坠突然发出蜂鸣,林诗雨看见监控画面里,陈阳的修鞋刀正在切割永动矿业的文件封条。
她摸出手机,快速编辑短信:"青山村矿脉转让日期,与你父母车祸只差三天。
"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账本里的齿轮压痕突然显形为地脉密钥的轮廓。
"爸," 林诗雨的轮椅滑到父亲身边,蝴蝶发卡与他的龙佩产生共振,"您还记得妈妈临终前说的话吗?
" 她的指尖抚过木雕上的双生蝶刻痕,"她说蝴蝶的翅膀,要护着齿轮的转动,而不是被齿轮碾碎。"
林正国的肩膀突然颤抖,他摸出藏在木雕里的银簪 —— 那是用母亲的蝴蝶发卡熔铸的,
内侧刻着与陈阳后颈相同的胎记纹路:"诗雨,二十年前的冬夜," 他的声音带着沉水香的哽咽,
"矿洞里的地脉密钥突然暴走,赵天雄的矿机......"
书房的落地窗突然爆响,三道黑影破窗而入,面罩上的齿轮徽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诗雨的轮椅本能地挡在父亲身前,蝴蝶发卡爆发出强光,
将攻来的齿轮飞镖定在半空:"爸,他们是永动会的人!"
修鞋刀破风而来的声响让她心安,陈阳的身影从屋顶跃下时,刀刃正划过带头者的面罩。
"诗雨,接着!" 他抛出的红绳结准确套住对方的齿轮武器,
玉坠与龙佩的共振波在书房掀起气浪,将所有文件吹向林诗雨 —— 那些带着齿轮压痕的纸张,在银光中显形出完整的地脉图谱。
"阳!" 林诗雨接住飘落的图纸时,发现其中一张画着青山村老槐树的根系,树根交汇处标着 "地脉密钥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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