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在拼命活着。”慕烟眼睫轻颤,空中低声呢喃。
“我大概是像极了我母亲,我不仅要掌控自己的性命,也想掌控别人的生死,我承认我很贪心,对权力,财富,感情,对一切都是。”
“权势的诱惑,是人性中不愿屈服的野心,感情是约束,枷锁。”慕烟手指交叉,身体微微靠后,触及谢毓投射过来的眼神,坦然自若的看回去。
“你的贪心,世人都有,只不过他们不敢宣之于口,不敢承认,你敢,我也敢,心性纯良,淡泊名利那是圣人,我们生来就走不上那条路,所以就应该竭尽全力的一条路走到顶峰。”谢毓轻轻点头,安抚慕烟,手指用力的紧扣指尖,眼神真挚的看着慕烟。
“我跟你讲一个秘密吧,关于密诏。”谢毓想将广陵王府的秘密告诉慕烟。
慕烟神色震惊的看着谢毓,他竟会将这种事告诉我。
谢毓见慕烟震惊呆愣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别担心,我说你听,好吗?嗯?”
慕烟默默坐直身体,轻轻点头,神情认真的等着谢毓开口。
“我皇爷爷驾崩之前未立太子,但他留了密诏和玉玺,他将密诏和玉玺分开保管,密诏在皇爷爷身边的大总管手里,玉玺在另一人手中,本是要将密诏和玉玺都送到我父王手里的,但那人叛变,投靠了先帝,先帝先行下手,父王晚了一步,但是先帝却不敢轻易杀了父王,当时父王手里握着兵权和密诏,但父王为了一时的安稳,和先帝决定各退一步。”
“先皇顺利的做了皇帝,我父王闭府不出,可是先皇还是不放心,当年先皇指使先皇后将母妃请进宫里,趁机下毒,没几日母妃一病不起,不到半月就身亡了,父王也因此病倒,广陵王府也乱了。”
“先皇趁机夺权,之后更是肆无忌惮,临死之际都要夺权,夺权不够,更是故技重施继续投毒,幸亏被我提前察觉,不然,我们广陵王府如今就是一座空府了。”谢毓说起如此惨痛的事情也是一语带过,其中又有多少艰辛,谋反的心思也是因为他母妃死后才有的吧。
谢毓将外人与自己隔绝了,疏离所有人,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总是一副与所有人通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样子,先愚己后愚人。
慕烟听后若有所思,未到东虞的时候,第一次知道广陵王有密诏的时候,她本想利用广陵王,可是如今广陵王虽然病重,但是却并未中毒,那他就能陪谢毓很久,慕烟想要利用广陵王的居心在此刻消散与无形。
谢毓见她发呆,想到什么后,摇头轻笑,靠近慕烟,抬手轻敲慕烟的额头,见她抬头望着自己,谢毓附耳在慕烟脸侧,“别想,我知道了,那时我就猜到了。”
慕烟嘴角轻翘,看着谢毓的侧脸,微微靠近,“你又怎知我在想什么,放心,相信我,我们不是当时的我们了,和当初不同。”
谢毓抿唇轻笑,轻轻点头,“是吗?”
“装模装样。”慕烟身体微微退后,眼神微眯,看着谢毓不正经的样子。
“故作高深。”谢毓站起身,挑眉轻笑。
“我回了,早些歇息,阿烟。”谢毓脚步轻快,身体轻盈面带笑意,离开慕烟的厢房,去了隔壁慕烟让人特意给他备的厢房。
十指相扣时,也许我们相握的掌纹,日后会紧紧牵绊到彼此的命运里。
第二日一早,三楼就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周秉文一早就坐在大堂,孟楚文也被他拉来,周秉文一直关注着楼梯口的方向,发现有人从楼上下来后,立刻站起身,示意孟楚文上前。
慕烟在三楼就看到一直观望的周秉文,还有手足无措,心神恍惚的孟楚文。
周秉文见到慕烟后就上前,双手交叠于胸前,微微点头示意。
“小公子,昨日之事是舍妹无礼,今日舍妹特意在此等候,想向公子赔罪,我等昨日愧疚难当,虽然舍妹是失手才推了小公子,但却属实不该。”
“在下以为,公子的人也对舍妹动手了,也应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日后公子进京寻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吧。”周秉文温柔的笑着,静静地看着慕烟。
谢毓听后暗中翻了个白眼。
慕烟上前向周秉文点头示意,而后,看向周秉文身后的孟楚文,无奈一笑,上前拉住她的手,孟楚文想要躲开,慕烟强硬拉着她,眼含笑意,“我自然不会同姐姐计较,昨日我与舍妹就已经讲和了,孟姐姐没和公子说吗?”
孟楚文心中一跳,紧张的看着慕烟,又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周秉文一眼,收回目光警告的看着慕烟,“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昨日的事,你和我最是清楚不过,既然是误会,那昨日的是今日可不能再提了。”
慕烟歪头一笑,“我觉得也是,那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告辞了,此行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处耽误时间,扰诸位清净了。”
周秉文奇怪的看着慕烟,又看了孟楚文一眼,这两人有些奇怪,昨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难道女子之间的感情都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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