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宅也不是不可以被当成景点,但前提是住在这个私宅里面的人是历史名人。
比如杜甫故居,或者李大钊故居,这些都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赫赫有名,才有了吸引各地前往求缘县旅游的前提。
但求缘县唯一算得上出名的就是清心明镜府,还只留下了不到一半,而且县民认为出名的这位知县,在历史上并不出名,甚至都没有完全记下他的名称,只知道名中带缘,就更没有开发旅游业的必要。
倒是求缘山不错,让几个开发商很关注。
“郑先生,不知道求缘山是否在你们这次的开发规划内?”
开发商中,一位年轻的男子看着老者询问道。
老者一听到求缘山,顿时面露难色。
“不行!不妥!求缘山不能动啊!”
郑老爷子听见后立刻焦急地说道。
郑老爷子,本名郑国光,是当年抗日战争时期的老兵,年轻的时候保家卫国,甚至走过草地,今年已经有将近100岁的年纪,
因为他的缘故,求缘县每年都会受到市里不少的照顾,所以求缘县的各村各屯都很尊敬他,这一次开会,也是让郑老爷子来讲话。
一个军人,身体又不好,这样的年纪,根本不可能是求缘县的县长,所以他只是一个带头出来讲话的人,县长,是坐在他旁边的中年男子,李干。
军人老粗哪懂得讨好这群开发商和市高官,他根本不会说漂亮话,所以也是提早准备好了词让老爷子记下,之所以让他上来讲话,主要还是想要依靠他红色血脉的身份,博得这些开发商的好感。
但所谓,为钱者不为大义,尊重自然是尊重,但他们并不会因为老者的身份而敞开钱包,若是这件事没有任何收益,他们多半还是不会做的。
坐在市局那边的马副市长面色忧愁,看着面前的老者无奈的叹息。
一大早将自己喊来开会,又是来讨论这个没有任何结果的事情。
求缘县的境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的县民十分的死板老旧,要说开发拆迁,动自家祖宅,没有人愿意,前些年不是没有针对于求缘县的规划布局提出来,只可惜全部被他们否决。
而当初的马副市也提出过要开发这边的旅游业,但是求缘县贫瘠穷困,没什么好开发的,求缘山算是唯一的希望,但所有县民都是联合抗议,说什么都不让动。
“求缘山万万不可动啊,那里是济公长老的庙宇,要是动了,我们这群人今后到了下面,要怎么见列祖列宗啊!”
“是啊,济公长老坐化之地,千万不能被外人百足踏入,要是把求缘山开发成旅游景点,那得有多少的人前来打扰济公长老的清净啊!”
“郑老爷子,万万不可啊!”
求缘县干事的几位其他老者连连说道,年岁高的人坚决否认,那些求缘县内稍微年轻的干事,自然是满脸苦涩。
迂腐守旧,先不说求缘山是否真的是济公长老的坐化庙宇,就算是,那留着这庙宇也不能让求缘县发展的更好啊。
现代社会,经济第一,单纯地依靠信仰是没有办法发展县镇的,但是这些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意,他们这些小辈,自然就说不上话。
求缘县另一个守旧的特点就是宗祀村屯太多,这些求缘县干事,各村各屯的村长,一般都是每个区域最有名望,辈分最大的老人来担任,抓出一个来,估计得有好几十人上百人和他们家几百年前有关联,几个老头互相之间又认识,所以很难做出改变。
听到老者们纷纷不赞同,投资商也是面露难色。
“马副市,求缘山的情况您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但要是让我们的钱白打水漂,您倒不如直接让我们捐款,我们把钱给您,您来去做。”
投资商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中年男子说道。
马副市无奈的点头,显然是知道会有这样的境况。
“好了!”
就在这时,求缘县干事中,一位中年男子高声说道,顿时压过了几位老人的声音。
“各位大伯,咱们今天来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只要能让村民们过得更好,什么事情都答应。”
“大伯,您那几个侄子,天天种地,累的要死要活,能不能供得起那儿子的大学学费?”
“叔,您家连年漏水,下雨刮风屋内都住不了人,那济公长老怎么不给您施展神通广变个别墅出来?”
“郑老爷子,您的住所因为您曾经的辉煌,是我们之中最好的,但就算是您,每天都清汤寡淡,吃一次肉都还得算算,咱们这样拖延下去真的好吗?”
“济公长老庙宇固然对求缘县民十分重要,但不能误了我们县的发展啊,现在整个T市要论穷,我们甚至都能排得上名号,整个求缘县,只有两所小学和一家初中,孩子们上学都十分困难,您们不比我清楚吗。”
“我看呐,这件事,我拍板了,动,都动,只要能让求缘县变得更好,各位投资商,你们想动哪里,就动哪里,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和县民起争执,若是遇到阻拦,就联系我,我会亲自过去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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