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吴欢欢惊愕得连哭泣都不敢了。
然而,尽管她努力克制着,身体还是不时地抽搐着,显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仍在作祟。
没过多久,薛山匆匆忙忙地去把军营里的军医找来了。
与过去相比,如今的军营在独孤殇的接管下发生了许多变化,其中之一便是军医数量的显着增加。
不仅如此,独孤殇还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让军营的军医与凤凰医馆的郎中进行轮换,每季度一轮换。
这样一来,军营的将士们一旦生病就能及时得到医治,而郎中们也能在实践中不断提升自己的医术,可谓是一举两得。
当军医们得知他们在给新兵蛋子把脉时竟然遗漏了一个患有痨病的人时,他们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要知道,痨病可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疾病,而他们作为专业的郎中,竟然没有诊断出来,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医术的一种莫大侮辱!
尽管是辽西郡的郎中和凤凰医馆的郎中共同为患者听脉,但只要遇到难以判断的情况,他们便会轮流交替进行听脉,直至所有人都对诊断结果毫无异议,方才会出具正式的文书。
如此一来,便可有效防止有人趁机钻空子。
然而,在如此严谨的流程之下,竟然仍有漏网之鱼,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军医行动迅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为吴欢欢诊脉。
此时的吴欢欢身体仍在不断抽搐,她艰难地说道:“我……我没有痨病……”
“我……我只是哭得太多了。”
“真的没有走后门!”
“……”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凤九汐却突然开口,脸上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那可不行哦,你说自己没病可不算数呢。”
“得要军医说你没病,那你才是真的没病!”
“毕竟刚刚在营帐里,你可是想要用银钱收买人家呢,说不定你现在也会用银钱去收买军医呢。”
“……”
吴欢欢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瞬间喷涌而出,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你……你血口喷人!”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震碎。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凤九汐,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你到底有何居心。”
“像你这样的人,就是新兵营的蛀虫”
“......”
这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怨恨和不解。
然而,面对吴欢欢的质问,凤九汐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笑容在吴欢欢的眼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脏。
凤九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俩无冤无仇啊,”
“我还以为我上辈子,这辈子挖了你家祖坟呢。”
“你来新兵营第一日,就怂恿那么多人针对我。如果不是我挖了你家祖坟,那就是你有病,有神经病!”
“.....”
凤九汐笑容越发地扩大了,然后转头看向军医,认真地开口道:“大夫,你可要好好给她把脉。”
“她没有神经病,就是有狂犬病。”
“这可关系到新兵营,所有将士的性命,马虎不得!”
“......”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凤九汐毒舌,不是一天两天。
当然,比起说话,她更喜欢不服就干。
可是新兵营这样的地方,不能干啊,只能忍着。
退而求其次,那就喷死对方。
吴欢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军医打断了。军医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然后开始认认真真地给她听脉。
过了一会儿,军医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吴欢欢,郑重地说道:“她没病,确实没有病。”这个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吴欢欢更是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报告指导员,我投诉……”
“我要投诉吴欢欢!”
“......”
说话的人正是凤九汐,她的声音又大又冷,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一震。
凤九汐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吴欢欢借口她有痨病,欺负弱小……”
“她让我把炕头的位置让给她,装柔弱不行以后,就用银子收买,”
“这种行为,完全违反了军纪,应该受到惩罚!”
“......”
凤九汐的话语如同凌厉的箭矢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射向了吴欢欢,仿佛要将她穿透。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吴欢欢完全没有防备,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而站在一旁的桑木,在听到凤九汐说话的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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