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举起冰晶钥匙的半片,断口处映出狼首的爪印,而另半片爪印竟在沈三山的齿轮钥匙上。当她们将钥匙两两拼接时,旋转门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门缝里喷出的不是热气,而是混着巧克力香的凉风。
门后是座悬浮在奶油河上的钟楼,十二根奶油柱支撑着旋转的表盘,每根柱子上都嵌着历代共生体的机械义眼。表盘中央的指针是把奶油匕首,正指着“午夜”的位置,而下方的沙漏里,流淌的不是沙子,是狼首的巧克力血。
“还有两小时五十三分钟。”沈三山的机械眼扫描着表盘缝隙,发现每个刻度都刻着谎言,“闪闪,画钟楼的承重结构——雪花,看看那些义眼是不是初代的遗留装置。”
闪闪的铅笔刚触到钟楼墙壁,最近的奶油柱突然渗出墨渍,在墙面上显露出初代的日记残页:“当镜像钟声响起时,狼人的心脏会变成钥匙孔——但只有‘带着裂痕的信任’能转动它。”残页上还粘着根狼毛,毛梢结着冰晶,显然是雪花的光血所致。
雪花的冰晶匕首刚靠近嵌着义眼的奶油柱,所有义眼突然同时亮起红光,投射出十二道镜像女王的虚影。虚影们举起权杖,指向她们手中的缺陷钥匙:“你们以为拼齐钥匙就能见到真相?别忘了,狼人杀的第三阶段……是预言家的背叛。”
沈三山的义肢突然被奶油锁链缠住,这次的锁链里混着齿轮碎片,割得她关节处火星四溅。闪闪被镜像女王的虚影按在奶油柱上,速写本被权杖碎片划破,露出里面夹着的狼首爪印书签——那是她偷偷从狼首残骸上捡的。
“书签……”闪闪突然福至心灵,用铅笔尖挑起书签,在空气中画出狼首的轮廓。爪印书签突然发出光芒,将镜像女王的虚影震得粉碎,而奶油柱上的义眼纷纷渗出奶油,在地面汇成箭头,指向钟楼最顶端的奶油钟。
雪花的光血箭射中奶油钟的瞬间,钟体裂开缝隙,掉出个裹着沈三山齿轮油的信封。信封里装着三张残缺的纸条,分别写着:“别信钟声”、“当心倒影”、“狼首在钟摆里”。
沈三山抬头看向钟摆,发现那不是普通的钟摆,而是用十二把奶油匕首串成的锁链,最末端坠着的不是重物,而是颗跳动的奶油心脏——心脏表面嵌着她们三人的缺陷碎片:闪闪的墨渍、她的齿轮油、雪花的冰晶。
“那是……狼首的真实心脏?”雪花的冰晶皇冠残片发烫,竟与钟摆的摆动频率产生共振,“但镜像女王说过,拔出匕首会让它崩解……”
“但初代的提示说要用‘带着裂痕的信任’转动钥匙。”沈三山将拼接好的缺陷钥匙插入钟摆底座,齿轮转动的瞬间,奶油心脏表面裂开十二道缝隙,每道缝隙里都映出她们与狼首相处的片段——那些被镜像判定为“缺陷”的时刻,此刻却在钟声中发出温暖的光。
镜像女王的虚影突然从钟体裂缝中钻出,手中握着由她们的信任徽章拼成的权杖:“你们以为唤醒心脏就能获胜?别忘了,午夜钟声响起时,所有共生体的‘完美倒影’都会苏醒——而你们的狼人,早就被我困在‘信任悖论’的永恒循环里了!”
话音未落,钟楼所有的奶油柱同时喷发出玫瑰金火焰,十二具水晶棺从火焰中升起,里面躺着的正是她们三人的“完美倒影”——穿着无垢的纯白礼服,手持没有裂痕的武器,眼中闪烁着镜像女王的红光。而在水晶棺下方的奶油地面,正缓缓浮现出狼人杀的最终棋盘,她们的位置,赫然在“背叛者”的起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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