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洪军心急如焚地踏入大顺皇宫,一跨进大殿,父皇劈头盖脸的怒斥,瞬间让他如坠冰窖。
“洪军,你简直放肆!谁准你在北戎建厂的?眼里还有没有朕,有没有大顺的规矩?”皇帝满脸怒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大殿嗡嗡作响,惊得殿内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
洪军心里“咯噔”一下,却很快镇定下来,不慌不忙地俯身行了个大礼,语调沉稳又诚恳:“父皇,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厂不是儿臣私自要建在北戎的,是程小雨和北戎国合建的。在那酒厂,北戎国和程小雨各占50%的股权,程小雨一个人就撑起了半边天。”
皇帝听到这话,原本愤怒的脸上满是惊愕,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程小雨一介女流,竟有这般惊人的财力,能独自承担建厂的一半资金。“长公主何时有了这么大的能耐?哪来这么多钱?”皇帝忍不住低声嘟囔,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心里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洪军瞧出父皇的震惊,接着解释:“儿臣之前呈给您的计划书,写得明明白白,程小雨本打算在江城建厂,还想着借这个机会,把江城的基础建设好好搞一搞,修修路、通通商,带动周边发展。那计划书里的每一条、每一款,可都是程小雨耗费了无数心血琢磨出来的。是父皇当时没同意她在江城建厂,她才转身去了北戎。这次去北戎建厂,是北戎国的人眼巴巴地求着她去的。人家皇上和那个特别有本事的外交部部长李牧阳,三番五次地恳请,说他们那儿水质好,特别适合酿酒,程小雨这才答应过去。她连建厂计划书都给您呈上来了,父皇难道不记得了?”
皇帝听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尴尬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大殿里静悄悄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就在这时,洪军的舅舅叶首相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陛下,您先消消气。江城的酒厂不也正在建着嘛,没耽误事儿。依老臣看,陛下不如下道旨意,让程小雨去江城酒厂指导指导,她对酿酒和建厂那可是门儿清,有她帮忙,江城酒厂肯定能顺顺利利,说不定还能酿出绝世美酒呢。”
洪军微微皱了皱眉,面露难色:“舅舅,您有所不知。程小雨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从战场下来就没回自己封地好好歇过,一直在为酒厂的事儿操心。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肯定想回去好好休整一番。再说了,江城的酒厂既然已经开建,按程小雨之前考察的结果,那地方确实适合建厂。不同地方的水质不一样,酿出来的酒风味也大不相同。北戎的酒厂估计能产出酱香型的酒,江城这边,说不定能酿出清香型的好酒呢。”
大臣们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原来酒还有这么多讲究,居然还分香型?”
洪军见众人好奇,便命人打开一罐从北戎带回来的新酒。酒坛一开,浓郁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还夹杂着一股独特的药香,直钻众人鼻腔。那香味浓郁却不刺鼻,清新又不失醇厚,一瞬间就填满了整个大殿。
皇帝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这一吸,整个人都陶醉了。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空气中的酒香,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拒绝程小雨在江城建厂的场景,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要是当初答应了,现在这让人陶醉的美酒,说不定就产自自家的江城,能给大顺带来数不清的财富和荣耀。
看着父皇一脸懊悔的模样,洪军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心里清楚,这次酒厂的事儿,可不只是一次简单的商业决策失误,更是对人才和机遇的一次重大考验。程小雨的才华和魄力,在北戎得到了充分施展,大顺却因为一时的短视,错失了这样的良机。
大殿里,酒香久久不散,皇帝还沉浸在懊悔之中,大臣们也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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