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举着棍棒不敢上前,看着沈嘉碧在地上翻滚哀嚎,妆容被血污和泪水冲得面目全非。陆真收起唐刀,从袖中掏出药粉洒在沈嘉碧伤口上:“放心,不会让你立刻毁容——但这疤若想消,往后见我一次,就得跪一次。”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沈嘉碧垂落的发簪,清脆的断裂声中,带着哭腔的咒骂被抛在身后。
陆真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坐在地的沈嘉碧,唐刀挑起她一缕散乱的发丝,嗤笑道:“沈二小姐,从前还妄想当王妃?如今这张脸……”刀锋突然在沈嘉碧眼前划出半道寒光,吓得她瞳孔骤缩,“别说是王妃、侧妃,就算是给人当侍妾,哪家主子会要个破了相的?”
沈嘉碧颤抖着去摸脸颊上的伤口,指尖触到黏腻的血迹,顿时尖叫起来:“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陆真一脚踩住裙摆。
“杀我?”陆真弯腰逼近,眼底尽是嘲讽,“先顾好自己吧。你以为那些公子哥会娶个脸上带疤的女人?就算进了门,也不过是被人耻笑的丑妇。”她猛地扯住沈嘉碧的头发,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以后,就好好对着镜子,看看你这张再也嫁不出去的脸!”
说罢,陆真一把将沈嘉碧推倒在地,踩着满地狼藉扬长而去,只留下沈嘉碧绝望的哭嚎在醉仙居内回荡。
陆真一脚踢开脚边滚落的酒坛,瓷片迸溅的脆响中,她蹲下身捏住沈嘉碧的下巴,指尖几乎要掐进对方肿胀的皮肉里:“记住了,从明日破晓起——”她故意放缓语调,看着沈嘉碧眼中恐惧翻涌,“整个齐国都会知道,沈家二小姐为了争宠,被人打得破了相。”
“不……不可能!”沈嘉碧疯狂摇头,发间珠翠哗啦作响,“我爹会……”“会帮你遮掩?”陆真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讥讽,“他若不想让沈府沦为笑柄,定会对外宣称你不慎摔伤。可那些深闺中的千金、后宫里的妃嫔……”她凑近沈嘉碧耳畔,压低声音道,“哪个不知你和我的恩怨?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指着你的脸说——瞧啊,这就是妄图攀龙附凤,却被打得连侍妾都当不成的丑八怪!”
沈嘉碧彻底崩溃,凄厉的哭喊声刺破酒肆的喧嚣。陆真起身掸了掸裙摆,对着浑身发抖的家丁们挑眉:“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送你们家主子回去?晚些时候,齐国第一丑女的传闻,可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说罢,她甩了甩衣袖,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中,昂首阔步走出醉仙居,身后,沈嘉碧的哭嚎声渐渐被夜色吞没。
醉仙居的木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陆真踉跄着扶住宫墙,酒气混着血腥味在喉间翻涌。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肾上腺素注入,酒精残留已清除。”她攥紧腰间唐刀,在月色下疾行,身后石板路上拖曳出蜿蜒的血痕——那是沈嘉碧挣扎时被划破的掌心留下的。
次日卯时三刻,铜漏滴水声惊醒了蜷缩在榻上的陆真。她猛地坐起,太阳穴突突跳动,昨夜高湛冷漠的面容与沈嘉碧的哭嚎同时刺入脑海。“女官考试!”她撞翻铜镜跌下床榻,发簪散落一地,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惊慌。
考场外,王尚仪手中的檀木戒尺重重砸在案几上:“已过卯正三刻,即刻封门!”陆真跌跌撞撞冲过回廊,绣鞋沾满泥浆,发间珠翠歪斜。“求您通融!”她抓住朱漆门框,指甲在木头上刮出刺耳声响,“我昨夜被歹人纠缠,实在......”
“考场规矩岂容践踏?”王尚仪冷笑,目光扫过她凌乱的衣衫,“若人人都以借口搪塞,成何体统?”娄尚侍欲开口求情,却被王尚仪抬手制止。
陆真突然挺直脊背,指尖在袖中飞速滑动调出系统面板。“王尚仪,”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愿以三年仕途为注——若艺试不能夺魁,自此永不再踏足尚宫局半步!”
寂静中,唯有檐角铜铃轻响。王尚仪眯起眼睛,终于缓缓伸出手掌:“好!击掌为誓!”两掌相击的脆响惊飞栖在槐树上的寒鸦,陆真望着对方眼底的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孤绝的笑。她知道,这不仅是赌局,更是向整个宫廷宣告:即便遍体鳞伤,她陆真也要在这九重宫阙里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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