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昭轻轻揉着微痛的右手,冷眸射出寒光。
虽说她是穿越来的,对已故的祁怀安和温禾并无感情,可到底用着人家女儿的身份,也容不得他人如此欺辱诋毁。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薛之夏捂着脸,不可置信。
“祁妹妹,好端端地为何动手?夏儿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你的孩子吗?”祁云昭眼眸亮了下来,回怼道。
真是受够了这虚与委蛇。
什么年代了,还搞雌竞?
“你……”
陈书凝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虽说是无稽之谈,但是人言可畏,这话传出去是要毁名声的。
“既不是,还请陈姑娘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免得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儿,被退婚可就不好了。”
祁云昭冷眼道,并不理会周遭的议论声。
此时薛之夏哭哭啼啼地冲向人群,急忙拉着薛之宴告状,想让他撑腰。
“哥哥,哥哥,她……她……打我。”
原本在一旁与宫女调情的薛之宴,在听到巴掌声之后,也打算来看笑话,谁承想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
自从宴席上的惊鸿一瞥,薛之宴便盯上了她,正四处找呢,人这不就出现了?
薛之宴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那肮脏龌龊的心思昭然若揭。
一个人处于一个龌龊的心理,自然会流露出猥琐的眼神。
“呦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祁美人啊。”
薛之宴朝她走来,伸出肮脏的爪子便要去摸她的脸,“何事需要这样大动干戈,不如今晚……啊……”
他的手还没碰到那冰肌玉骨,便被她反手擒住,只听“咔嚓”一声,一声哀嚎响起。
祁云昭随即抬脚将人踹了出去。
至此,陈书凝冷眼瞧着这一切,嘴角划过一丝得逞的笑容。
原本是清冷孤傲的高门贵女,却因朝堂之中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被迫要与风流成性的薛之宴定亲。
她心有不甘,明明她该配那清风霁月般的男儿郎才对。
如此,才有这一番谋划。
大闹宫宴的罪臣之女,圣上不会放过。
轻薄大将军未婚妻的浪子,沈君离亦不会放过。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样一来,祁云昭被圣上降罪,她也能借口与薛之宴解除婚约。
一石二鸟之计。
“哥哥,你没事吧,哥哥。”
薛之夏一脸诧异,她没想到祁云昭竟然敢跟丞相府叫板!
“啊……我的手……”薛之宴狼狈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不好意思,手滑了。”
祁云昭一脸不屑,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自顾自地整理着些许凌乱的衣摆。
众人震惊:手滑?你是真敢说!
一向被视为天之骄子的薛之宴哪受过这种侮辱,当即喊叫起来。
“来人,来人,快来人,有人要刺杀本世子。”
听到喊声的侍卫冲进天星阁,一看这架势也是懵了。
一边是大将军的未婚妻,一边是丞相之子,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薛之宴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强忍住疼痛,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侍卫,“还不快动手,我父亲可是丞相,你们若是敢不听话,我要你们统统陪葬。”
侍卫们还是不为所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丞相惹不起,大将军更惹不起了。
“快去啊,快啊。”说着便去推搡侍卫,“沈君离不过是一个嗜血的变态、克命的扫把星,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这群蠢货。”
奈何侍卫还是不动,薛之宴彻底被惹恼了,疯了似的拔出侍卫的剑,便要刺向祁云昭。
祁云昭见状也不闪躲,淡定且从容地盯着他,并不惊慌。
就在剑尖即将刺中她的时候,祁云昭灵巧的身形一偏,片刻便从薛之宴手中夺过冷剑,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夺剑反转局势了。
“你胆敢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紧蹙的弯眉和紧绷的面色道出了她的不爽。
“老子就是再说十遍也是,沈君离就是一个嗜血的变态,杀人如麻,克死爹……”
话还没说完,原本靠在脖颈间的剑锋狠狠地划了过去,须臾,丝丝鲜红渗出。
察觉到脖子间的疼痛和温热流动的液体,张牙舞爪的薛之宴瞬间恐惧起来,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她怎么敢!!!
“你……你竟敢伤我,我爹可是丞相。”薛之宴忍着恐惧,强装镇定。
祁云昭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丞相又怎样?谁人都不可诋毁为这东盛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
众人:好勇一女的,居然敢剑指丞相之子。
“道歉。”
决绝的语气仿佛能淬出寒冰,态度坚决,不容置喙。
此时薛之宴骑虎难下,他从祁云昭清冷如秋水般的眸子
中感觉到,她是真敢一剑结果了他。
“他他……他又不在,我如何道歉?再说了,他就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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