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霄的右臂突然被烛龙胚胎接管,鳞片刺破械化皮肤,指尖生长出能切割维度的利爪。他挥爪撕开地底空间,露出深藏其中的赌斗场预览厅——三百面全息屏正直播着一场说不明白的诡异景象。
怨灵首领的残躯在此刻暴起。
失去心脏的胸腔内,星轨刺青重组为自毁装置。墨九霄的烛龙利爪贯穿其头颅时,装置核心跳出一枚青铜骰子——骰面点数对应着子卷二"烛龙睁目"的死亡关卡编号。
"你的每一步......都是赌局......"初代的笑声随着骰子旋转渐强,"就连苏无音的背叛......也是我允许的变量......"
墨九霄捏碎骰子,骰芯迸发的星尘却凝聚成焦尾琴的虚影。琴弦自行拨动,奏出的不再是《碎玉听风》,而是赌斗场的开盘钟声。钟声里混杂着苏无音最后的信息脉冲,只有第九窍刻痕能解析的维度坐标——那指向三十六阁最黑暗的"听风阁",阁主耳垂的玉珏正闪烁着她当年刻下的殄文。
龙骨彻底崩解时,墨九霄坠入地底空洞。
烛龙胚胎在他脊椎上咬合出完整的刺青,每一片龙鳞都是微型观测器。当他抬头时,看见头顶的接引港正在重组——青铜建筑融化成液态,重构成子卷二预告的上古谜城沙盘。沙盘中央的烛龙雕像缓缓睁目,瞳孔里映出的却是苏无音被初代禁锢在时间琥珀中的惨白面容。
"第一个赌局......"初代的声波化作实体,青铜手掌按在墨九霄肩头,"用她的记忆换你的眼睛......"
烛龙刺青突然暴长,龙尾扫过之处,三百名赌徒的虚影从地底爬出。他们举着刻有墨九霄基因编码的赌牌,牌面显示着他至今未察觉的真相——所有飞舟遇袭事件,都是天工府高层为黑市赌斗场开盘做的预热。
墨九霄扯断初代的手掌,断口处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沸腾的星髓铁液。液体在空中凝成苏无音的侧脸,她的嘴唇无声开合,第九窍刻痕将其翻译成赌局规则:"赢下三场,可见真章;输掉半局,永失所爱。"
当第一具活体机关胚胎从沙盘升起时,墨九霄的烛龙利爪已刺穿赌局帷幕。他看见听风阁主站在帷幕彼端,手中的焦尾琴残片正与龙骨内的琴弦共振——那人脖颈处蔓延的星轨刺青,与怨灵首领心脏上的图案,分明是同一种人性编码术的产物。
"你赌上的不止是未来......"阁主掀开兜帽,露出与守阁长老七分相似的面容,"还有她存在过的所有时空......"
墨九霄的量子心脏突然停滞——在阁主耳后,一道新鲜的械化伤口正渗出星尘,那是苏无音当年为掩护他逃离初代实验室留下的独特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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