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证券交易所的穹顶时钟在九点零七分炸裂,青铜齿轮如末日雪花般簌簌坠落。
陈阳的修鞋刀正划过交易屏上的K线图,刀柄上“护雨”二字与飞溅的数字“00:00”相撞,在钢化玻璃上激起蛛网般的裂痕。
他盯着股价瀑布般倾泻的绿色数字,后颈的蝴蝶胎记随着每个下跌点数突突跳动,
仿佛周德发矿机的齿轮正顺着地脉啃噬老槐树的根系。
“哥,永动会的齿轮算法正在撕裂交易系统!”
陈小雨的尖叫混着耳麦电流声刺进神经,生物识别区的玉坠爆发出刺目银光。
十七岁的少女正以跪姿蜷缩在服务器前,发间的螺丝刀发卡刮过键盘,
在全息屏上织就红绳状的防御矩阵,“他们用矿机算力做空‘蝴蝶社区’的地脉数据,
和当年碾碎老槐树的矿洞爆破频率完全一致!”
修鞋刀在掌心划出三十七道防御弧,陈阳望向落地窗外的蝴蝶灯海。
三十七只机械蝴蝶正被舆论风暴掀翻,翅膀上的荧光LOGO被篡改成齿轮纹路,像三十七只被拔去鳞片的蝶蛹。
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当蝴蝶胎记发烫时,就是地脉在呼唤守护者。”
指尖抚过刀身上的血痕——那是昨夜在仓库刻蝴蝶灯时留下的,
此刻正与交易屏上的齿轮图标产生共振。
“阳,地脉导航仪被注入齿轮病毒。”
林诗雨的轮椅急刹在他右侧,扶手红绳结与他胸前的龙佩距离精确到9.7厘米,
这是他们在桥洞特训时定下的极限协作间距。
她的蝴蝶发卡扫过平板电脑,投行狙击报告的背景音里,
果然藏着矿机启动时特有的次声波,“赵天雄联合的十七家投行,用南极矿洞的地脉节点当算力核心。”
修鞋刀突然钉入会议室的全息投影,刀刃穿过“数据造假”的猩红字幕,
木屑纷飞中显形出半枚修鞋刀残片——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遗物,
刀尾“护”字的缺口正对着他后颈的胎记。
“他们用齿轮绞碎的,”他的声音像老槐树被剥去树皮,刀刃划过视频里扭曲的财务报表,
“是三十七万用户在蝴蝶社区留下的红绳故事。”
那些用修鞋、贴膜、送外卖攒下的信任,此刻正被篡改成齿轮状的谎言。
监控屏突然被齿轮状雪花覆盖时,陈小雨的玉坠照亮了整个实验室。
“哥!对方在篡改用户评价!”
她的指尖在键盘上蹦跳如极地暴风雪中的企鹅,玉坠表面显形出被篡改的代码,
“把重庆修鞋匠的‘蝴蝶灯救了我的摊位’,改成‘齿轮数据欺骗了全世界’!”
少女突然笑了,指尖划过红绳防火墙,“但他们不知道,每个用户的故事都带着地脉共振的微光。”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碾过满地碎玻璃,停在陈阳三年前刻在地面的双生蝶图案旁。
“还记得在桥洞吗?”
她的蝴蝶发卡映着他发颤的睫毛,“我们用修鞋线补漏雨的铁皮,用泡面汤当粘合剂。”
指尖划过通讯器,三十七万条用户私信如红绳般涌来,“现在该用这些故事,织一张能反弹齿轮的网。”
修鞋刀在掌心转了六十八圈——这是父亲教他的静心术,每圈对应蝴蝶社区的一个核心用户。
陈阳望着后颈在碎玻璃上的倒影,胎记与热搜的齿轮图标重叠,竟拼出永动会的徽记。
他忽然轻笑,刀刃在会议桌刻下“清者自清”,木屑落在林诗雨递来的舆情报告上,
恰好拼成老槐树的轮廓:“小雨,把用户的红绳故事导进地脉数据库,让每个字都成为蝴蝶的鳞片。”
上午十点,股价跌停的警报声中,陈阳的修鞋刀在交易屏刻下第三十七道蝶翼。
林诗雨递来的红绳结上,“共舞”二字与他掌心的老茧完美契合:“七叔公说,地脉密钥的觉醒需要经历齿轮的淬火。”
她的指尖抚过他手背上的新刻痕,那是昨夜安抚恐慌用户时被修鞋刀划出的伤,
“就像老槐树被砍断后,新枝桠会带着年轮的记忆生长。”
手机震动时,匿名邮箱里的视频正在播放:赵天雄的私人宴会,水晶灯下,周德发举着陈家玉佩向宾客展示,
背景墙是青山村矿洞的齿轮支架,父亲的修鞋刀残片就嵌在支架中央。
“哥!”陈小雨的尖叫带着破音,“视频里的矿洞坐标,和地契上的南极地脉节点呈齿轮咬合状!
他们想在密钥觉醒前绞碎地脉!”
修鞋刀划出银弧切断视频,陈阳望着后颈发烫的胎记,终于看懂舆论风暴的真正目的——赵天雄要用齿轮般的谎言,在密钥觉醒前摧毁守护者的公信力。
他摸出父亲的修鞋刀残片,刀尾“护”字与玉坠共振,在屏幕上投出当年的矿难现场:父亲的修鞋刀插在老槐树断根处,刀刃上的血珠凝而不落,像颗永远跳动的地脉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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