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带的冷家徽记,粗糙的纹路硌得掌心发麻。背包里的急救用品泛着冷光,压缩饼干的包装在水雾中微微发潮,这些曾无比熟悉的物件,此刻却像隔了层朦胧的纱,既亲切又陌生。她垂眸望着自己小巧的手掌,指甲缝里还嵌着穿越时的泥土,触感陌生得可怕。
“看来我是真的穿越了!” 她的声音在轰鸣的瀑布声中显得格外单薄,尾音不自觉地发颤。山谷的风卷着曼陀罗的甜香拂过脸颊,却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随着体力稍有恢复,冷若寒的思绪愈发清晰,也愈发混乱。穿越之事太过离奇,可眼前陌生的山谷、身上的伤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是现实。
冷若寒颤抖的手指机械地翻找着背包。当她将尤克里里从背包深处掏出,看到那熟悉的琴身,尽管上面沾染了泥浆,色彩也略显暗淡,但那流畅的线条、独特的图案,依旧让她心中一暖。琴弦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瀑布的水雾弥漫在四周,为这份回忆增添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冷若寒的眼眶微微湿润,她抱紧尤克里里,心底涌起一阵庆幸:还好当初没有因为增加负重就把它舍弃,否则在这孤立无援、满是未知的异世,自己该失去多少慰藉。如今,它真真切切地在自己手中,成为了与过去世界相连的珍贵纽带,给予她在困境中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
回忆如潮水般漫过心头,她想起第一次学会《月光》时,父亲欣慰的笑容;想起在任务失败后,独自躲在角落,用颤抖的手弹奏曲子,让音符带走泪水的夜晚。那些时光遥远又清晰,与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急救包的铝箔包装在掌心窸窣作响,压缩饼干的棱角硌得生疼,这些熟悉的物品却在陌生的环境里显得如此荒诞。她的目光突然定在背包侧袋露出的一角琴谱上,泛黄的纸页边缘卷曲,那是她最爱的尤克里里曲谱。
指尖抚过琴谱上父亲标注的音符,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每当疲惫不堪时,她就会抱着尤克里里,在空旷的房间里弹奏《月光》。父亲总会悄悄走进来,倚在门边微笑着听她演奏,琴声温柔地流淌,抚平了她所有的疲惫与不安。“若寒,音乐能让你的心沉静下来,在战场上,这就是你的另一种武器。” 父亲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
“沉静下来……” 冷若寒喃喃自语,将琴谱紧紧贴在胸口。瀑布的轰鸣似乎不再那么刺耳,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伤口的疼痛依然钻心,但她的眼神逐渐清明。作为冷家传人,她从小接受的教导就是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她挺直脊背,缓缓伸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和水渍,动作虽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十二岁的身躯或许单薄,但她的意志不会轻易被打倒。“既来之,则安之。” 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重新凝聚的力量。
冷若寒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背包,将急救用品摆在最顺手的位置,把压缩饼干仔细收好。她站起身,目光清冷地扫视四周,瀑布的水雾在她周身萦绕,仿佛为她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孤傲的气质再次回到她的身上。
她抱紧双臂,试图抵御心中的恐惧与不安,目光在四周嶙峋的怪石、诡异的花丛间来回扫视。那些蓝紫色灯笼花在风中摇晃,像是无数只窥探的眼睛。多年在冷家训练出的警觉让她瞬间挺直脊背 —— 在这个连呼吸都透着危险的地方,容不得半点松懈。
“要是能回去……” 她喃喃自语,声音被瀑布的轰鸣吞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在武技阁前教她认剑谱的画面,母亲为她擦拭伤口时颤抖的手,还有冷家禁地那道始终未被解开的谜题。可如今,这些温暖的过往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这方天地,我自要走出一条路来。” 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不知名花朵的清香,轻轻掠过她的鼻尖。那淡雅的香气,仿佛是大自然给予的鼓励,让她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冷若寒望向远方,清冷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与瀑布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如同战歌。
冷若寒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小塔的轮廓隔着布料微微发烫。当指尖触碰到塔身凸起的符文时,一股电流般的震颤突然顺着指尖窜入心脏,她浑身猛地一僵。那是一种超越肉体的共鸣,仿佛千年前的血脉在这一刻苏醒,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陨石坠落的火光、天枢碎片的蓝光、还有冷家禁地深处若隐若现的古老图腾。
“难道这小塔……” 她瞳孔骤缩,右手轻轻摩挲着小塔,指尖触碰到塔身的纹理,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之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冷若寒不得不接受穿越事实,她紧攥着衣角,苍白的指节泛着青意,如同冬日枝头凝结的冰霜。瀑布轰鸣震得岩壁簌簌落尘,她忽然想起那些穿越小说里荒诞离奇的情节,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方才触碰到小塔时血脉相连的震颤还残留在指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纤细的脖颈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吞咽时牵动着锁骨下的伤口微微发疼。方才触碰到小塔时血脉相连的震颤还残留在指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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