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世界守护者的警告迟了半拍。
林宇转头时,正看到晓萱被气浪掀飞撞向栏杆,气浪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让人站立不稳。
她手中相机甩出的瞬间,那张未显影的相纸恰好飘进星图阵眼。
南宋药杵的虚影突然暴涨,将扑向白长老的黑暗巨蟒钉死在明代海图的礁石幻象上,礁石幻象坚硬而冰冷,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黑袍巫师突然撕开法袍,露出心口镶嵌的闽越骨笛。
当七百年前灭国时的哀乐响起,那哀乐低沉而悲伤,仿佛能勾起人心中最深处的痛苦回忆。
太平间所有停尸柜同时炸开,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林宇的钥匙在锁孔中发出濒临断裂的脆响,那些修补时空的星河釉料开始出现蛛网状的裂纹,裂纹越来越大,能感觉到周围的时空波动越来越强烈。
“就是现在!”白长老咬破手指在桃木杖上画出血符,鲜血顺着桃木杖流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林宇忍着颅骨几乎裂开的剧痛,将最后一滴融入七世记忆的精血抹在钥匙柄端,精血温热而粘稠,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星图阵眼突然倒转,急诊楼顶的暴雨在某个瞬间全部静止——十二件文物虚影化作流光没入青铜棺椁,太平间飘出的镇魂曲与闽越战鼓声同时归于寂静。
当晓萱挣扎着从碎玻璃堆里爬起时,正看到黑袍巫师的法袍在金光中化作飞灰,金光耀眼夺目,还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然而那柄镶着骨笛的桃木剑却插在楼顶水箱上,剑柄系着的黄绫正在暴雨中诡异地无风自动,黄绫飘动的声音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神秘的故事。
世界守护者突然按住渗血的肋间,斗篷上的凤凰尾羽黯淡得如同枯叶,那枯叶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在楼顶的激烈对抗同时,医疗室内也正发生着不寻常的事情。
医疗楼三层亮起暖黄的灯光,灯光柔和而温暖,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李神医的身影在百叶窗后快速穿梭,能听到他匆忙的脚步声。
他刚刚调配好的汤药在托盘里泛起涟漪,某种超越现代医学认知的莹绿色蒸汽,正从粉碎性骨折的伤员床头袅袅升起,那蒸汽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
医疗室内,李神医的银针在伤员百会穴上方三寸处悬停。
莹绿色的蒸汽在针尖凝结成珠,映出病人胸腔里蠕动的黑色经络——那些被瘟疫骷髅抓伤的创口正在吞噬现代抗生素,把青霉素分子扭曲成南宋时期的巫蛊符咒。
“取七钱骨碎补,要明成化年间沉船里的那批。”李神医转身时,白大褂擦过恒温药柜,指尖在宋代青瓷药杵的仿品上停留了片刻。
实习生举着粉碎性骨折患者的X光片冲进房门时,正好看见他对着药柜里的闽越陶罐低声念诵《千金翼方》残篇。
楼顶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尖锐声响。
李神医推开百叶窗,看到二十八星宿的投影在暴雨中扭曲成甲骨文的“囚”字。
他抓起浸泡着星河泪珠的酒精棉球按压在实习生的伤口上,北宋官窑特有的冰裂纹瞬间沿着黑色经络蔓延开来,将蛊毒暂时封印在
那些在七世轮回中遗失的记忆碎片,此刻正被闽越骨笛的孔洞疯狂吞噬。
他看见明代画师跪在暴雨里的断笔突然生出霉斑,民国歌女珍藏的戏票在掌心化作灰烬。
白长老的桃木杖在八卦阵图边缘溅出火星,杖头铜铃里飘出的海盐结晶刚触及黑雾就爆成紫焰。
老人布满裂纹的手指突然插入阵眼,从星图倒影里抓出一缕缠绕着青丝的星辉——那是南宋医师藏在药杵里的秘密,此刻正散发着幽蓝的荧光。
“子午流注,开启!”世界守护者的斗篷突然卷起气旋,燃烧的凤凰尾羽在空中划出二十八道焦痕。
三个神秘组织的残余分子刚举起改装过的消音手枪,就被张大师甩出的符咒粘住枪管。
陈教授突然举起青铜面具,将面具内侧的楔形文字对准晓萱的拍立得镜头。
晓萱的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相机取景框中,南宋药杵的虚影正与明代海图上的星斗重叠,在暴雨中投射出泉州古港的十二辰位。
她本能地按下快门,相纸显影的瞬间,医疗楼突然传来玻璃器皿炸裂的清脆声响。
李神医盯着突然沸腾的药釜,发现本该是墨褐色的汤药正泛起青铜器包浆的幽光。
他抓起实习生胸前的工牌划开自己的掌心,让鲜血滴入沸腾的药汤——那些源自闽越巫医的咒文突然浮出液面,在蒸汽中拼凑出半阙失传的《破阵子》。
“就在林宇在黑暗陷阱中挣扎的时候,其他伙伴也在各自的位置上为对抗黑暗而努力。白长老!让林公子看心月狐的位置!”李神医的吼声穿过消防通道时,正好撞上从太平间涌出的第二波瘟疫骷髅。
世界守护者挥动斗篷扫开腐尸,凤凰尾羽燃烧的灰烬落在星宿玉雕上,竟将张大师胸前的青光增幅成刺目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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