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装豪迈地举起酒杯:"来,干!"却借着衣袖遮掩,将酒水悄悄泼在了身后。
不一会儿,老陈的眼皮开始打架,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这酒...劲真大..."他含糊地说着,一头栽倒在酒桌上。
几个伙计也相继趴下,鼾声如雷。
李当归与雀翎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晕倒"在桌边。
雀翎本想将小女孩也拉倒假装昏迷,却见那孩子像受惊的兔子般,一溜烟钻到了柜台下面。
"哈哈哈!"王掌柜一改先前的谄媚,搓着手从柜台后走出来,"没想到第一次就逮着肥羊了!"他踢了踢昏迷的老陈,"这老东西腰包里鼓得很,那小子身上的玉佩也值不少钱。"
店小二麻利地搜着李当归的身,突然压低声音:"掌柜的,那灰眼睛的小娘们长得可真标致...不如..."
"闭嘴!"王掌柜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赶紧把人抬到柴房去!等天黑了,连人带货一起处理干净!"
两人合力将昏迷的众人拖向后院。
经过柜台时,店小二顺手将雀翎的包袱扔在角落,里面传来骨笛与兽皮碰撞的轻响。
夜幕降临,柴房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
王掌柜点起油灯,昏黄的灯光下,几把锈迹斑斑的砍刀摆在木桌上。
"这批货至少值五百两。"王掌柜舔着嘴唇,眼睛在灯光下闪着贪婪的光,"加上那几匹好马..."
店小二搓着手凑过来:"掌柜的,按之前说好的规矩,咱们三七分?"
王掌柜眯起眼睛,手悄悄摸向桌下的砍刀。
他心里盘算着:"这伙计知道得太多,不如..."与此同时,店小二的袖子里也滑出一把匕首,心想:"这老东西肯定想独吞..."
就在两人各怀鬼胎时,柴房角落传来一声轻响。
他们猛地回头,只见本该昏迷的李当归正缓缓坐起身来,眼中精光四射。
"二位分赃分得可还开心?"李当归拍了拍衣袖上的稻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雀翎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窗口,骨笛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
"你们..."王掌柜的肥脸扭曲成一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雀翎骨笛中飞出的一道寒芒,精准地钉在了他正要摸刀的手上。
李当归和雀翎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出手。
雀翎的骨笛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精准击中店小二的手腕,他刚摸出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李当归则一个箭步上前,反手扣住王掌柜的咽喉,将他重重按在墙上。
"哎哎哎!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王掌柜的肥脸涨得通红,双腿像蛤蟆一样在空中乱蹬。
店小二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雀翎冷着脸用骨笛挑起店小二的下巴:"你现在还觉得我长得标致么?"
"我们、我们就是附近村子里的混混..."店小二结结巴巴地说,"战乱时跟着马贼混过几天...后来马贼被螭吻军剿了,我们就..."
王掌柜急忙插嘴:"我们就是想混口饭吃!这客栈原来的老板老鱼头太死板,这么好的地段,一天就接三五个客人..."
"所以你们就打家劫舍?"李当归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王掌柜顿时喘不过气来。
"不不不!"店小二连忙解释,"今天是头一回!我们就是看战乱刚过,来往的客商都带着值钱货..."
这时,那小女孩怯生生地从门外探出头来。
雀翎蹲下身,轻声问道:"他们说的可是实话?"
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指了指后厨方向。
李当归会意,押着两人往后院走去。
推开一间上锁的柴房,果然发现一个白发老头和两个伙计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
"老鱼头?"商人老陈此时也醒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跟过来,见状大吃一惊。
解开绳索后,老鱼头老泪纵横:"这两个畜生!前日假装投宿,半夜里..."他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原来王掌柜一伙不仅霸占了客栈,还强迫原来的厨师刘胖子入伙。
那刘胖子见钱眼开,竟然真的帮他们配起了迷药。
"那这孩子呢?"雀翎轻轻揽过小女孩的肩膀。
老鱼头叹了口气:"这是附近村里的孤儿,爹娘死在战乱中...我时常给她口饭吃。"他愤怒地瞪着王掌柜,"这群畜生居然拿她当诱饵!"
李当归眼中寒光一闪,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你们居然如此歹毒!看来是不能放过你们了!”
两人闻言,顿时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雀翎已经检查完客栈各处,回来报告:"后院还有他们抢来的赃物,看样子不止做过一票。"
李当归沉吟片刻,对老鱼头说:"老人家,麻烦您派人去最近的官府报官。"
又转向老陈,"商队里有绳索吧?先把这两个败类捆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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