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商会的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齿轮状光斑,陈阳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九十九圈,
刀柄上 "护雨" 的刻痕被冷汗浸透,像极了二十年前母亲掌心的温度。
他盯着旋转门处的周德发,那个曾在青山村逼死父母的男人,
此刻正将陈家祖传玉佩戴在胸前,翡翠蝴蝶在领带夹上振翅,翅膀边缘的齿轮纹与永动会徽记完全吻合。
"哥,玉坠在滴血。
" 陈小雨的声音混着香槟杯碰撞的脆响,她发间的玉坠泛着血色银光,
吊坠表面显形出玉佩的量子波动,"那是妈妈的蝴蝶,被齿轮啃噬的痛。"
修鞋刀在西装内袋划出浅痕,陈阳望着周德发凸起的肚腩 —— 那里曾藏着父亲的修鞋刀残片。
他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突跳动,与玉佩的翡翠荧光形成共振,仿佛二十年前的雨夜,
母亲的发卡正从槐树断根处发出泣血的呼唤。
"周会长今日风采依旧。
" 林诗雨的轮椅滑过铺着齿轮纹地毯的长廊,蝴蝶发卡的银光扫过周德发的笑脸,
"不过这枚蝴蝶玉佩," 她的指尖划过平板电脑,"检测报告显示玉质与青山村地脉岩层吻合度 97%。"
周德发的瞳孔猛地收缩,肥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玉佩:"林小姐说笑了,
" 他的声音像矿机齿轮碾压石英砂,"这是在下偶然所得的祖传之物,
倒是陈总," 他转向陈阳,玉佩的荧光映出对方后颈的胎记,"对这枚玉佩如此关注,莫不是认错了?"
修鞋刀突然出鞘三寸,陈阳望着玉佩翅膀上的细小划痕 —— 那是十二岁那年他替母亲修补玉佩时留下的,
"周德发," 他的声音像老槐树的根系扎进齿轮缝隙,"你戴着我母亲的玉佩招摇过市,
" 刀刃在掌心刻下血蝶,"就不怕老槐树的年轮," 他望向窗外的槐树影,"记住你手上的血?"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下,周德发的玉佩爆发出刺目荧光,
在墙面投出青山村矿洞的全息影像:陈建国的修鞋刀插入老槐树,
林淑兰的蝴蝶发卡嵌进树心,两道光芒在树干内凝结成胎儿形状的密钥胚胎。
"陈阳," 周德发的笑声混着齿轮转动的轰鸣,"你以为玉佩只是装饰品?
" 他扯下领带,后颈的齿轮状伤疤在荧光中显形,"这是地脉密钥的导航仪,二十年前就该属于永动会。"
陈小雨的玉坠突然爆发出强光,映出玉佩内部的齿轮结构:"哥!玉佩里藏着永动会的地脉锁,
" 她的指尖抚过屏幕上的 3D 模型,"就像当年他们用矿机齿轮锁住老槐树的根系。"
修鞋刀在周德发的演讲台上刻下双生蝶,陈阳望着玉佩荧光中显形的父母身影,
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玉佩的蝴蝶翅膀,是地脉密钥的第一片鳞粉。
" 他的拇指摩挲着刀身上的 "护雨" 刻字,那里正与玉佩的荧光产生共振。
"周德发,"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突然加速,扶手红绳结扫过周德发的裤脚,
"你脖子上的伤疤," 她的蝴蝶发卡映出矿洞监控画面,"是我父亲用修鞋刀划的吧?
" 她的声音混着沉水香的冷冽,"二十年前你闯进矿洞,他为了保护密钥......"
"住口!" 周德发的玉佩突然发出蜂鸣,翡翠翅膀上的齿轮纹开始倒转,"地脉密钥属于能碾碎它的人!
" 他的手指指向陈阳,"就像当年我碾碎老槐树,碾碎你父母......"
修鞋刀在瞬间抵住周德发的咽喉,陈阳望着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后颈的胎记与玉佩荧光连成完整的蝴蝶形状:"你漏了最重要的事,
" 他的声音像冰锥刺进齿轮裂缝,"碾碎的树根会重生," 刀刃划过玉佩边缘,翡翠碎屑落在地毯上,
显形出青山村的地脉节点,"被抢走的玉佩," 他望向妹妹手中的玉坠,"会带着地脉的诅咒,啃噬凶手的心脏。"
宴会厅的地砖突然开裂,陈小雨的玉坠将周德发的记忆投射在地面:雨夜的矿机灯光、父母的血染红的槐花、还有 —— 赵天雄手中举着的陈家玉佩。
"哥," 她的声音带着矿洞渗水的寒意,"玉佩是周德发从妈妈手里抢的,他用爸爸的修鞋刀......"
"—— 割断了妈妈的红绳手链。" 陈阳接过话头,修鞋刀在周德发的西装上刻下红绳断裂的纹路,
"就像他用齿轮割断老槐树的根系,用谎言割断青山村的真相。"
周德发突然发出惨叫,玉佩的翡翠翅膀出现裂纹,荧光如鲜血般滴落:"陈阳,你以为拿到玉佩就能觉醒密钥?
" 他的手指向宴会厅外,那里停着永动会的齿轮货车,"地脉密钥的真正力量,
" 他的声音混着玉佩碎裂的声响,"藏在南极的地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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