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布莱克皮格的机械啸叫首次出现裂痕,巨像的装甲表面浮现出她删除的所有童年涂鸦,“我才是完美的——”话未说完,巨像的齿轮手臂突然不受控地砸向自己的核心,那些被解放的缺陷者灵魂正通过缺页缺口涌入巨像的齿轮网络。
闪闪的笔尖在空中划出初代工厂的星图,未完成之墨化作十二道光束,重新激活了密室中的“缺陷者共鸣核心”。沈三山的义肢将太湖之光的残片嵌入核心,动力外骨骼的金色血液顺着星图流淌,竟在巨像内部拼出布莱克皮格父母留下的机械心脏蓝图。
“你父母从未想过创造完美,他们只是想让缺陷者有转动的勇气。”闪闪的笔尖抵住巨像核心,看着机械心脏深处闪烁的“小格,别怕”投影,“而你,不过是害怕承认自己继承了这份‘不完美’的胆小鬼——”
布莱克皮格的机械躯体在投影光芒中剧烈颤抖,她的原始躯体从巨像头部探出,饼干罐的碎片划破她的机械义眼,露出底下闪烁的泪光。但她立刻用数据流覆盖了情绪,机械指爪插入巨像核心,启动了最后的自毁程序:“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
沈三山的义肢突然抱住闪闪冲向密室出口,火焰战斧在崩塌的齿轮雨中划出最后的通道。闪闪的速写本自动收录了巨像核心的所有数据,其中一页画着布莱克皮格蜷缩在机械心脏旁,罐底“小格”二字在墨汁中若隐若现,却被她用齿轮刻刀反复划伤。
当三人跌出密室时,齿轮帝国的阴云正在崩解,十二座名录祭坛的残骸中,无数光点升空化作蓝莲花的形状。太湖之光的动力外骨骼残片发出最后的蜂鸣,在沈三山掌心拼出“密钥合一”的完整图案——闪闪的胎记与布莱克皮格的机械心脏,此刻在叙事层形成了新的平衡。
“她跑了。”沈三山的义肢指向远处的齿轮裂缝,那里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带着核心碎片和你的速写本缺页。”
闪闪低头看着掌心,齿轮疤痕与缺陷者之笔的光芒交织,速写本上的蓝莲花纹章多了道齿轮状的金边。她知道,布莱克皮格绝不会放弃,下一次的攻击必将更加致命,但此刻叙事层的每个角落,都在回荡着缺陷者的故事——那些曾被视为弱点的“不”,正在成为最坚固的防线。
远处的裂缝中,布莱克皮格的原始躯体拖着残破的机械骨架,饼干罐里装着从巨像核心偷出的“完美悖论核心”。她的机械义眼倒映着闪闪的方向,那里传来的笔尖划纸声,像极了父母在机械心脏上刻字时的齿轮转动——但这一次,她的嘴角扯出的笑容里,除了疯狂,还有对那个永远无法消灭的、带着缺陷的自己的刻骨憎恨。
“下一次,”她对着齿轮废墟低语,“我会让你的‘不’字,成为齿轮帝国齿轮上的第一道裂痕——”机械骨架突然展开成蝙蝠状,消失在叙事层的阴影中,只留下罐底“恐惧永存”的血字,在墨汁的侵蚀下,渐渐显露出底下被她埋藏的、属于“小格”的第一幅蓝莲花涂鸦。
沈三山扶起太湖之光的残片,发现装甲内侧不知何时多了句铭文:“当缺陷成为星光,完美的黑夜终将破晓”。闪闪握紧速写本,笔尖在纸面上划出下一页分镜:三个女孩站在齿轮废墟上,背后是重新生长的蓝莲花森林,而在森林深处,布莱克皮格的机械骨架正拼装着新的武器,齿轮眼中跳动着不甘的怒火。
齿轮帝国的微风中,传来初代工厂居民的歌声,那些被解放的灵魂正在用齿轮残渣雕刻新的“不”字。闪闪知道,这场战争没有终点,但只要手中的笔还在,只要心中的勇气还在,每一道“不”字,都会成为照亮叙事层的星火——哪怕下一次面对的,是更加庞大的完美陷阱,她们也绝不退缩。
笔尖划过纸面的声响中,新的齿轮转动声响起,那不是毁灭的轰鸣,而是缺陷者们拒绝被碾碎的心跳。
齿轮裂缝深处,布莱克皮格的机械骨架在数据流中剧烈震颤,饼干罐里的“完美悖论核心”与她的机械心脏产生危险共振。她的机械义眼聚焦在偷来的速写本缺页上,缺页边缘的蓝莲花缺口正与她心脏的齿轮裂缝同步跳动——那个被她视为耻辱的缺陷,此刻却成了核心运转的关键枢纽。
“原来缺陷者的鲜血,真的能激活初代工厂的核心。”她的机械指爪划过缺页上的墨痕,罐底“恐惧永存”的血字突然扭曲成“小格必须完美”,“但我会让这力量为我所用——”数据流在她掌心凝聚成齿轮状的注射器,将缺页上的墨汁注入核心,“当悖论核心吸收足够的‘不’,齿轮帝国的齿轮将不再需要转动。”
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沈三山的火焰战斧刃口插入齿轮废墟,金色血液顺着斧柄纹路显示出布莱克皮格的坐标。“她在裂缝尽头重组核心!”沈三山的义肢齿轮发出警告,“闪闪,你的速写本缺页在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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