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女眷,多被他森冷的语气吓的一颤,脸色也齐齐变了。
东厂是个什么分量,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陆菀菀得了谢宴西如此承诺,那可是比从前的太傅嫡次女更尊贵、也无人敢惹的存在。
那支擦过二公主脸颊飞过的箭就是证明。
陆菀菀也抬头看向他,震惊而不解。
谢宴西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陡然温和:“陆姑娘,我们这便走吧。”
陆菀菀面色复杂地点头。
孟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再没了刚才的嚣张得意。
谢宴西连公主都敢直接射箭,更不用说别人。
见陆菀菀走在最前,谢宴西落后半步,她顿了片刻才跟上了。
而众人看到谢宴西如此谦恭的态度,心中对陆菀菀的警惕不由更多了几分。
只有二公主,她意识到自己丢尽了脸,狠狠盯着他们的背影冷笑:“君子动口不动手,针对女子的算什么男人!”
谢宴西头也不回。
“本督是君子,还是男人?”
“……”
二公主哽了一口气,被丽妃捂住了嘴。
“下官也告退了。”成风随意拱手。
在经过面无人色的刘姑娘时,他偏头道:“明日多备些菜吧。”
东厂要上门吃席了!
刘姑娘呼吸一滞,腿瞬间软了下来。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指甲划破了脸,血滴瞬间落下。
是崩溃的刘夫人。
刚才跟着奚落羞辱过陆菀菀的姑娘们也不禁后怕起来,脸上的惊慌挡都挡不住。
……
去往慈宁宫的路上。
陆菀菀对谢宴西道谢:“多谢谢督主。”
她顿了顿:“谢之前东厂帮我揪出背后传播流言之人,也谢你……刚才坚定护我。”
她头回这样温声与谢宴西说话,后者竭力忍着激动,淡声回道:“我与陆姑娘莫逆相交,不过说几句话,做些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挂怀。”
成风刚追上他们,闻言面色微妙。
莫逆相交?
能说会道的嘴一张一闭,就堵死了自己的路。
陆菀菀再次认真道谢,她现在没什么拿得出手能报答的,只能将这份感激暂时藏在心里。
“此事我会叫大理寺严查,姑娘不必忧心,无论结果如何,东厂都是你的后盾。”
陆菀菀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心里有底,可旁人不知道,在这时候还愿意坚定站在她身边的人,实在难能可贵。
“督主为何对我这么好?”
“我与姑娘莫逆相交。”
陆菀菀沉默了一下。
见谢宴西态度温和,她犹豫道:“这毕竟是在宫里,刚才督主当众射箭,若叫圣上知道,是否会降罪于你?”
“我是奉命练习弓箭,以便护驾,圣上知道。”
成风腿一软。
今天是第几回假传圣旨了?
到了慈宁宫后,谢宴西便止了步,叫陆菀菀与孟婉进去,等人身影消失不见了,他才转过身,看到成风抬头在认真注视天空。
“你在看什么?”
“这样好的太阳。”成风眯着眼睛,语气惆怅,“以后也不知能不能见到了。”
谢宴西皱眉不解,但也不想了解他的心路历程。
但半晌后成风还站在那碍事,他终于不耐:“你还有事?”
成风懵道:“督主您不走,属下去哪?”
“我在等菀菀,你在等什么?”
“……”
谢宴西脸色冰冷,看向他的眼神却隐含嫌弃:“等刘怀的把柄自己飞来么?”
刘怀就是户部侍郎,那位刘姑娘的父亲。
但他的把柄东厂一大堆,哪还需要再找?
成风:“……哦。”
到底是他碍事了。
这边,陆菀菀两人已经进了殿。
一见到上首斜靠在软榻上的太后,孟婉眼睛就红了:“姑母,我是婉婉!十六年了,我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孟婉一边哭着,一边想上前靠进太后怀里。
太后身边的嬷嬷侧身拦住她,提醒:“孟姑娘,见太后该行大礼。”
孟婉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但她心里对皇宫到底是有些打怵的。
她抹了抹眼泪,强颜欢笑般道:“是我疏忽了,我十六年来第一次见姑母,是该给她老人家行礼请安的。”
嬷嬷这才退了回去。
孟婉行完礼,太后却只是淡淡叫起,对她丝毫没有优待。
她心底渐渐忐忑起来。
太后叹了口气,对陆菀菀招了招手:“菀菀来坐。”
等陆菀菀上前,太后拉着她的手,故意问:“还没从陆家家谱上划名呢,就连姑母都不认了?”
“菀菀不敢,姑母始终是我的姑母。”陆菀菀笑回。
太后这才满意:“刚才二公主找你麻烦了?”
“嗯……她觉得我行错了礼。”
“想着法儿找你茬罢了。”太后冷哼一声,“该有的公主仪态教养没学好,倒将宫里那套拜高踩低学了个十成十!”
陆菀菀不好接话。
一旁的嬷嬷笑道:“您看惯了大公主,自然要求高多了,可公主们到底不是个个都像咱们大公主一样温柔懂事又孝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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