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皇后这次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毕竟她爹娘都把人得罪成那样了。
说的好有道理,她爹娘竟然无法反驳。
……
景仁宫。
春花听着密室里传来玻璃破碎,重物落地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跳。
进去第一眼,差点把自己吓尿。
“我滴娘娘啊!”
她火速冲上去,抓着皇后的手不放,“您在做什么?”
这一地的碎片,都是那些佛像和神像、
春花吓得手都在发抖,“娘娘,您这么做会遭报应的,这可是神像啊。”
她心里默念,勿怪勿怪。
她家娘娘只是脑子疯了,没有恶意的,诸天神灵莫怪罪啊。
皇后不领情,一把推开了她。
“本宫还怕这些石头吗、瓷器吗!”
她气的火冒三丈,“本宫虔诚供奉了他们这么久,屁用都没有!”
“还留着干什么?”
她一个横扫,又碎了几座神像。
把这里毁的差不多了,皇后一甩长袖,恶狠狠道:
“安排的怎么样了?”
春花被吓得不轻,机械地回应,“都安排好了。”
“很好。”皇后挺了挺腰板,“这回他们一家谁都别想跑!”
“阿嚏!”
苏绵绵揉了揉小鼻子,她爹紧跟着也打了个喷嚏。
确认过眼神。
是皇后在骂人。
他们一家要完蛋啦。
【皇后还真是执着呀。】
【真系死扑街啊。】
皇帝边批奏折边点头,可不是,在弄死他这件事上,格外的有耐心,还有恒心呢。
要是拿出搞死他一半的决心,去读书的话,状元都给她考下来了。
“小绵绵,你看,你舅舅给咱们寄来书信了。”
皇帝挥了挥手上的密信,苏绵绵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
【让我康康,舅舅都写了啥?】
皇帝一边翻一边念给她听。
姜生宜已经到了陇南城,他正在打探土匪的数量,并且在秘密调查,是否存在官匪勾结的情况。
如果有的话,会立马控制住那些人。
“你舅舅可真是朕的一员猛将啊。”
皇帝心里高兴,早知道姜家的人都这么能干,他才不会放任姜生宜这么多年。
姜生宜之前藏拙,是为了什么,他已经清楚。
自古将军多遭忌惮。
更别说姜家满门将领了。
姜生宜会考虑到这些,皇帝一点也不怪他。
但现在正值缺人的时候,想躲懒,那是不可能滴。
【舅舅的安排很妥当,但是我刚才又推算了一遍,他这回恐怕要受磋磨啊。】
苏绵绵第一次测算之时,只能推出姜生宜没有性命之忧,而且能把事情办得漂亮。
但毕竟是未来之事,不可能全部算出来,细节什么的会有偏差很正常。
皇帝差点慌了神,这可不行啊。
好容易找到一员猛将,正准备好好剥削一番,可不能折了啊。
现在才刚开始,都还没用呢。
而且姜生宜还是自己亲小舅子,要是出了点啥事,总感觉纯妃会想杀了他。
苏绵绵闭着眼睛,估摸着还在算,皇帝也不敢打扰她。
把双手放在膝上,一脸的乖巧。
【好家伙!】
【真是big胆!】
苏绵绵徒然瞪大了,这城主还真是好大一狗胆!
【城主竟然截了朝廷给舅舅的粮草,还要火烧粮仓,这不是打算饿死他们吗!】
该死!
皇帝捏紧了拳头,他早就怀疑,陇南城的官员有问题。怎么可能精良的部队,斗不过散装的土匪,果然是有猫腻。
若是截取粮草,倒还好办,可以再命人送去。
只是这个运送粮草的人,一定得靠谱啊,否则就真危险了。
父女俩人想到了一块去,此时都在抓耳饶腮,连动作都一毛一样。
王德发一进来,就看见二人如出一辙的惆怅,脸皮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陛下,大学士求见。”
“让他进来!”皇帝声音忽然提高,把王德发吓了一跳。
陛下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顾人死活,他这把老骨头,可不经吓的哟。
林承许一入内,就看到两双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眼睛,同时朝他看来。
就像是饿狼看到了案板上的肉,两眼冒绿光。
啧。
果然是父女。
要不是良好的修养,他真是有点想拔腿就跑。
“参见陛下。”他俯身行礼。
皇帝热情的免了他的礼,语气和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模一样。
“大学士啊,你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林大学士:陛下,您别这样说话,怪吓人的。
林承许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认真回答。
“臣是想禀告陛下,翻译工作已经可以收尾了,如今书籍已经出版,销量也都还不错。”
很多都是那些商户购买的。
尝到对外通商的甜头,不少百姓也跃跃欲试。
可以说他这历时多月的工作,取得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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