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令狐施主因何救出任施主,想必各位心中都有数。
既然有数,各位为何不约束门下弟子,非要去针对令狐施主呢。
还有,令狐施主大开杀戒,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生命先受到了威胁?”
众人听大和尚边走边一言一语的说着,都默不作声,细细聆听。
来人正是少林寺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
待大和尚话音走近众人,在场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纷纷上前,
向着两位德高望重、威震江湖的武林泰斗抱拳行礼,并致以诚挚的问候之语。
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人人脸上皆带着敬仰之色。
然而,在这一片喧闹之中,冲虚道长却始终手扶长须,
微微含笑的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自始至终只应不答。
那深邃的目光仿佛洞悉着一切,又似对眼前之事漠不关心。
此时,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满脸怒容地冲着方证大师喊道:
“方证大师,令狐冲这个龟……”
余沧海似乎觉得用词不当,改口继续说道:
“他下手也忒狠毒了些,我门下弟子竟然一下子就死了四人啊,
伤者更是多达数十人之多!此等恶行简直令人发指!”
余沧海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不觉间已提高了八度,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面对余沧海的指责,方证大师却是面色不变,缓缓开口道:
“余观主,令狐施主此番所为实乃为了武林的长远之计。
他甘愿投身魔教,乃是忍辱负重之举。
还望观主能多多约束门下弟子,莫要意气用事,
以免坏了我们正教对抗魔教的大计啊。”
方证大师的话语不急不缓,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敢轻易反驳。
“定逸师太,方证大师说的这究竟是何意啊?令狐冲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不戒和尚一脸疑惑地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定逸师太面色凝重地回答道:“令狐少侠乃是正教安插进魔教的卧底。”
“卧底?卧什么底呀!咱们大家伙儿齐心协力、团结一致,
直接大张旗鼓、痛痛快快地冲杀过去不就得了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不戒和尚显得颇为不解,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这时,只听得一声佛号响起,方证大师开口解释道:
“阿弥陀佛,不戒大师,这般行事,实乃为了尽量减少我正派人士的伤亡。”
不戒和尚闻言,赶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个稽首礼,说道:“不戒和尚见过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微微颔首,接着嘱咐道:
“不戒大师,今日之事万不可走漏风声,还望大师务必保守秘密!”
不戒和尚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知道了,方证大师。”
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场面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方证大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猛地转过头,目光犀利地望向自己身后,大声喝道:
“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暗中窥视,还请现身一见!”
方证大师这一声,用上了佛门狮子吼,
一时间,整个场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除了那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外,竟是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一点声音。
方证大师心中暗叫不好,自知刚才言语或许有失,
当下不敢怠慢,只见他身上那件袈裟陡然鼓起,宛如鼓足了风的船帆一般。
紧接着,其身形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疾射而出,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其余众人见状,也顾不得再去理会令狐冲的事情了,纷纷施展轻功,朝着方证大师离去的方向急速追赶而去。
“哈哈哈!”
一阵爽朗而放肆的大笑声骤然响起,回荡在这片宁静的空间之中。
“任某远离江湖已有数十个春秋,真真是做梦也未曾想到啊,
素来被世人奉为泰山北斗、武林名宿的方证大师,
在与我神教交锋之时,居然也使出了三十六计这般精妙的手段。”
“原来是任教主大驾光临。”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继续缓缓说道,
“只是贫僧愚钝,实在是想不明白,以任教主如此尊崇之身份地位,
怎地竟也学起了这偷偷摸摸偷听他人谈话之能?”
任我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方证大师莫要取笑于我,任某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搭救自家女婿罢了。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我这千挑万选的好女婿,竟是你们精心安排的卧底!”
众人赶至方证大师身旁,听闻方证大师和此人对话,无不大惊失色。
他们又听闻此人公然承认令狐冲乃是其女婿,脸上更是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距离方证大师不远处的一棵高大树梢之上,稳稳站立着一道身影。
那人满头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飘动,宛如仙人临世一般飘逸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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