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后颈发烫的皮肤下,三颗朱砂痣正排列成星宿的形状,这是今早更衣时绝不存在的东西,那滚烫的触感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我送你去医院。"李老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林宇挣扎着摸到工作台下暗格里的犀角刀,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刀柄时,那古老的雷纹仿佛有电流通过,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当刀柄古老的雷纹贴上掌心,无数记忆如淬火的长剑刺入颅骨——他看见自己握着同样的犀角刀,在某个雨夜剖开过谁的喉咙,那血腥的场景让他的胃一阵翻腾。
防尘罩里的古画突然无风自动,千年积雪簌簌坠落,那细小的雪粒在空气中飞舞,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露出山径尽头朱漆斑驳的宫门,那陈旧的朱红色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林宇的视网膜上烙着最后画面:宫门铜钉排列成他颈后的痣阵,而门缝里伸出的那只手,戴着与他此刻相同的银鎏金螭纹扳指,那精美的扳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林宇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掌心死死抵住工作台边缘,那剧烈的跳动仿佛要冲破他的头颅。
防尘罩里的古画正在发生诡异变化——那些原本干涸的矿物颜料突然鲜活起来,青金石化作流淌的溪水,那清澈的溪水仿佛带着生命的气息,在画面中缓缓流动,孔雀石凝成摇曳的竹林,那翠绿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分明听见暴雨击打芭蕉叶的声响,可窗外分明是暮色沉沉的秋雨,那巨大的反差让他的内心一阵慌乱。
"当啷!"
犀角刀脱手砸在澄泥砚上,墨汁飞溅上李老灰白的鬓角,那浓稠的墨汁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老人布满裂痕的手抓住林宇肩膀,却被他颈后灼热的朱砂痣烫得缩回手指,那滚烫的触感让老人的手指一阵刺痛。
三枚赤红印记如同活物般游走,在苍白的皮肤上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那灵动的印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皮肤上闪烁着光芒。
"这刀..."林宇盯着滚落在地的犀角刀,刀柄雷纹间渗出的暗红色泽,竟与记忆中那个雨夜沾染的血迹如出一辙,那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带着无尽的罪恶。
工作室突然涌入咸湿的海风气息,混杂着焚烧犀角的异香,那浓郁的气味让他的鼻腔一阵刺痛,防尘罩表面凝结的水珠里,倒映着某个梳着堕马髻的女子侧影,那模糊的侧影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李老颤抖着掏出手机,按键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救护车二十分钟就到,你先..."话未说完,老先生的瞳孔骤然收缩。
林宇垂落的左手背上,淡青血管正诡异地隆起,形成与画中山脉走势完全相同的纹路,那突兀的血管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剧痛从指骨蔓延至心脏,林宇踉跄着抓住画框,那冰冷的画框触感让他的手掌一阵麻木。
绢帛上的积雪突然簌簌而落,露出山径深处朱漆斑驳的宫门,那陈旧的宫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他听见金箔剥落的脆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工作室里回荡,那扇门正在与现实中的工作室木门同步震颤——有人在外面急促叩门。
"别开!"林宇嘶吼出声时,自己都被声音里的凄厉惊住,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他的喉咙。
腕上祖传的鎏银螭纹镯突然收紧,卡进皮肉的凹痕与画中宫门铜钉完美契合,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腕一阵抽搐。
记忆如淬毒的箭矢穿透意识,他看见自己戴着凤纹金护甲的手,正将染血的诏书按在父王尚有余温的胸口,那血腥的场景让他的内心一阵痛苦。
在回忆中,林宇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那痛苦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让他几乎窒息。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在古代的场景中,有一种类似胶矾水的液体,被人们视为可以驱散邪祟、唤醒理智的神物。
这个画面让他心中一动,他意识到,也许胶矾水可以帮助他摆脱这可怕的回忆,回到现实。
李老突然捂住口鼻后退两步,明代铜铃造型的壁灯无风自动,那摇曳的灯光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倒映着诡异画面——林宇散落的发丝间,竟隐约显出半截断裂的鎏金步摇,那精美的步摇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胶矾水..."林宇突然发狠似的抓起瓷瓶,冰凉的液体泼在滚烫的太阳穴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大脑一阵清醒。
这是他特制的配方:晨露混合鱼鳔胶,本该散发清冽草木香,此刻却弥漫着南宋医馆特有的艾草焦味,那刺鼻的气味让他的鼻腔一阵刺痛。
破碎的记忆里浮现出药炉上翻腾的紫砂壶,爱妻咳出的血珠正坠入沸腾的药汤,那血腥的场景让他的内心一阵痛苦。
防尘罩突然爆开蛛网状裂纹,林宇的瞳孔里金芒暴涨,那耀眼的光芒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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