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石玉芳想跟着张天翼回一趟他老家,要定亲了,总要见见张天翼的家人。
石玉芳一脸疼爱的看着张天翼,“老家除了你爷爷,还有什么人吗?把定亲的消息也告诉他们。”
“除了爷爷,就是叔叔一家,在老家务农,继承爷爷的诊所,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张天翼一脸自责,自从老家出来,好久没有和叔婶们一家打电话了。
“等你考试完,妈跟你回老家一趟,回去看看,带你叔婶过来,你的终身大事要慎重,可以吗?”石玉芳是识大体懂事的人,考虑的比赵新周全一些。
“好,谢谢妈。
“傻孩子。定亲前,去和人家都说清楚,别让人家骂你。”
张天翼挠挠头,离开干妈家。干妈比他还着急,怎么说清楚?能说清楚吗?胡春雨没有骂错他,他就是一个大公狗,只知道不分青红皂白的狗连蛋,什么也不管不顾。
开车去了医院,宋真真和王芳的身体好多了,准备办理出院,可以回家慢慢疗养。
坐在宋真真身边,张天翼殷勤细致的照顾。像个妻管严,看着宋真真的脸色行事。
张天翼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说,他不忍心伤害这个一心一意付出所有,无私的深爱他的女人。
“有事?”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宋真真觉得张天翼遇到了难题。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张天翼于心不忍,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做不到那种薄幸郎,吃干抹净甩甩手,转脸不认账。宋真真对他一无所求,反而对他关怀体贴,美人恩重不忍负。
张天翼决定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对宋真真照顾得更加无微不至。抚摸着她白嫩的手指,欣赏着她指甲上涂的粉红色的指甲油。好像能看出花来。
“有事就说。”宋真真对张天翼是比较了解的,这人平常大大咧咧,厚脸皮,都是先做事再想后果。
“考试完我要去雷老爷子那一趟,雷家老爷子身体不好,还有胡家那个小子身体也不好,也要我去看看。”张天翼找理由。
“好,你去忙就是了。我基本上可以出院回去上班了。组织部姜部长对我很照顾。你自己注意身体。”
“那是必须的,她敢不照顾你,我,我批评她。”张天翼差点不说漏嘴。
“你那个吹牛逼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宋真真整理一下张天翼的衣着,忽然一阵心疼,悸动。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张天翼心里发酸,强自微笑。
旁边躺着的王芳没有插话,她知道自己不该掺和他们二人的事情,张天翼够乱的了。
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想到孟胖子,不能再叫孟胖子了,这家伙不要命的减肥,看起来顺眼多了。
内心里叹息一声,算了,还是孟凡军吧。这家伙追自己几年,也够可怜的。
王芳的眼睛潮湿,背过身去,装作看手机。
张天翼离开医院,坐到车里,不知去哪里。抽着苦涩的烟,烟雾在车厢里聚集,无处挥发,亦如他惆怅的思绪。史小雪这么多天没有电话和短信,是不原谅他吧。唉!感情在现实面前是非常脆弱的。枕前发尽千般愿,回首已是陌生人。
找到一个小餐馆,要两个菜,一瓶老白干,张天翼愁眉不展,自斟自饮。
小餐馆地势稍微偏僻,但吃饭的人不少。菜味可口,酒香不怕巷子深。
燕都的天气说变就变,秋雨绵绵,又下起来,微有凉意。
眼底里的郁闷,不知怎么排解,唯有以酒浇愁。
“兄弟,客人多,能挤一下吗?”
一个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他对面,递给张天翼一支十多块的香烟。
“可以,请坐吧!”张天翼接过香烟,许久没抽这个牌子的烟了。
“谢谢!”要了一份素菜,一瓶啤酒,和张天翼闲聊几句。“看老弟愁眉不展,有烦恼?来,喝酒!一醉解千愁。”
“没事,大哥贵姓?”张天翼一饮而尽。
“少喝点,我姓白,燕都大学农学院工作。看老弟像官场人物。”
“我姓张,党校学习。我有个女同学,她老公也在你们那里工作。”
“是吗?”男子思索一下,猜测问,你那个同学姓金?”
“是,金小美。”
姓白的男人哑然失笑,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白哲远!金小美的丈夫。”
“姐夫你好,我是张天翼,小美姐的师弟。”张天翼笑呵呵的,喝个小酒也能结识到农业专家。
“我听小美说过你几次,年轻有为啊。你那篇文章我拜读了,观点鲜明,针砭利弊,一针见血,又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称得起佳作,不简单。”
白哲远文人风骨,很少夸人,妻子回家说起过张天翼,赞不离口,还给他顺两包特供烟。让他很是在学院领导和同事面前风骚一把。没想到在这里偶遇真人,心情非常愉悦。
“姐夫过奖了。”张天翼又要了两个硬菜,两个人不客气的边吃边聊,犹如多年老友,天南地北,中外古今,一瓶高度老白干很快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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