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典率先起身,他神情激昂,脸上涨得通红,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大帅,我看不如集中兵力,专攻一处,日夜不停,定要撕开太平军的防线!”
彭毓橘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强攻伤亡太大,况且天京城池坚固,他们居高临下,占据地利,咱们损失不起。依我看,还是得从长计议,待地道挖通一鼓而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营帐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热烈。
曾国荃听他们争论,心中一股邪火腾腾往脑门上乱窜。他一拍桌子,怒吼道:“吵吵嚷嚷像什么话!”帐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了。
曾国荃揉揉眉心,压住心头的火气,问道:“李昭寿?你布下的内应可有消息?”众人听闻叫李昭寿,目光便齐刷刷地转向站在末尾的一人。
只见这站在队尾之人,身高足有八尺,虎背熊腰,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给人一种开山裂石的气势。一张四方大脸,肤色黝黑粗糙,就像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无数次。浓眉犹如两把倒竖的扫帚,肆意张扬地横在额头上,眉下一双三角眼,眼窝深陷,透露出狡黠与精明,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狐狸。他的鼻子又高又挺,好似一座突兀的小山丘,镶嵌在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粗野的气质。
听得曾国荃叫自己,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下官李昭寿,安排在天京城内的内应已多次依照约定,以箭矢传递情报。前日东王府地道之密情也是内应传出。”见曾国荃没有不悦,李昭寿便一脸谄媚的道:“据内应昨夜传出的情报,城内似乎在商讨突围,这些乱匪气数已尽了。”
曾国荃满意地微微点头道:“不可大意,还需着其继续拖住匪酋如:洪天贵福,李秀成者,不可使其逃脱!倘若做到这条,本官这里不惜重金以酬,便是高官本帅也一力向朝廷保举。”李昭寿暗喜退下,心中盘算着即将到手的财富与权势。
众人继续围绕着破敌之策激烈讨论,曾国荃望向自己左侧站立的萧孚泗,看到自家大帅问询的目光,萧孚泗毫不迟疑地站出来,沉声道:“大帅,地道挖掘虽已有些进展,但太平军对地道防范也严,目前最有可能挖成的地道有两条,其中一条直通天京城北的城墙下,进度最快,咱们得想个法子掩护挖掘,同时在地面制造更大动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曾国荃思索片刻,点头道:“有理,可继续安排各部在城东,城西反复调动,佯装攻城,日夜骚扰,让他们疲于应付。”
接着,曹仁美也发言:“大帅,我军火炮虽多,但威力还不够,我建议将几门火炮集中起来,专攻一处城墙,打开缺口后,李臣典将军再率精锐突击。”
曾国荃目光扫向李臣典,李臣典胸脯一挺,大声应道:“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曾国荃静静听着,心中逐渐有了主意,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就这么定了,地道为主,强攻为辅。李臣典,你负责组织精锐,佯攻南门,吸引太平军主力;彭毓橘,你安排人手阻断周边来犯的乱匪;萧孚泗,地道一事就全权交给你,务必做得隐秘周全。李昭寿,内应的事务必用心,不使匪酋漏网。”
将领们齐声领命,声音震得营帐都微微颤动,仿佛是他们向胜利发出的呐喊。曾国荃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天京方向,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弟兄们,咱们数月的辛苦不能白费,此番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天京!”
不说曾国荃这屋里调兵遣将,只等地道打通就要一举建功。
天京城内,洪天娇得知自己被安排为第一批突围的人员,左思右想,心中忐忑不安。她觉得自己离开幼天王身边不是很妥当,实在放心不下,便整理衣装,怀着满心的忧虑前去忠王府。
而忠王府门前车马不息的情况也引起了洪仁发、洪仁达两兄弟的关注。
这日,他们联袂去找沈真人,想看看天京城的凶吉,问问沈真人天兵天将何时来保护天京。
恰巧,沈真人近来得到了李昭寿传来的信息,要求他无论如何要确保洪天贵福和李秀成不能突围。
看到这洪氏两兄弟前来,便计上心头,暗道:这拖住关键人物的事情就要着落在你们身上了。
沈真人见洪仁发、洪仁达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神秘莫测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笑呵呵地将洪仁发和洪仁达两兄弟引进花厅,动作热情而又不失分寸。吩咐弟子给两位王爷上香茗,又命徒弟摆上一副围棋。
(书中暗表:为什么是围棋不是象棋,你要是摆上一副象棋,那洪氏兄弟问,象棋不是主帅困守九宫,这是暗示要溜走嘛,好嘛,那还不是要逃路,所以得是围棋,沈桂才好做法。)
洪仁发和洪仁达两兄弟心里着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洪仁达看看自己的哥哥,开口道:“道长雅兴,我等一介凡夫俗子,对这茶道一途,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也无闲心下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