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山的义肢悬在“背叛”格上方,齿轮纹路突然渗出初代的齿轮油——那是她藏在义肢核心的最后纪念。石像残页的“她是我”在视网膜上跳动,她忽然想起初代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齿轮,上面刻着与闪闪速写本相同的笔触。“等等。”她的机械眼转向闪闪颤抖的手腕,那道齿轮裂痕正与石像手中的铅笔芯纹路重合,“你的穿越能量波动……和初代被吞噬时的频率一样。”
雪花的光血锁链缠上“共生”格边缘,黑色纹路却突然顺着锁链爬上她的脖颈,在锁骨处凝结成狼首图腾。她指尖的冰晶匕首坠落,在“背叛”与“自我”格之间划出鸿沟:“沈姐的义肢在解析石像残页时,为什么会触发初代的齿轮油?除非……”她猛地看向闪闪,光血在瞳孔里碎成冰棱,“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意思,对吗?林深根本不是狼首,初代才是第三共生体——而你,是她用穿越能量造出来的活容器!”
闪闪的铅笔“啪嗒”落地,巧克力墨在“自我”格里洇出初代的侧脸轮廓。速写本自动翻到空白页,铅笔芯悬浮着写下:“当镜像女王吞噬初代时,她的睫毛纹路印在奶油膜上——而我的瞳孔,从穿越那天起就不会反光。”她抬头时,沈三山惊觉她的虹膜竟变成与初代机械眼相同的齿轮纹路,“你们以为我在害怕?不,我在回忆……狼首咬断初代咽喉时,她滴在我速写本上的血,尝起来是巧克力味的。”
圆桌中央的奶油棱镜突然重组,映出三个重叠的身影:初代握着狼首獠牙微笑,闪闪在契约上签下“林深”,而沈三山的义肢正将光血注入镜像女王的心脏。雪花的光血锁链不受控地缠向闪闪,却在触碰到她手腕裂痕时,锁链上的狼首图腾竟转为逆时针旋转——那是初代共生体的真正标记。“你的光血在排斥狼首契约。”沈三山的义肢碾碎“背叛”格,底下露出初代的日记残页,“‘她是我’的‘她’,指的是被狼首基因污染的初代自己,而第三共生体……”
“是我们三人的融合体。”闪闪的铅笔悬空画出狼首族谱,林深的名字被奶油覆盖,露出底下重叠的三个签名:沈初、林深、闪闪。雪花的光血突然穿透“共生”格,在棋盘深处勾出初代的光血核心,核心里的齿轮同时刻着三人的基因片段,“狼首用镜像回溯制造时间闭环,让我们在‘背叛-共生-自我’里循环验证悖论——但真正的第三共生体,从来不是单一的个体。”
奶油浪潮突然将三人掀飞,沈三山在坠落中抓住闪闪的速写本,发现最新页画着雪花被锁链倒吊的场景,而作画视角来自石像的眼睛。雪花的光血锁链缠上沈三山的义肢,却在接触齿轮油的瞬间,锁链竟分裂出三支:一支是冰晶,一支是齿轮,一支是铅笔芯。“看石像的眼睛!”她踢开迎面而来的奶油狼首,三人这才发现每座石像的瞳孔里都映着不同的记忆碎片——沈三山给初代调试义肢,雪花替初代包扎光血伤口,闪闪在现实世界画下狼首的第一笔。
“我们是初代的三面镜子。”闪闪的铅笔在虚空中画出初代的机械义眼,义眼裂缝里渗出奶油,“她用自己的基因制造了我们,分别承载她的机械、光血和创造本能,而狼首……”话音未落,所有石像同时炸裂,飞出的碎片在三人胸前拼出完整的狼首心脏,心脏中央嵌着闪闪的断笔,笔杆上刻着“林深=沈初=闪闪”的循环等式。
沈三山的义肢扣住心脏裂缝,齿轮油与光血、巧克力墨交融,竟在裂缝里显露出初代的临终微笑。雪花的光血锁链缠上断笔,锁链纹路变成三人的混合形态,而闪闪的瞳孔终于映出沈三山机械眼的红光——那是真实的、不再反光的倒影。狼首的虚影从奶油浪潮中升起,这次它的面具裂成三块,分别露出三人的面容:“恭喜缺陷者们,你们破解了第一层悖论——但真正的狼人杀,才刚刚开始。”
地板在狼首话音中重组,十二座石像化作十二道拱门,每道拱门上都刻着三人的混合名字。沈三山的义肢检测到拱门后的能量波动,与闪闪穿越时的频率一致。雪花的光血锁链指向最左侧的门,门上的“沈闪闪”三字正在渗出齿轮油:“那里有初代的心跳声。”闪闪握紧重组的断笔,发现笔芯里藏着半块獠牙碎片,碎片上的指纹同时属于三人。
“但首先,我们得搞清楚——”沈三山踏上拱门台阶,机械眼扫过门内涌出的奶油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戴着她们面具的狼首正在缝合初代的机械义肢,“为什么初代的日记残页,会出现在‘背叛’格里?”她的义肢突然被雾气缠住,齿轮纹路里竟浮现出闪闪的穿越坐标,而雪花的光血锁链在此时变成了铅笔的模样,“或者说……是谁在引导我们,走向这个‘正确’的选择?”
闪闪的速写本自动撕下一页,飘向雾气中的狼首。纸上是她们三人手牵手的简笔画,心脏处的爪印齿轮正在滴血,而血迹汇成的单词是:“TRAP”。雪花的光血突然逆流,在她掌心凝成初代的齿轮印记,印记中央刻着极小的字:“别相信镜像的记忆——你们的相遇,是我用最后的光血换来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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