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红着脸点点头:“虽然平日里的事情很多,但我还是有在练习的,指挥官想要听一听吗?”
人都把乐器拿出来了,在这里选择不听就有些不礼貌了。伴随着长号的声音在港口中响起,从天边飞来几只雪白的鸽子,落在附近的地面上。
【技术上不是很熟练呢】
孙海侯欣赏着音乐,默默评价道。但这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天才呢?或许鞍山确实有着音乐方面的天赋,但想必以对方的性格,肯定是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吧。
想到这里,孙海侯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对方的人性光辉实在有些是过于闪耀了,以至于他感觉都有些刺眼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重新打回哥布林的时候,一只从远方飞来的白鸽悄然落在了他的肩头,冲着他歪了歪头。
“指挥官,看来它们也很喜欢你呢。”
一曲终了,鞍山看着逗弄着肩上白鸽的孙海侯,不由地发笑。孙海侯也笑了,对方的演奏其实也算不上多么完美,但即使如此对方也将其展示给了自己。这世间的事物哪有能够完美结合在一起的呢?只不过是相互包容了对方罢了。
“鞍山的演奏我也很喜欢哦。虽然单从技术方面而言可能不是很完美,但是鞍山应该是没什么练习的时间吧。”
孙海侯没法单纯地将自己那个世界的鞍山带入到眼前的少女身上,虽然有着相同的名字,但二者之间的关系更加类似于“同分异构体”。如果那样看的话,既是对这位少女的否定,也是对那个鞍山的不尊重。
“一直以来你都辛苦了。”
孙海侯暂时还没有勇气再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抱上去,而对方的保守却让鞍山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只是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回应道:“辛苦什么的,也不至于啦。”
“话说鞍山是为什么开始学长号的呢?”
和少女并排坐在港口的长椅上,孙海侯偏过头问道。在二人的脚边,那些被乐器的演奏吸引来的白鸽正吃着二人洒落在地面上的面包屑。
“额......一开始是觉得演奏长号的样子很威风,很像是姐姐该有的样子。很幼稚的理由吧.......”
虽然这种理由确实显得有些孩子气,但鞍山还是红着脸告诉了孙海侯。但孙海侯也深有同感,他以前也为了耍帅练过乐器,只是不像鞍山这样坚持了下来。
“没有这回事,就算开始的理由多么幼稚,只要你坚持了下来,就不应该因此受到嘲笑。至少你比半路放弃的我好多了。”
孙海侯并没有这方面的阴影,他放弃乐器单纯只是因为自己不想学了:“话说,鞍山当时有想过练好了长号之后要干什么吗?”
鞍山的身体靠在长椅的靠背上,青色的双眼望向天空,追忆道:“当时,我希望在战争结束之后,和妹妹们组一个乐队一起演奏。”
“抚顺当时也吵着要组一辈子乐队,但我就带着她练了两天长号她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像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呢。”
孙海侯被抚顺的光辉历史逗笑了,随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毕竟战争总是会结束的,到时候生活还会继续,就算是失去一切,自暴自弃,明天也照样会到来。这样的话,提前想好在那时要做什么是很有必要的呢。”
“嗯,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不知道是在同意孙海侯的看法,还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鞍山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号:“到那时,和平的号角一定会在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吹响......”
“那鞍山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哦。”
孙海侯知道,鞍山身上背负着自己难以想象的压力。没有人会喜欢战争,因为战争必然伴随着流血与牺牲。而对于东煌来说,这份压力又更加的庞大。
“到时候可能还需要由你来吹长号了,要是听不到你的演奏的话,肯定有人为此而伤心的。”
听到孙海侯的安慰,鞍山抬起头,二人的脸距离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鞍山感觉到一股勇气从自己的心底涌出。真奇怪,明明今早的她还因为只限于外交层面的相处而脸红;而现在自己真的和对方独处的时候,反而变得勇敢了起来。
这种情感的话,鞍山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是完全一窍不通。她心想,要是当时海天多给自己讲一些东西那就好了。
鞍山鼓起了勇气,但孙海侯却先顶不住这氛围了。转过已经红的和他的水表一样的脸,孙海侯轻咳一声。有一说一,虽然自己喜欢的类型不是少女,但不得不承认,就他目前见到的两位舰娘颜值都是一等一的高。感觉再保持这种气氛一会儿,自己的XP恐怕就要破碎重组了。
“像是,你的妹妹们......还有战友,之类的。”
“那,这些人里面,会包含指挥官吗?”
试图进行战略转进的孙海侯被鞍山一把抓住,这些舰娘怎么就这么直接的?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伍斯特逼到撞山的,除了拉出一个自欺欺人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孙海侯咽下一口唾沫,慢吞吞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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