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地方法院的穹顶水晶灯在上午九点炸成细碎的齿轮光斑,
陈阳的修鞋刀在掌心转了一百三十七圈,刀柄上 "护雨" 的刻痕与证人席前的法槌纹路诡异重合。
他盯着证人席上的张叔,那个在青山村悬崖对峙时提供关键证据的男人,
此刻正用袖口反复擦拭后颈的蝴蝶状烫伤 —— 那是昨晚被永动会齿轮匕首威胁的印记。
"审判长," 张叔的声音像生锈的矿车链条,"之前的证词... 是我记错了。
" 他的视线躲避着陈阳手中的修鞋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内袋,
那里藏着赵天雄的威胁信,"周德发没有伪造车祸现场,陈建国夫妇确实是... 是自杀。"
修鞋刀 "当啷" 砸在辩护席上,刀刃崩裂的脆响盖过法庭的哗然。
陈阳望着对方颤抖的瞳孔,那里映着自己后颈暴起的青筋:"张叔," 他的声音像老槐树被剥去树皮,"您后颈的烫伤,
" 修鞋刀划出银弧指向对方衣领,"和永动会齿轮匕首的温度," 刀刃在空气中留下齿轮状残影,"是不是刚好三十七度?"
林诗雨的轮椅齿轮在橡木地面碾出急促的圈纹,她迅速将扶手红绳结与陈阳的龙佩相连,
这是他们约定的 "地脉共鸣" 信号。
"张大哥," 她的蝴蝶发卡泛着冷光,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昨晚十点十五分,
" 平板电脑显形出监控画面,"您在法院后巷收到的黑色信封," 红绳结扫过对方西装内袋,
"封口的齿轮蜡印," 她的声音混着沉水香的冷冽,"和赵天雄的私人印章完全吻合。"
张叔的身体突然绷紧,手从内袋抽出时带出半张信纸,齿轮状的撕痕在阳光中泛着银光。
陈小雨的键盘声从证人室传来,像串被齿轮碾碎的红绳:"哥!信封里的威胁信,
" 她的玉坠在胸前疯狂震颤,"用的是永动会专用的齿轮墨水,
" 屏幕显形出墨迹中的地脉毒素,"和当年毒杀李大爷的成分一致。"
修鞋刀在证人席前的地板刻下双生蝶,陈阳望着后颈在证人席玻璃上的倒影,
胎记与张叔后颈的烫伤重叠,竟拼出永动会齿轮匕首的轮廓。
"张叔," 他的喉结滚动着咽下二十年的风沙,"您还记得吗?
" 刀刃轻点对方颤抖的手腕,"十二岁那年,您在桥洞教我磨修鞋刀," 声音突然温柔,"说刀刃要向着光,才能看清真相。"
张叔的泪水突然涌出,他望着修鞋刀上父亲刻的 "护雨" 二字,终于从内袋掏出被汗水浸透的录音笔:"陈阳,我... 我有录音,
" 声音带着矿洞渗水的寒意,"赵天雄说如果翻供," 他的手指抚过后颈的烫伤,
"就把你妹妹的玉坠," 视线扫向旁听席的陈小雨,"扔进南极的齿轮绞肉机。"
法庭的灯光突然暗下,陈小雨的玉坠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全息投影在证人席显形出昨晚的威胁场景:赵天雄的齿轮袖扣闪着冷光,
周德发的齿轮匕首抵住张叔后颈,背景墙是南极冰盖下的齿轮矩阵。
"审判长," 陈阳的声音像冰川崩裂,"这是地脉密钥的记忆投影,
" 修鞋刀划过投影中的齿轮匕首,"每个齿轮转动," 刀刃穿过赵天雄的威胁手势,"都在重复二十年前的罪行。"
赵天雄的代理律师突然站起,胸前的永动会徽记在投影中显形出齿轮阴影:"反对!这是非法获取的影像资料 ——"
"反对无效。
" 审判长的法槌落下,目光落在投影中清晰的齿轮袖扣,"根据《地脉守护者保护条例》,地脉记忆影像具有法律效力。"
林诗雨的轮椅滑到陈阳身边,红绳结轻轻蹭过他手背:"阳,七叔公说," 她的指尖抚过他后颈的胎记,"地脉密钥的审判,
" 蝴蝶发卡与玉坠产生共振,"需要受害者的眼泪当证物。"
修鞋刀在证人席刻下 "宽恕" 二字,陈阳望着张叔颤抖着递交的录音笔,
忽然想起父亲在矿洞说过的话:"真相可能会迟到,但地脉的年轮永远记得。
" 他摸出母亲的蝴蝶发卡残片,与玉坠显形的影像共振,法庭地面突然显形出青山村悬崖的地脉图谱。
"审判长," 他的声音像红绳般坚韧,"这是二十年前的车祸真相,
" 修鞋刀划过图谱中的齿轮轨迹,"赵天雄用矿机齿轮伪造刹车痕,
" 刀刃穿过周德发的矿机编号,"周德发用我父亲的修鞋刀,
" 刀刃停在 "护雨" 刻痕旁,"切断了我母亲的红绳手链。"
法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陈小雨的键盘声转为轻快的节奏:"哥,地脉导航仪定位到赵天雄的齿轮匕首,
" 她的玉坠映着屏幕上的武器库坐标,"就藏在南极基地的 37 号齿轮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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