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立刻出手,将这个让她心生厌恶的人置于死地,一了百了。
然而,理智却如同一道坚固的堤坝,拦住了她冲动的洪水。
她深知,在其他任何事情上,她都可以自行做主,
即使独孤殇事后知晓,也绝不会责怪于她。
但唯独眼前这桩事,她无法做主,
甚至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会影响到独孤殇的决断。
因为在他的心中,皇宫里的那位,是他叫了许多年的皇兄。
凤九汐并不知晓,在独孤殇成长的岁月里,那位皇兄究竟给予了他多少亲情,在他心中又占据着怎样重要的地位。
但以她对独孤殇的了解,如果他不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如果他不珍视这份兄弟情义,那么独孤殇便不可能成为朝堂上的一根定海神针。
只要独孤殇立在那里,朝堂便如同被他稳住的船只,不会有丝毫动荡,盛王朝也自然不会走向衰落。
所以,凤九汐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在等待,等待独孤殇自己想通,想明白,然后在内心深处做出割舍。
实际上,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一不是有所图谋。
然而,长久以来,他们彼此之间都心领神会,却又都心照不宣。
他们都在不遗余力地专注于手头的事务,至于其他方面,比如未来会怎样发展,他们都未曾深思熟虑过。
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够妥善处理好当前的事情就足够了。
独孤殇闭了闭眼,他的情绪,在眼睛一闭一睁间,收敛了干净。
就仿佛刚刚有情绪的人,不是他一般。
独孤殇声音低沉,如同九幽炼狱的声音:“带下去!”
“梁公公远道而来,受苦了!”
“好生招待!”
".....”
凤九汐听到这个答案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释放了出来。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而是紧接着继续补充道:“梁公公您从京城长途跋涉而来,一路上必定经历了不少艰辛。再加上这辽西郡的冬日异常寒冷,您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如此恶劣的环境,所以才会染上风寒。这不,您人刚一到这里,就病倒了,而且病情严重到昏迷不醒的程度。”
凤九汐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梁公公的心脏。梁公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梁公公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不是这样的!”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杂家可是皇上派来的天使,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杂家!”
“皇上尚在殿中等候杂家回宫复命。”“尔等,莫非不惧,皇上久候杂家不归,心生疑虑乎?”“尔等莫非不惧,遭天下人唾弃,为读书人所不齿,受口诛笔伐之苦乎?”“......”
梁公公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他的嘴唇也不停地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当桑火过去请人的时候,梁公公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笼罩。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不应该这样……"
"你们这是抗旨不遵,你们这是造反,造反啊!"
梁公公突然提高了嗓门,对着周围的人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九王爷,您就不怕,对不起独孤家的列祖列宗,不怕对不起先皇吗?"
“.....”
梁公公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九王爷,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停止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
就在这个时候,凤九汐动了。
一根银针,朝着梁公公的喉咙射了过去,准确无误的刺伤了他的声带,却没有要其性命。
凤九汐冷声道:“你很吵!”
“既然学不会闭嘴,本王妃教你怎么闭嘴。”
“......”
当下梁公公就闭嘴了,桑火提着人就往外面走,好生安顿了起来。
既让梁公公不能乱跑,又不能联系外面的人,等于是失联的状态。
人一走,房间顿时安静了。
凤九汐抬头看向独孤殇:“你这等于是对皇上正面宣战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
独孤殇凝视着凤九汐那充满忧虑的眼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一刹那,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并且对此坚信不疑。
他缓缓地迈步走向凤九汐,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柔荑,然后引领着她一同走向旁边的椅子。
待两人都坐稳后,独孤殇毫不犹豫地将凤九汐揽入怀中,让她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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