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诡异景象接踵而至。众人惊魂未定,地底似有股无形吸力涌动,暮光渐被拉扯。林宇只觉掌心发烫,浑天仪投影异动。此时,陈教授惊觉自身河图纹路异样,急忙吼出“退”,一场危机迫在眉睫。
最后一缕暮光被地底旋涡吞噬的刹那,林宇的耳膜传来尖锐嗡鸣。
掌心尚未消散的浑天仪投影突然暴涨,将晓萱扑向身后的动作在时空里无限拉长——他看到少女脖颈间飞天吊坠的银链断裂,三十四颗米珠悬浮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退!"陈教授的吼声裹着草木灰的焦苦味,老花镜腿的河图纹路突然迸射红光。
那些龟甲裂纹般的纹路此刻活了过来,在地面游走成《水经注》记载的闽江古河道图。
他踉跄着用洛阳铲撑住身体,铲头刺入的方位恰好是星图里天枢位。
二十八星宿锁链发出金石相撞之声,神秘老人枯瘦的手指捏住心月狐星官的位置。
林宇后颈突然灼痛,前世医师手持银针封印瘟疫的记忆如利刃破开迷雾——那具正在渗出黑血的青铜傩面,不正与当年他私改的生死簿封皮图腾相同?
"七劫阵。"沙哑的声音惊破凝固的时空,神秘精灵的鹿角杖点在浑天仪投影的赤道环上。
林宇这才发现水晶球里的闽越王宫正在坍缩,每一块坠落的青砖都对应着现实中的旋涡。
晓萱的吊坠北斗突然倒转,七颗米珠化作流火坠入地缝。
骷髅战士的骨刀已触及林宇的衣摆。
在刀刃割裂布帛的瞬间,他鬼使神差地并指为笔,蘸着臂上鲜血在空中画出南宋药典里的祝由符。
血腥气与草木灰混合成诡异的药香,最先扑来的三具骷髅突然僵直,眼眶里的磷火凝成冰晶。
"东南巽位!"神秘老人甩出的蓍草茎突然立在地缝边缘,陈教授立即将洛阳铲插入震位。
精灵的鹿角杖在虚空中勾出完整的浑天仪,二十八宿锁链应声收缩,将众人护在直径七步的星光结界中。
林宇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悬浮成河图洛书的星点阵列,与结界产生微妙共鸣。
晓萱突然抓住林宇染血的衣袖:"那些旋涡...在模仿你修复古画时的笔触!"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最近的地缝,流动的砂石竟勾勒出明代《天工开物》记载的提花机纹样。
林宇瞳孔骤缩——前世画师穷尽心血绘制的《万壑松风图》,不正是用这种经纬交错的笔法?
骷髅战士的第二波攻势被结界挡住的刹那,神秘精灵突然摘下额间玉坠掷向半空。
翡翠碎裂的声响中,三十年前闽越王宫祭祀场的幻影与当下废墟重叠。
林宇看到那些骷髅战士的锁骨处,赫然浮现着南宋瘟疫死者身上的黥面印记。
"有人在用劫数作画。"神秘老人的蓍草茎突然自燃,灰烬飘向晓萱重新聚拢的北斗吊坠,"七世轮回的因果线..."后半句画被地底传来的编钟声吞没,林宇臂上的伤口突然浮现明代画师最爱的青绿山水纹——那是他前世为拒绘祥瑞图而受的黥刑。
当第二十九具骷髅在结界外化为齑粉时,水晶球里的黑血恰好漫过傩面獠牙。
林宇突然夺过陈教授的洛阳铲,将铲头沾着自己血迹插入浑天仪投影的黄道面。
前世医师施针的记忆与今生修复文物的经验完美重叠,二十八宿锁链突然逆向旋转,将满地漩涡绞成《考工记》记载的青铜器蟠螭纹。
神秘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精灵的鹿角杖上,浑浊的眼中倒映着晓萱吊坠重新凝聚的北斗:"原来如此..."他后颈的星宿刺青突然渗出金粉,在结界内飘成闽越古文字的形状。
林宇认得那个字——正是当年闽越王女登基时,宗庙龟甲上出现的"篡"字。
当最后一道旋涡化作青铜器回纹时,精灵突然按住林宇正在愈合的伤口:"七劫阵的阵眼不再现世。"鹿角杖尖轻点虚空,明代画师受刑时用的黥针幻影与水晶球里的黑血产生共振。
神秘老人弯腰拾起一截燃烧的蓍草茎,灰烬在他掌心拼出半幅残缺的星图——那上面跳动的光点,竟与晓萱吊坠曾经悬浮的三十四颗米珠分毫不差。
蓍草灰烬在结界内勾勒出星图的刹那,神秘老人掌心的河图纹突然倒转。
那些游走在地面的龟甲裂纹发出龟壳炙烤时的噼啪声,三十四颗米珠虚影竟与骷髅战士锁骨处的黥面印记开始共振。
"有人在用轮回劫当调色盘。"老人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洛阳铲上,铲头沾着的草木灰突然凝成南宋药杵的形状。
陈教授踉跄着摸出罗盘,却发现磁针正随着晓萱吊坠的震颤,在闽江古河道与明代提花机纹样间来回跳动。
当第七具骷髅撞碎在星光结界上时,神秘精灵的鹿角杖突然裂开蛛网纹。
林宇后颈的灼痛突然化作清泉般的凉意——前世医师封印瘟疫时用的九曜封穴法,此刻竟与水晶球里青铜傩面的黑血流向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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